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厲害你難道不害怕,要是我,估計會活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我說道。
“哪有不害怕的,十歲到十八歲說起來也是個少年,對于生死還是會恐懼的,更何況我可是見識過兩場親人的死亡場面,死亡的陰影從小就埋在心里了”廖說道。
“那這十年你還真是難過啊”我說道。
“心理壓力是大了點,畢竟頭上時刻懸掛著一把要命的利劍,但是生活還是不錯的”廖說道。
“達摩克利斯之劍,我知道這個典故”我說道。
“達摩克利斯之劍?確實很貼切,那幾年我的頭上就懸著這么一把劍,不過要比這把劍厲害多了”廖說道。
“重要的不是劍,而是寓意,就是那種如臨深淵的感覺”我說道。
“我明白,你不用強調(diào),當你說出這話的時候我就全部知曉,但是我仍然要說,我當時的感覺要比這個強烈的多,你根本不知道頂級荒獸的靈壓有多么強悍,那種如影隨形的窒息感根本無法逃脫,無論跑到哪里都有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你”廖說道。
“你離開青鳥不就行了”我說道。
“我怕我離開的一瞬間就會被碾為齏粉,青鳥對我的青睞是我唯一的憑借”廖說道。
“你是在利用青鳥?”我詫異的問道。
“不能否認有這一方面的想法,但是絕大多數(shù)時間,我們的感情還是真摯的,人的關(guān)系本就復(fù)雜難明,沒有人可以從一而終,不同的時間,不同的環(huán)境,不同的性格都會對兩個人產(chǎn)生各種各樣的影響,我只能說從未欺騙過她,也從未對任何一件事情有悔意,我曾經(jīng)想過,如果走另外一條路會怎樣,也羨慕過別人的結(jié)局,但是如果要讓我再來一次,我依然會這樣做”廖說道。
“死不悔改就是說的你這樣的人吧”我說道。
“確實,能把自己活成一個孤家寡人也確實跟我的性格有很大關(guān)系”廖說道。
“你說過的不錯是指吃的很好嘛?”我問道。
“沒錯,物質(zhì)方面我確實過的很好,我一日三到五餐,餐餐大魚大肉,隔三差五還能吃頭荒獸補補身子”廖說道。
“頓頓吃肉,你身體吃的消嗎,而且還吃荒獸,難道荒獸也是你的獵物?”我問道。
“我身體發(fā)育的很快,所以就是頓頓吃肉也能快速消化,不存在長胖的可能,至于荒獸肉則是沾了青鳥的光,在玄鳥的領(lǐng)地之內(nèi),聚集著很多的中低級荒獸,他們有的是群居屬性,而且天賦并不厲害,比如說變色守宮,嗡嗡鳥等,他們精通的法則是偽裝,但是仍然可以在它們進食的時候發(fā)現(xiàn)它們,只要發(fā)現(xiàn)了捕捉起來就容易了很多”廖說道。
“變色守宮是指變色龍嗎?”我問道。
“龍!在我們那個時代,龍可是一種頂級荒獸的稱謂,變色守宮可跟他們沾不上一點關(guān)系。它只是一種善于偽裝的四腳爬蟲,體型大概兩三米的樣子,群居,以普通野獸為食,肉質(zhì)相當鮮美,我和青鳥經(jīng)常在森林里游蕩,就是在因為它們”廖說道。
“嗡嗡鳥是什么荒獸?”我問道。
“是一種小型的禽類荒獸,有巴掌那么大,群居,以花蜜蟲蟻為食,肉質(zhì)緊實而美味,還有一股花香的味道,它的翅膀是最美味的部位,現(xiàn)在想想都流口水”廖說道。
“這種荒獸有存在的必要嗎?感覺就是在丟荒獸的臉啊!”我說道。
“雖然嗡嗡鳥很弱,但卻是另外一種荒獸玄火蟻的克星,高頻的聲波攻擊能夠防止玄火蟻的攻擊,本身還能抵御玄火蟻的火毒,而玄火蟻在中低級荒獸中可是橫行的存在,所以說不能說它很弱,只是相對于我們來說很弱,但是對于一些生物卻是不可抗拒的存在,因為玄火蟻數(shù)量龐大,所以嗡嗡鳥的數(shù)量也很多,嗡嗡鳥的存在有效的遏制了玄火蟻的破壞,玄火蟻是火災(zāi)的源頭之一,因此,嗡嗡鳥的存在很有必要”廖說道。
“原來荒獸也有這么有趣的種族?還有什么有趣的荒獸嗎?”我問道。
