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覺醒來,迷迷糊糊的看見眼前擺了好幾張人臉。使勁兒揉了揉眼睛頂尖再去細看,楊承宇,冷簫墨雅,全都挨排站著,彎著腰看著我的臉。
“你覺得怎么樣?頭昏不昏?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見到我當真醒了過來楊承宇那抿得緊緊的唇角,終于露出了一絲微笑,他隨手在我的腰間放了一個軟枕,將我扶著坐了起來,“現(xiàn)在含玉已經(jīng)醒了,我想你們可以告訴我事實的真相了吧?!彼@最后一句話分明是看著冷簫說的。
“這段時間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情,你想知道什么?”這些事還是由我來和他講會比較好。
“就是因為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我實在想不明白,我需要知道所有的一切!”他的眼中滿是堅定與不容否定,“你們到底是什么人?你們怎么可能會法術?”
“我承認我的確會法術,那是因為我們是……”我很想對楊承宇說實話,不過我并不清楚我是否有說實話的權利,我偷偷瞄了冷簫一眼,需要得到他的肯定。
“這并不是什么難以啟齒的事情,只是我們從來沒想過這件事有必要說出來。”冷簫并沒有給我遞來怎樣的眼神,他輕飄飄的開口說著斬釘截鐵,振聾發(fā)聵的話,“我和我的妹妹從小便拜在了昆侖派的門下,所以我們是昆侖派的弟子,會一些法術也是很正常的?!?p> 一直以來我始終覺得冷簫是一個古板的人,我從未想過他說起瞎話來,居然臉不紅心不跳??此@編瞎話的樣子,我都快要相信了。
“昆侖派的弟子?”楊承宇走進了眉頭,他顯然并不愿意相信這個答案,他看向了我,仿佛是在等待我給他最終的確認。
“我以為我永遠不會告訴你這些事情,我并不覺得這是多大的問題。盡管我的師父并沒有要求我嚴格保守秘密。但我真擔心你會因此而產(chǎn)生恐懼?!蔽揖幭乖挼哪芰?,簡直有趕超冷簫的趨勢,“我也沒有想過家中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但好在好在我是昆侖派的弟子,不然的確難以想象。只不過我是外門弟子,而我哥這是內(nèi)門弟子。所以很顯然我哥比我厲害很多。需要我提供證明嗎?不然那一天我?guī)闳ヒ娢覀儙煾赴?!?p> “你們都是道士嗎?女道士也可以結婚嗎?”楊承宇有些猶豫,他看了看我,又看向冷簫,“當?shù)朗康娜艘部梢匀氤癁楣賳???p> “我們不是道士,并不是所有門派的弟子,都必須得是道士才行!昆侖派所要傳承的只是護衛(wèi)人間,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宗旨!”冷簫挺直了腰板,顯然是要拿出自己昆侖掌門的氣勢來震懾,楊承宇。
“聽起來挺有道理的,不過在我看來,你們兩個個個都比靈青子厲害得多,你們要早點說我們還費勁巴力的找什么靈青子??!”楊承宇咧嘴一笑,顯然并不懷疑我們說的是否有假。
“雖然師門并沒有要求我們嚴格保密,但我們也不好見人就說我們會法術啊,那不成瘋子了嗎?再說了,你父母也未必接受得了,不如像這樣,一切安然無恙不是更好嗎?”我急忙說的。
“如此看來前段時間,母親的問題以及三哥三嫂的問題,可能多數(shù)都是你出的力吧?現(xiàn)在一切的確太平了,不過我實在想不出來,三叔和四叔他們兩個怎能有如此大的能力做出這樣的事情,你們是昆侖派的弟子,我可從沒聽父親說過他們兩個人拜過什么師傅,不知道那個天師又是誰?”
看他那好奇的樣子,我真的很想告訴他實話,告訴他那個天師很有可能根本不是人,但我又不敢真的如此大膽的說出來,我怕會嚇著他,畢竟他的承受能力到底如何,我心里沒數(shù)。
“你們居然會如此誠懇的告訴我這些話,這的確是我沒有想到的。”楊承宇的目光在我們?nèi)齻€人的身上來回猶疑著,“你們對我父母還有我的兄長做了什么?他們……”
“我很愿意告訴你所有我知道的事情,我不愿意對你有所隱瞞,我一直覺得那像是欺騙,同樣的我也不愿意強行改掉你的記憶,我真的很擔心會一不小心讓你連我都給忘了。不過讓他們忘記這些,對他們來說是有好處的,畢竟在懷州發(fā)生的事情不是什么愉快的回憶?!?p> “你的意思是說,你們可以改變?nèi)说挠洃??”楊承宇目瞪口呆地看著我,他證了證,又看向了冷簫。
“我和你說過,昆侖派的宗旨是維護人間和平,我們必須要這樣做,不然你們家的事情蔓延開來會引起嚴重的恐慌。”冷簫一本正經(jīng)地說著,“除了你以外,所有與這件事有關的人,他們的記憶都會被改變。這其實是一件好事,你想想這樣一來,那些困惑著你的問題便不會糾纏著其他人。原本可能爆發(fā)的恐慌從此煙消云散。這原本也并不是普通人應該體會的事情。”
“好吧好吧,或許吧,或許你說的是對的!”楊承宇嘴上雖然說著愿意接受這樣的情況,但他的身體還是不由自主的向后靠了靠,他依舊擔心冷簫哪不為人所控制的能力,會在一個不留神間就改變了他的記憶。
“你需要離開嗎?你會離開嗎?你會離開這里去你們那個昆侖派嗎?”楊振宇很聰明,他能能在一團亂麻的問題堆中迅速的找到關鍵點所在。盡管擺在他面前的事實是如此的不可思議,他依舊能夠迅速的發(fā)現(xiàn)那些和他真正息息相關的問題。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不會離開,我是外門弟子,是不用時時刻刻總是惦記著那里的!”我的語音說的很平淡,但我的眼神卻格外的冰冷,我注視著冷簫,他臉上并沒有任何的波動,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看向了窗外。
其實有資格回答這個問題的人并不是我,我可以在人間呆多久怎么呆,全都有冷簫說的算。好在他并沒有立即反駁我說的話,甚至沒有任何的反應。我很愿意將他所給予的反應理解成是默認,畢竟這才是我現(xiàn)在最需要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