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緒言自從意識空間出來以后就盯著小白貓半月之久,還把所有工作都往推后了。
溫緒言急壞了。
剛開始前兩天他還能沉得住氣,但一連一周過去小白貓愣是沒有要蘇醒的跡象,他好幾次都險些忍不住要去找獸醫(yī)了,但想到寂離這至詭異的“鬼”,沒有醒過來好像...也算正常?
小白貓呼吸正常,甚至就算長不吃東西也沒有瘦削,看著還算“正?!保瑴鼐w言就生生忍住了沒送去獸醫(yī)那里。
溫緒言錄制完節(jié)目后就一直沒有再接新工作,甚至選秀節(jié)目播出他都沒有心情看,時刻關(guān)注小白貓的狀態(tài)。
半個月之后,小白貓睜開眼,溫緒言終于松了一口氣。
小白貓眼神懵懂,濕漉漉的惹人憐惜,溫緒言就已明白這是小黑,而非寂離。
溫緒言一邊給小黑喂貓糧,腦子里一邊想著寂離去哪里了,是不是留在了那個只有水天相接的地方......
而被人記掛著的寂離正撐著一把紅傘,傘柄上掛了一個金絲球,隨著寂離的步子搖擺,偶然遇到陽光折射出能閃瞎人眼的光芒。
此時寂離褪去了黑袍,一身古時的黑衣勁裝,同樣勾勒著血色紅花,襯著頭頂一把古時油紙傘同型的紅傘,簡直惹眼,像是從畫里走出來的古人。
行人紛紛側(cè)目,心想這是哪個明星從劇場拍戲回來,一身氣度真仿若那神話人物,但是因傘微微前傾遮住了臉,叫人看不清臉,認(rèn)不出是誰。
沒人上前攔住寂離,因為雖看不清面容,但周身透出來的氣勢都是——不好惹!
可,沒人敢上前打擾卻并不代表沒人敢打開手機攝像頭拍照!
路人的騷動沒有影響到寂離,最終她從一家酒店前停下,略頓了一會兒走進大廳,站定在前臺,直言要找這家酒店的經(jīng)理。
前臺工作人員看寂離一身古裝,還以為又是哪個小明星來住酒店,找酒店經(jīng)理套近乎拉關(guān)系以此接近這家酒店的少爺,或者是經(jīng)理的小情人,心中頓時一陣鄙夷。
真實虧了這一身的好氣質(zhì)和動聽的嗓音,竟然是這種人。而且進了大廳里還撐傘,臉也不敢露,不知道是什么怪癖。
“請問有預(yù)約嗎?沒有預(yù)約的話是不能見經(jīng)理的,經(jīng)理很忙?!?p> 寂離從前臺女子的語氣中聽出了嫌棄和鄙夷,也不生氣,語氣散漫,“不找經(jīng)理其實也可以,找你們這里能做得了主的人出來說話也可以?!?p> “你是什么人啊,我們酒店的高層人員你說見就見,有什么問題你可以告訴我我會向上級申請,若是沒有正事就請小姐出去。”前臺想也沒想就直接拒絕,語氣更加嫌惡。
寂離握著傘的手指在傘柄上敲了敲,剛想有所動作的時候一道聲音在身后響起,雌雄莫辨,“小姐可是有什么問題?不妨告訴我,這家酒店我還算能說得上話。”
前臺:“少爺。”
少爺?
寂離轉(zhuǎn)了轉(zhuǎn)身,面向聲音來向,傘依舊遮面,“你可有權(quán)?”
來人西裝革履,有著和聲音一樣雌雄莫辨的面容,直勾勾的眼神鎖著寂離,語帶調(diào)笑道:“小姐何出此言,一上來就問我有沒有權(quán),你問的不應(yīng)該是......‘你有沒有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