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走到梨樹下,抬頭看著一樹雪白的梨花心思微動,一躍而起踩著樹干而上,落到一支略微粗壯的分支上尋了個舒服的仰面躺下,一只手枕在腦后,日光仍在,透過繁盛枝椏的縫隙絲絲縷縷的照映在靈的臉上,暖融融的,煞是舒服。
這倒頗有些“偷得浮生半日閑”的意境。
記起那只嘴賤的狐貍被她關(guān)起來也有些日子了,靈意念微動,把狐貍從靈獸空間里放了出來。
“沈雙音,你這個狠心的女人,黑心腸,把小爺我關(guān)在空間里就不怕把我憋壞了,以后你再打架我就不幫忙了!”
狐貍剛一放出來就沖著靈嚎叫,哪怕是現(xiàn)在是狐貍的臉,臉上的表情也很豐富。
靈沒理會狐貍的叫囂,睨了它一眼,淡淡道:“說完了?”
“還沒有,女人,你知道你的罪行有多......”
“沒說完也閉嘴,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把你再關(guān)一回。”還治不了你!
狐貍立馬閉嘴,很是識時務(wù)。
“我問你,你有名字嗎?”自稱小爺也不知道從哪里學(xué)的!
狐貍:“......”
“你不說話難不成你的名字叫小爺?”
狐貍嘴緊閉:“......”是你不讓我說話。
“死狐貍說話!”
狐貍哼唧了一聲,表示自己現(xiàn)在不能說話。
靈懂了狐貍的意思,狐貍的心思就像是小孩抬杠,大體表現(xiàn)如下:
你不是不讓我說話嗎,我就要說,我偏要說,我才不聽你的話呢!
而在受到威脅和制約之后往往就變成現(xiàn)在這樣:
你不是不讓我說話嗎,好啊,我聽,絕對服從,一句話、一個字也不會說,就算你問我也不答。
對此,靈的表示是——幼稚!
就算長了八條尾巴也還只是一只狐貍幼崽,小孩子心性。
“允許你說話,但是只能回答我問題,不許說廢話......如果你再故意不說話,我照樣把你關(guān)回去?!?p> 狐貍一臉的不情愿,但還是開了口:“我暫時還沒有名字,我們靈狐一族只有在長出第七條尾巴之后才會取名,而在這之前,我們都是按照輩分和長幼順序來稱呼的。”
但是它已經(jīng)離開了靈狐族,而且還是陰差陽錯得了靈的一滴血直接或長出了兩條尾巴,所以到現(xiàn)在他都沒有正式的名字。
“也就是說,你爹娘喊你小幺?”
狐貍聽到靈喊出“小幺”這個稱呼僵了僵,尾巴往前一掃擋住一張狐貍臉。
看這樣子,像是在......不好意思?
靈覺得有些稀奇,這狐貍的嘴又欠又賤,一張臉皮比城墻還厚,竟然還會不好意思?!
靈挑眉,甚是敷衍的稱贊“你這稱謂其實......還是不錯的!”
下一秒,狐貍一躍跳到離靈最近的樹枝上,咧開嘴笑,笑得一臉諂媚,“要不......你幫我取一個名字吧!”
“我?”靈懷疑自己聽錯了,“你確定要我?guī)湍闳∶??”就不怕我給你取個又土又挫的名字?
狐貍點頭如搗蒜,表示靈沒有聽錯,一雙狐貍眼里滿是期待。
靈看著狐貍的樣子,莫名覺得它現(xiàn)在頗有幾分狗腿子的樣子,然后一個名字脫口而出——“二狗子?!?p> 狐貍臉?biāo)查g一僵,扒著樹枝的爪子一顫,吧唧一下子砸到地上還滾了兩圈才停下,最后定格在四腳朝天,狐貍眼滿是震驚,不知是被“二狗子”這名字雷到了還是感覺已經(jīng)“狐生無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