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太可憐了,你當時一定很傷心吧!”我問道。
“當時是有點,因為還小,小孩都是感性的,我也不例外,但同時忘得也快,現(xiàn)在想來也不是那么傷心”廖說道。
“不都是說小時候的記憶最深刻嗎,怎么到你這就反了”我說道。
“我也很深刻啊,不然我就不會記得這件事了”廖說道。
“你不恨那只荒獸嗎?”我問道。
“怎么不恨,當時我恨不得把它剝皮抽骨,挫骨揚灰”廖說道。
“你修煉有成后找他報仇了嗎?”我問道。
“還沒來的及,它只是一只低級荒獸,在洪荒之戰(zhàn)早期就死了,如果不能追逐時光,我都不知道它長什么樣子,但是就算知道它長什么樣子,我現(xiàn)在也忘了,真的不重要,人都死了,總不能再讓她活過來,而且想一想,我跟妹妹其實也沒多深的感情,她除了比較依靠我之外,好像也沒什么,而且那個時代,活著不比死了好多少”廖說道。
“你可真無情”我說道。
“等你活了一萬歲,再來批評我吧,你根本不知道一萬年的記憶會讓人有多煩惱,只要能記住的事差不多都是那一時期比較重要的事,其他的事根本沒有印象,這是人類的自我保護功能,總是刪除一些不必要的記憶,讓你活的稍微輕松一點”廖說道。
“然后,你怎么樣了,你一個人怎么在荒獸遍地的大荒里生存,當時你應該不超過八歲吧!”我問道。
“我埋葬了妹妹之后就離開了家鄉(xiāng)在荒野里流浪,很快就把自己的悲傷拋在腦后,因為填飽肚子才是我應該考慮的,我在大荒中流浪,用獸皮做衣服,用草木做鞋子,靠捕獵和采集生存,盡力躲避著毒蛇猛獸。八歲的我能捕獵它們,但同樣也是它們的獵物,就看誰先發(fā)現(xiàn)誰,以及誰的逃生能力更加出色”廖說道。
“八歲你就這么厲害了!”我驚呼道。
“確實很厲害,我當時的力氣不遜色成年人,而且吃的比成年人也多,我就跟野獸一樣,吃一頓飽飯,一個月不吃都餓不死,雖然會餓,但是并不會影響我的速度和力量,除非餓了一個多月”廖說道。
“你不是人吧!”我說道。
“我是人,但是有些不同,我的身體發(fā)生了一些變異,當時有很多人和我一樣,動物中也有,正是他們挽救了死亡邊緣的人類,并護道人族,度過黑暗的第五紀文明初期”廖說道。
“就是你說的那個曇花一現(xiàn)的修真文明?”我問道。
“沒錯,就是那個修真文明,修士未覺醒之前都像我這個樣子,力氣大,飯量大。覺醒之后,修為越高,智力越低”廖說道。
“修行還會影響智力?”我問道。
“沒錯,靈氣這個東西少了可以讓人有靈性,變得更聰慧,但是多了卻又會讓人變得蠢笨,也是因為這個屬性,整個宇宙都沒有成熟的修真文明進入宇宙級文明”廖說道。
“后來呢?你怎么樣了?”我問道。
“我開始在荒野艱難求生,其實也算不上艱難,我捕獵的技能不差,又能挨餓,所以荒野求生對我來說算不上多難,我只要小心一些有毒的蛇蟲鼠蟻就不會有太大的生存危機”廖說道。
“這樣說的話,你應該能輕松的長大成年”我說道。
“并沒有,我獨自在大荒中生存半年后得了風寒,然后差點掛了”廖說道。
“修士也會得病?”我問道。
“我還不是修士,因為我并沒有覺醒,也不能吸收靈氣,所以對于疾病并沒有完全免疫,運氣差點,得個風寒感冒再正常不過了”廖說道。
“你一個人又不懂醫(yī)術(shù),難道硬扛過去?”我問道。
“本來可以扛過去的,但是那時候正好我將近一個月沒吃東西,身體正是虛弱的時候,抗也抗不過去”廖說道。
“哪你怎么活下來的?風寒應該是病菌入體,如果不能把這些病菌殺死,肯定會越來越嚴重的”我說道。
“沒錯,確實是越來越嚴重,我染上風寒之后,一開始還能勉強捕獵,但是僅僅三天我就病倒了,倒在我曾經(jīng)來到過的小河邊”廖說道。
“你挨青鳥打的那個小河邊?”
“對”
“為什么你流浪了半年才走這點路?”我問道。
“因為沒有方向,所以我并沒有刻意遠離家鄉(xiāng),大多數(shù)時候在繞圈子,或者走遠了又繞回來,而且熟悉的地方更利于我生存,我那時候想,等我長大一些再離開,所以我并沒有離家鄉(xiāng)太遠”廖說道。
“你的病是怎么好的,按說你自己抗不過,必須要靠外力救助才能活下來的啊,難道你吃了什么抗生素?”我問道。
“抗生素?你是說那些能抑菌殺菌的代謝垃圾?”廖說道。
“你怎么知道?”我吃驚的問道。
“因為我能洞徹本源,你說的所有東西我都能把它具象化,只要你有概念,我就知道你說的是什么東西,當然,如果你說像名字這種抽象的東西我是沒法理解的,因為它不是代表物質(zhì)的符號”廖說道。
“你是不是吃了類似抗生素之類的東西?不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活下來的?”我問道。
“我沒吃抗生素,那種東西在我們那個時代沒有,當時有殺菌的草藥,但是我也不懂,所以我并沒有吃什么藥,我只是被人給救了?”廖說道。
“是那只青鳥嗎?”
“你怎么知道?難道你也能洞徹思想?”廖好奇的問道。
“沒。我只是想不出哪種地方會有其他人類,和你認識又稍微有點靈性的生靈就只有你遇到的那只青鳥了”我說道。
“沒錯,那只青鳥當時也在喝水,我正好倒在她旁邊,把她嚇了一跳”廖說道。
“這一幕和你第一次遇到她很像啊”我說道。
“是很像,可能是命運特意的安排吧”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