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黑影招來同伴將她抬走,沒有發(fā)出聲響,也沒有驚動那邊還在僵持的一群人。
這一切,做的悄無聲息。
沒有人發(fā)現(xiàn),這里發(fā)生了一起綁架事件。
……
何念找到宋秩時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之后。
她沉著一張臉,有幾分不悅的盯著宋秩這張英挺的臉,說話時語氣也是沖沖的,宛如吃了火藥:“你把那個死男人給我弄走,我不想再看見他!”
何念畢竟是坐在高位上的人,言語間皆是一種上位者的傲氣。
聽著她這發(fā)號施令般的話語,宋秩瞇起眸子,一聲冷嗤溢出唇齒:“大小姐都弄不走的人,我有什么辦法?”
“他不是為你工作的嗎,你讓他滾蛋!大不了我再賠你個有能力的人?!?p> 宋秩瞥了她一眼:“他可不是為我工作的,我也管不了他,大小姐找別人幫你吧!”
話落,他眼神瞄向了她的身后,嘴角勾起一個玩味的笑:“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他做了什么,讓你這么生氣?”
何念險些都要破口大罵了,不過從小良好的家教讓她生生忍住了這種不雅的行為,一肚子的火轉(zhuǎn)成了冷嘲熱諷的嘲弄。
“死……那個男人,不幫我就算了,還非要拖我的后腿,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何念咬牙切齒,似乎是咬著那個死男人的血肉,狠狠的磨了兩下。
“很少見你這么生氣……”宋秩饒有興致的看著暴怒的何念,一點點套著她的話:“你喜歡上他了?”
聽起來好像是完全沒有關(guān)聯(lián)的兩句話,但何念聽懂了,身體僵了一瞬,隨即,搖頭否認:“怎么可能?那男人,給我我都不要,能力不行,還喜歡婆婆媽媽……”
……只有那張臉還能入眼。
“是嗎?”宋秩漫不經(jīng)心的垂下眼眸,長長的睫羽遮掩了眼底那意味不明的笑,灑下一片陰影在眼瞼之下。
站在何念身后聽完了所有的喬宴:“……”
他剛幫她處理好她惹下的事,轉(zhuǎn)眼就聽到她在這說他“不行”……
這是今天她第二次說他“不行”了,他要是再沒點行動,在她的心里,他的“不行”形象就根深蒂固了。
“我怎么不行?你試過?”
“不行”兩個字他咬的極重,似乎是在特意提醒她。
身后突然傳來的聲音讓何念頓住了手上的動作,有一瞬間被撞破的尷尬,片刻后又恢復(fù)了那份傲然。只是腦海里突然想起了剛剛的對話。
難怪她總覺得宋秩在套她的話,原來這才是原因。
宋秩你小子,早晚有一天,你要來求我?guī)兔Φ?
她磨了磨牙,惡狠狠的瞪了宋秩兩眼。
只可惜,宋秩挑了挑眉,完全不回應(yīng)她的挑釁。
何念感覺自己氣血上涌,險些就要噴涌而出。稍微平復(fù)了自己的情緒后,她不想多跟他計較,所幸轉(zhuǎn)過頭去找身后那個可憐的小男人撒氣。
這個男人可比宋秩那個腹黑的家伙好對付多了。
只是她剛一轉(zhuǎn)身,就對上了一只烏黑的熊貓眼,一個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你……你要不還是去處理一下你的傷?這樣招搖過市真的不好……”
……讓人憋不住想笑。
雖然,她是罪魁禍首。
喬宴自知自己帥氣的形象已經(jīng)丟了大半,幽怨的看著何念:“你打的,怎么也得負下責(zé),嗯?”
何念忍俊不禁:“那你還撞傷了我的手!”
“我照顧了你這么多天,不就是在對你負責(zé)。我這傷的可是臉,我還要靠它吃飯的,沒好之前我就賴定你了……”
“你無恥,無賴,無臉……”
何念已經(jīng)不知道該罵些什么了。偏偏這男人還一臉委屈的看著她,一副受傷的小媳婦兒狀。
何念:“……”
她不說了還不行嗎……
宋秩:“……”
他捏了捏眉心,沒什么心情聽他們在這拌嘴逗樂。
“小瓷呢?沒跟你們一起過來?”磁性性感的聲音響起。
這邊的兩個人立刻收斂了多余的情緒,聽到他的話,都有些疑惑。
“小瓷不是跟你在一起嗎?”何念狐疑的盯著他。
四目相視。
宋秩臉色大變,還是忍著情緒,又確認了一遍:“你們都沒看見她嗎?”
“沒有。”
“沒有……”
這次兩個人倒是頗有默契的一齊開口。
只是宋秩現(xiàn)在無心關(guān)心他們有多默契,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有人對小瓷動手了……
這么想著,他的臉色越發(fā)不好看,眼神狠戾,周身的溫度降到了冰點,前所未有的駭人。
何念打了個寒戰(zhàn),退了兩步,不自覺往喬宴身邊靠近。
“怎么了?”
宋秩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闊步走了,周身帶著凌冽的寒風(fēng),逼的何念又退了幾步。
一句冷冷的“該死”被丟在半空中,飄進了喬宴的耳朵里。
似乎是察覺到了不對,喬宴的臉色也變了幾變。
能讓他大驚失色的,只有一個人的事……
“他剛說了什么?”何念其實聽到了聲音,卻沒聽清內(nèi)容。
喬宴已經(jīng)恢復(fù)了嬉皮笑臉,同她打著哈哈:“沒事,可能是這兩個人鬧別扭了,現(xiàn)在急著去哄她吧!”
“你確定?我怎么感覺你在心虛?”何念琉璃般的美眸盯著他,通透的瞳眸映出他“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格外讓何念起疑。
“沒有,絕對沒有……不過今天天氣已經(jīng)晚了,你玩也玩夠了,看也看夠了,咋們該回醫(yī)院了?!眴萄缬只謴?fù)了正常的腔調(diào)同她講話。
聽到回醫(yī)院三個字,何念滿身的毛幾乎全部炸起,充滿了抗拒:“我……我等小瓷回來在回去。”
這已經(jīng)是最大的退步了……
“不行,”他的話語充滿了毋庸置疑的意味,“你要過去當(dāng)最亮的電燈泡嗎?”
“……我樂意?!焙文罟V弊由稀?p> 喬宴額角突突直跳。
平常那么溫婉高冷的的大家閨秀怎么現(xiàn)在這么像個比他還無賴的無賴了?
“再鬧我把你綁回醫(yī)院!”喬宴的聲音其實很好聽,尤其是這副教訓(xùn)病人的樣子配上這樣的聲音真是讓人無法拒絕。
“……”
回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