何念:“……?”
喬歡:“……??”
其他人:“……???”
全場寂靜。
所有人都瞪大了雙眼,唯獨喬宴一雙星星眼煜煜的盯著何念。
何念自己也被驚嚇到,不太明白這是什么套路。只是感覺眼前這人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見過。
喬歡表示受到了驚嚇。
什么情況,剛剛還教育她不該給宋秩打電話求娶,現(xiàn)在他這是在……求嫁?
其他人紛紛咂舌:這小伙子勇氣可嘉。畢竟連京都大名鼎鼎的美女蛇都敢招惹,勇氣著實可嘉。
何念最先反應過來,冷了臉色,連聲音也冷了幾分。
“先生,你喝醉了?!庇謱⒃掍h轉(zhuǎn)向喬歡,“這位小姐,請把你的哥哥帶走好嗎,我這邊還有事情需要處理?!?p> 喬歡回過神,“哦哦,好……”
說著上前兩步欲要拉走喬宴。
喬宴看到她的架勢,急忙一把抱住何念,摟的緊緊的,甚至還轉(zhuǎn)了個方向,想離喬歡更遠一點。
“別過來,我要跟我的美人在一起……”他眼神不善的看向喬歡。
喬歡:“……”
其他人:“……”
唯獨何念倒吸一口涼氣:“嘶——”
剛剛在門內(nèi),準備出門的她被突然關(guān)上的門措不及防的襲擊,險些撞到了臉,情急下只得拿手臂擋了一下,手肘處傷的不輕。想到還有客人要送,她咬了咬牙忍住了疼痛。
此刻被喬宴這么一抱,正正好碰到她的傷處,一陣陣痛感襲來,她到底還是沒忍住出了聲。
喬歡想阻止的動作僵在原地,一時不知是該走還是該留。
其他人離得近,清清楚楚的聽到了何念的痛呼,彼此互相看了一眼。
當中一人開口:“何副總怕是剛剛那一下傷了筋骨,不方便就不要送我們了,我們自己下去就行。何副總還是要趁早去醫(yī)院看一看吧?!?p> 這話倒是沒錯,不說何念此刻正受著傷,單單這八爪魚似的抱住她的喬宴就限制了她的動作。
何念忍著疼痛與氣憤,歉意的道:“非常抱歉!凱文你幫我送送各位!”
尚在門內(nèi)的凱文聽了這話,向外走了兩步,一臉擔憂的看著何念。
“副總,你的手……”
何念搖了搖頭,“我沒事,你送各位下去,不能怠慢了?!?p> 凱文點頭,“是!”
凱文領(lǐng)著他們走遠,消失在走廊盡頭。
何念眼神冷凝下來,面如冰霜,動了動身軀,才發(fā)現(xiàn)他抱的很緊,她根本掙不開。
“我警告你,趕快給我松開!”她的嗓音更是蒙了層寒冰,似要將人寸寸凍結(jié)。
喬歡感受到了危險,后背一陣寒涼,冷意順著脊背爬到了天靈蓋,驚的她一個激靈。
偏偏醉鬼喬宴像是什么都沒察覺到,摟的更緊了些。
“不……不行,媳婦兒你是要跟我回家的,我……我不撒手……”
何念被氣的失了言語。
這個無賴,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
喬歡見自家哥哥沒有遭到拒絕,決心幫他一把。萬一這個女人真的成了她的嫂嫂,那也不失為一件樂事。
“小姐,我哥哥喝醉了,你能不能哄哄他?”
何念一聲冷笑,“哄他?我看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你哥哥也不是智力受損,你是怎么會有這么幼稚的想法?還是你覺得我很好說話?我為什么要幫一個第一次見面并且撞傷我的流氓?”
喬歡瞪大了雙眼,“什……什么?”
她看自家哥哥的反應,以為他們已經(jīng)認識了很久,誰知他們竟是第一次見……那她哥哥這是對面前這個漂亮女人一見鐘情了?不,以她哥哥的花叢歷史來說,這叫見色起意了。
那她哥哥剛剛踹門還撞傷了她的手,豈不是攤上大事了?
喬歡有些驚慌。
畢竟還是個嬌寵慣養(yǎng)的公主,沒吃過苦,沒受過罪,沒遇到過這種事情,一時慌亂了陣腳。
何念再次出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小姐,請你勸他松開好嗎?我沒有因為你們撞傷了我而怪罪你們已經(jīng)很仁慈了。但現(xiàn)在我要去醫(yī)院檢查了,請你勸勸他好嗎?”
喬歡也急,過去拉扯喬宴的手,“哥,你快松手啊!這位小姐受傷了,她要去醫(yī)院看看,你松開她好嗎?”
喬宴放松了一點,眼神渙散的看著何念,認真道:“我陪……陪你去……”
沒等何念回答,他抱得又緊了幾分。將頭搭在她的肩膀上,歪歪斜斜的靠著。
“……”
所以這個醉鬼此刻是油鹽不進了……
走廊盡頭的門“吱呀”一聲被打開。
宋秩從門口探頭,“怎么這么吵?”
喬歡聽到他的聲音,簡直像聽到了天籟。剛剛她著急的想辦法,卻忘記了他們還沒走遠,就在宋秩這房間的門口。
她轉(zhuǎn)過身,朝他走近了幾步。
“秩,大哥他……”
她突然不知道該怎么說出口,難道要說她的哥哥調(diào)戲了別人家的姑娘,還是她哥哥踹了人家的門,還撞傷了人。
其實不需要她說,看著眼前這景象,宋秩也大概猜出了些。只是對這事件的主人公何念很是詫異。
他挑了挑眉,還是開口打了招呼,“何大小姐,許久未見了!”
何念也聽到了他的聲音,奈何被喬宴抱的死死的,不能動彈,只能轉(zhuǎn)頭面對他,舒了口氣。
“不久!他們是你朋友?”
宋秩當然知道她這個“他們”指的是誰,于是點了點頭,默認了。
何念:“那就好辦多了,你趕快把他弄走吧,這一身酒味,熏的我鼻子都快沒有知覺了!”
其實她完全可以打暈他,然后丟出去。但考慮到她的手受傷,還被他嚴絲合縫的鎖在懷里,又鑒于他是個醉鬼,還有個單純的妹妹在場,所以她并沒有選擇用暴力解決問題,而是想和平解決。
不然,憑他這般占便宜的行為,若不是個醉鬼,她早就讓他重新認識一下她是誰了。
宋秩皺眉,看著喬歡,詢問:“怎么回事?”
喬歡簡述了事情的大概,卻把喬宴踹門一事改成了不小心撞到,畢竟要保證前后供詞一致。
宋秩聽完后,又陷入了沉默,看了看還扒拉著何念的喬宴的背影,神情復雜。
他原以為,那日他在辦公室里說的不過是玩笑話,如今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