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在哄我,起碼態(tài)度還挺誠懇的,本來我也沒真生氣就想借坡下驢。
見我看向他,華年立馬眼睛發(fā)亮的湊近些諂媚道:“真是沒想到葉閣主竟然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歌者,聽聞你一曲幾乎迷倒了整個辰國的貴族百官,還利用此曲未損一人的完成刺殺,簡直就可以載入玄樞閣的傳奇榜冊了。”
緊接著又換上一副惋惜的神色,撫著胸口道:“我真后悔沒同你們一起去,錯過了這驚艷一唱以至于連酒都喝的沒有滋味了,哎……心痛,好在今天我們難得的四閣主齊聚首、普閣同慶,不知…葉閣主能不能再唱幾首歌,讓鄙人也聆聽聆聽這天籟之聲?”
剛開始聽他這馬屁拍著還挺舒服的,但一個轉折后怎么感覺就不對勁了呢?
靠…差點被他給糊弄過去,真不愧是醉言閣的人一點虧不吃,好話沒說兩句就想把我當MP3使。
姑奶奶我是誰啊,我可是用英特網(wǎng)看攻心劇、吃過炸雞喝過啤酒的新時代騷年,還能被他這些小伎倆輕易哄騙到。
我白他一眼斷然拒絕道:“不能!想的美,剛嘲笑完我就想提要求,真以為我是天真無邪的小姑娘呢,就你這識人辯言的水平還閣主,都沒我原來的丫鬟強?!?p> 華年瞬間內心受挫蹲到一邊數(shù)蘑菇去了。
KO了華年我志得意滿的抖摟著二郎腿,反正人設已崩大家又都是閣主地位是一樣的,我也不想再裝了,主要是實在演煩了這乖巧聽話的性格。
你說我一新時代大好青年自從來到這盡給人裝孫子了,做什么都束手束腳的,現(xiàn)在正值男主不在、玄尊未歸、我手拿見葉令身后站影衛(wèi),要還不能為所欲為的活一把也太給廣大穿越朋友們臉上抹黑了,這要被我家對面住的穿越小說迷趙二驢知道了我以后還怎么在小區(qū)…混。
這時官山走近我一施禮,說:“葉閣主,在下并非故意瞞著,只是那日情形緊迫沒有找到機會挑明,還望葉閣主見諒。”
見他這么一本正經的道歉,我倒有些不自在了,撓了撓臉說:“我并沒有怪你的意思,其實我早該想到你就是碧聽閣主的,剛剛就是開了個玩笑我不會真去爬你們墻頭的。”
況且想爬也得我有那本事,這玄樞閣的墻每堵都有七八米高都快趕上三層樓了,我又沒在蜘蛛俠學校培訓過??杉毾胍钦嬗心欠N學校我估計就不會穿越到這地方而是先一步被復仇者聯(lián)盟招募去了,可你們說是去復聯(lián)有前途呢還是穿越的更刺激?
怎么感覺去哪我的生命安全都很沒有保障呢,英雄主義電影里不都常說那句話: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蓱{毛我這啥啥能力都沒有的也得殫精竭慮的考慮活著還是死去的問題啊!
……這又想哪兒去了,言歸正傳。
官山輕咳一聲有些局促的說道:“那日在辰王殿我也提前服用過解毒劑,不會受見血封喉散的影響,勞姑娘惦念了。”
說完,他又從袖子中抽出一張紙卷遞給我,說:“這是那日葉閣主傳授的曲子,在下為了方便練習便記在了紙卷上,現(xiàn)在也該物歸原主了?!?p> 我好奇的接過紙卷打開看了看,上面寫了一排排完全看不懂的符號,我敢保證這絕對不是五線譜,雖說五線譜我也看不懂吧,但依稀記得上學的時候老師好像教過一點基礎樂理知識,和這個紙卷上的符號完全不搭邊。
雖然看不明白,但這些音符都很整齊的排列著,一看就知道寫下它的人肯定費了不少心力。
我合上紙卷把它遞還給官山說:“還是你拿著吧,左右我也看不懂,不過事先聲明這曲子可不是我創(chuàng)作的,我也只是借花獻佛?!?p> 見官山沒接,我站起身直接塞到了他懷里,接著說:“況且我只會唱,樂器什么的除了小學學過幾天豎笛,其他的完全舞弄不了拿著也沒用,你要喜歡就收著,就是千萬別再說什么物歸原主了,這要在我們那兒會被告侵權的?!?p> 我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完全沒給他推辭的機會。
官山有些詫異的看著我,剛才說的話他不一定完全懂我在說什么,但有一點他明白了就是--我是真的愿意把這個曲譜送給他的。
看了看又重新回到自己手中的樂譜,官山抬頭再次向我確認:“你…當真要送給我?”
我十分嚴肅的說:“自然當真?!?p> 之后他便也不再推辭,珍而重之的收好曲譜又鄭重的再次對我施了一禮。
我明白那曲譜對我這樣完全看不懂的人來說還沒有一個饅頭來的有實際意義呢,可對于他們這些癡迷于音樂的人來說,一個珍視的曲譜可要比任何金銀珍寶都來的有價值。
官山雖然嘴上沒說什么,但我知道這份贈譜的情誼他已經牢牢的記在了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