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若有若無地傳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令人有微微不適。
時奐擰眉,看著之前那個戴眼鏡的斯文男人一笑,“這位小姐,請跟我走一趟。”
他看起來似乎有幾分焦急,等時奐細細看,又仿佛沒了。
她努了努鼻子,阻止這股血腥進鼻,點了點頭。
她又反抗不了,并且他看起來不像有惡意,就跟著他走唄。
照舊,眼睛上面被蒙了一個不透明的布條,保密措施他們一直做的很好。
不多兩分鐘,時奐被兜兜轉轉帶到了地方停下來,門被打開了,她小心走進去,布條也緩緩被揭下來。
滿室的光有些刺眼,她朦朧的視線緩和了一下,才漸漸清晰起來。
很簡單的一個房間,擺設只放了必要的幾件,但空氣中傳來的消毒水味道有些刺鼻。
時奐側頭,看到床上躺了一個人。
雖然沒看到臉,但看體型還能看出來床上躺著的是一個掛著吊水的男人,一動不動,像是昏迷不醒。
“請問怎么稱呼?”男人淡淡問道。
“時奐?!?p> “時小姐,可能要麻煩你幾天了,照顧一下病床上的這個人?!?p> 時奐皺著眉,抬起食指遮著鼻,意外里夾雜著幾分不悅看著他,“為什么?我不相信沒有護士能照顧他。而且讓我照顧一個男人,并不方便?!?p> 男人抱歉一笑,“時小姐,我們也實在沒有辦法,我們需要細心的人來照顧,第一選擇就是這邊的女性了,語言共通上,寥寥無幾,相識程度上,就只你一個?!?p> 時奐沒說同不同意,靠著病床走近,那種血腥漸漸濃烈。
她側頭蹙眉,“他受傷了?”
男人點頭,“還望你能保密?!?p> 時奐靜默了幾秒,“那我要做什么?”
見她同意,男人連忙道,“換藥,及時觀察他的情況并及時告訴我們。今晚他可能會持續(xù)高燒,需要你多加費心?!?p> 時奐突然感覺自己攬了一個重活,椰子曾經持續(xù)高燒過一夜,她全程照顧,第二天反而自己累得病了。
照顧一個持續(xù)高燒的人還是需要很大的勇氣。
算了,全當還旁邊這個男人昨天的人情吧。
“還有,為了安全起見,你的活動范圍只能在這個房間里,如果有什么需要直接和門口的人說就可以?!?p> 時奐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點頭。
不過就是換個地方待著而已,人身自由依舊沒有。
男人臨走之前,時奐突然起了惡作劇的心思,“你就這么放心不留一個人在這里?不怕我把他怎么樣了?他現在沒有意識,我可以為所欲為?!?p> 男人回頭深深看了她一眼,笑中意味深長,“時小姐,在他醒來之后,我們會安排你出去。”
所以呢?
時奐眨眼。
“在你出去之前,我們要對他進行一系列身體檢查,如果發(fā)現近期他有什么身體異常,那就要歸咎到你的身上了。”
時奐恍然大悟,這是要確定床上的人沒事了才能讓她走啊。
可是……
他要是醒不過來難道她還要償命?
“他要是醒不過來呢?”時奐必須排除掉自己可能有危險的各種可能性。
“他會醒來。”
男人眼里帶著崇敬與信仰深深看了眼床上的男人,背影沉穩(wěn),開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