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蹤蹲守一晚上的陸默回到了旅館,走進屋中之前還是那個陽關溫暖和熙的大男孩了,進了屋子,有的只是一個氣質(zhì)陰冷表情陰郁,讓人見了就退避三舍的瘋狂少年。
打開燈,昏黃的燈光灑滿整個屋子,陸默走到屋子里唯一一張桌子前,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摸清了三人家庭住址和基本情況的陸默,默默地在腦海中想著應對方法。安德魯很好對付,他老媽就是他的命門,至于那個酗酒的老爹完全不在考慮范圍內(nèi)。而其他兩人的話,只要對付了安德魯那么就不足為懼。唯一讓陸默感到棘手的就是安德魯?shù)哪盍κ侨酥凶顝姷?,不過單對單的話,也只是讓路默感到棘手罷了。
“還需要一段時間的觀察和準備!”
“還需要進行召喚,必須要整點有利于當前局面的東西!”
想來秉持著謀定而后動的陸默打算再多觀察幾天順便用青銅門進行召喚,看看能不能碰破運氣,在想明白了其中各種事宜的陸默直接脫掉上衣,挪走床鋪,開始了新一次的自我磨練。
空間狹小的屋內(nèi),不適合動靜較大的運動,只是不斷做伏地挺身、蹲起、仰臥起坐的陸默回憶起了他在流浪生活中遇見的一個流浪漢。
剛剛見面的那個流浪漢,臉上流露著溫暖的微笑,那種微笑直接讓當時年幼的陸默忽略了第六感的示警,輕信那個家伙的他差點就被那個家伙賣去了人販子的窩點,反應及時的陸默慌忙逃走后,那個流浪漢還在找他,但是吃了一次虧的他,不再上第二次當了,可是那個家伙就是不依不饒的追了上來,就像一塊狗皮膏藥。
回憶著當初那個流浪漢接近自己時那種溫暖的微笑,陸默練習了一個月,每天笑得臉都僵了,最后一臉微笑的陸默誆騙那個流浪漢,將他丟進了護城河,那時那個流浪漢臉上驚駭欲絕的表情現(xiàn)在還印在陸默腦海中,看著水中掙扎,呼喊,大罵的那個家伙,陸默臉上的微笑更加溫暖,只是眼中閃爍著深深的寒意。
自那以后,陸默瘋狂的汲取吸收著能夠保護自己的知識,像今天這種變臉就是他在漫長流浪生活中學習掌握的。
在不足四十平的屋子里,陸默緊緊抿著嘴唇,感受著血液在血管中咆哮前進,全身的肌肉的撕裂的疼痛,心臟有力地跳動,汗水在身上肆意流淌,全身上下,細小的生物電流跳躍閃爍著,喚醒石在他體內(nèi)形成的熱流不斷壯大、強盛、融入身體。
陸默很清楚的認識自身優(yōu)勢在哪里,三人組中任何單對單,絕對不是路默對手,如果算上路默本身的刀術技法和強大的體魄,兩個同時上,路默也有信心能贏,左手上的多蘭戒還在不斷地為他恢復精神力提供幫助,而且每次施展念力,多蘭戒都會微微閃爍,增強著陸默的念力強度和控制精度。
這些就是陸默的底氣,也是他用來報復的利器。
一飯之恩必償,一隙之怨必報!
汗水不斷滴落在地板上,逐漸形成一灘,而陸默的鍛煉還在繼續(xù),在他的道路上他還會前行。
第二天一早,陸默就開始了自己的觀察。
很快,一周時間很快過去,就像掌中的黃沙從指尖流逝一般。
觀察到足夠信息的陸默,也通過青銅門召喚到兩件在這次行動中起到定錘之音的道具,再次看了自己的筆記本確認計劃之后,拿上自己之前準備的道具帶上刀,直接騰空飛去了安德魯家。
一件兜帽衫,一條深色長褲、一張面具還有一個背包,這就是他的全部準備,至于那羞恥的緊身衣,醒醒吧,已經(jīng)過了天真爛漫的年紀的陸默只是一切從簡。
拿著刀,破門而入的陸默就像一個劫匪,事實上他就是這么干的,安德魯?shù)睦习掷聿榈屡叵鴽_上來,陸默只是揮了揮手就將他甩飛出去,直接走進安德魯母親的房間中,操縱著念力,帶走了安德魯?shù)哪赣H。無視再次沖上來的安德魯老爸,就像拍蒼蠅一樣怕他按在墻上,澎湃的念力就像一張大手死死按住理查德讓其動彈不得,只有眼睛能夠轉(zhuǎn)動。
“告訴你兒子,我在老地方等他,還有你最好單獨告訴他,不要讓別人知道,到時只有他一個人能來!”
站在門口的陸默語氣森冷的開口,口中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看著提著自己妻子走出家門的面具人,理查德喉嚨里發(fā)出困獸一樣的咆哮,當恢復行動之后發(fā)覺自己的軟弱無力的理查德只能暗自垂淚。傷感片刻的他還記得面具人說的,雖然疑惑自己兒子做了什么,但是帶回妻子才是最重要的,跑出家門的理查德開著車向著兒子學校去了。
到了學校,急匆匆的把正在上課的兒子粗魯?shù)膸ё叩睦聿榈?,在校外將其打了一頓后,紅著眼睛盯著自己的兒子,大聲吼道:“你之前到底做了啥,你做了什么?”
一臉懵逼的安德魯完全不知自己老爸,在說什么,從地上起身拍拍屁股的安德魯打算繼續(xù)去上課,可是理查德根本沒有放他走的意思,強硬的把他塞進車里,留下一路煙塵向著鎮(zhèn)外駛?cè)ァ6動嵹s來為朋友解圍的麥格和史蒂夫二人只看見一對尾燈和揚起的煙塵。
在路上就像安德魯說明的理查德,再次咆哮:“你到底做了什么,會招來這樣的報復,你媽媽身患重病,如果你媽媽受了什么刺激,你.......”說完失聲痛哭的理查德將車停到路邊,這個之前因傷退休的老消防員雖然在兒子眼里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但是他一直在以自己的方式默默付出。
意識到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和那個“老地方”后,安德魯不顧自己老爹驚駭?shù)谋砬椋v空而起直接飛向鎮(zhèn)子東邊的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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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zhèn)子東邊樹林中,陸默看著眼前這個咳嗽不止,一臉病容的女人,眼神有些波瀾不驚。
“你想對我兒子做什么?”
咳嗽著開口的安德魯母親,再次虛弱的咳嗽兩聲?!澳愫軔鬯??”陸默的語氣聽不出喜怒。安德魯母親再次咳嗽兩聲,艱難地撐起身子,倔強的望著路默。
“我是不會讓你傷害到他的!”
“真羨慕啊,有著母愛,有人關心,到了家還有溫暖的床鋪!”
“我是不會明白了,所謂的母愛還有父愛!”
“雖然我很敬佩你,但是為了接下來的事情你最好還是安靜點!”
聽著一聲劃破天空的尖嘯的陸默面具下的臉上露出微笑,看著落地后一臉焦急的看著自己母親的安德魯。
他不急不緩的開口:“讓我們做個交易吧,安德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