“還有吼鳥,我把他叫做憨憨鳥,但是在人類中的稱呼是吼鳥。憨憨鳥是中級荒獸,體型巨大,身高將近二十米,不會飛,身上遍布鱗羽,肉不好吃,難嚼且無味。憨憨鳥性格溫順,哪怕你爬到它身上它都不會反抗,更不會主動攻擊人,受到威脅時會主動退讓,哪怕是低級的動物,只要壯著膽子朝它吼兩聲它都會選擇逃跑,這也是我叫它憨憨鳥的原因。憨憨鳥唯一的逆鱗就是自己的孩子,只要偷了憨憨鳥的蛋或者殺了她的孩子,哪她就會發(fā)狂,暴怒時的憨憨鳥會瘋狂吼叫,一改遲鈍的形象,在大地上瘋狂奔跑嚎叫,身上的鱗羽化作鋒利的刀片,成片成片的收割著被殃及的生靈,那時候無數(shù)的人族把它的叫聲當成死神的召喚,在洪荒之戰(zhàn)時期,憨憨鳥一度成為人族的噩夢”廖說道。
“我的天!我怎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它,站在人族視角來看,它似乎就是一個劊子手,但是站在它的角度看,似乎一切都是合情合理”我說道。
“哪有那么多視角,它從來都沒做錯過什么,錯的只有人類的貪婪,死了活該”廖平靜的說道。
“你也是人類,這樣說是不是有點過分了”我說道。
“呵~你可能不知道我在洪荒之戰(zhàn)中人類對我的稱謂”廖說道。
“他們怎么叫你?”我問道。
“他們叫我荒魘,就是人形狀的荒獸,一種極度邪惡的惡魔的稱謂”廖說道。
“魘也是一種荒獸嗎?”我問道。
“是的,魘是一種混亂的頂級荒獸,有形無質(zhì),不能食用,最喜歡虐殺那些高智慧的生靈,人類和修士經(jīng)常會慘死在它手上,人族中關(guān)于惡魔的形象大多數(shù)都是來源于它,而且由于它的無質(zhì)特性,我還替他背了不少鍋”廖說道。
“無質(zhì)是什么特性?”我問道。
“就是沒有質(zhì)量,存在于意識界中的一種荒獸”廖說道。
“意識界是什么地方?”我問道。
“意識界是每個宇宙的控制中樞,所以的法則都發(fā)源于哪里,它確確實實存在著,但是卻始終找尋不到,我一度懷疑它的存在,但從來都沒有證據(jù)來否定它的存在。每個生靈都有意識體,意識體就是一個個小小的意識界,隨著智慧的高低,意識界也有大有小,意識體可以聯(lián)通意識界,但是你卻不知道他們聯(lián)通的方式是怎樣的,也無法在空間中找到它。當意識體消散的時候就會回歸意識界?,F(xiàn)實世界跟它就像是鏡內(nèi)鏡外的關(guān)系,我們是鏡子內(nèi)的世界,它是鏡子外的世界,它能控制我們的行為,我們所做的一切它也正在做,意識界就是這么一個神奇的地方,它跟我們息息相關(guān),我們也在時時和它交流,但是你就是找不到它”廖解釋道。
“那豈不是說,魘這種荒獸可以揭開意識界的秘密?”我說道。
“是的,后來當我意識到魘的重要性的時候,它已經(jīng)在洪荒之戰(zhàn)中滅絕了,也錯失了揭開我們這個宇宙終極秘密的一條捷徑”廖一臉可惜的說道。
“怎么會滅絕,魘不是無質(zhì)的嗎,難道有人可以傷到它”我問道。
“我說了它是荒獸,既然是荒獸,就逃不掉這個世界法則的賦形,沒有法則的加持它就不能在這個世界現(xiàn)行,也就傷害不了這方世界的生靈,所以,當它能傷人哪一刻,也就自己終結(jié)了自己的無敵狀態(tài),它具備了荒獸吸收靈氣的特性,也同時能受到靈力的攻擊,修士只需要抓住它的弱點就能殺死它,由于這種荒獸在洪荒之戰(zhàn)中被人族和修士傷害極大,所以被修士殺得一只不剩,再也找不到一只進行研究觀察”
“它是怎么傷人的?”我問道。
“當人陷入恐懼或者元氣不足時,就有概率能看到魘,它會化作你心底最害怕的事物的形象,加大你的恐懼,當恐懼到達一定程度時,魘在受害人的眼中就有了實體,以最恐怖的方式吞噬人的意識體,也就是靈魂。受害人可能會看到自己的血肉被魘一點點吞噬,皮肉被撕扯的粉碎,但是在外人眼中,受害人只有猙獰的面容,肉體卻是完好的,致命傷是膽囊破裂或者心臟衰竭”廖說道。
“這么恐怖!那修士是怎樣捕殺它的呢?它是頂級荒獸,一般修士也不是它的對手吧”我問道。
“魘被分作頂級荒獸更多的是因為它恐怖的殺人方式,它的本質(zhì)還是很脆弱的,洪荒之戰(zhàn)中修士有一種陣法幻術(shù),不會對人造成傷害但是卻能讓人陷入恐慌之中,只要讓強大的修士進入這個幻術(shù)之中,就能大概率勾引出魘,當魘現(xiàn)行時,直接出手將其擊殺就好了,這是一種很簡單有效的方法,修士就是憑借這種方法滅殺了所有的魘”廖說道。
“你怎么知道魘被全部殺死了呢?”我問道。
“因為魘的生殖方式是自我分裂,只要有一只存活,就會衍生出很多的魘,那么你睡覺的時候做噩夢,就有很大概率被殺死,如果世間沒有越來越多的人離奇死亡,那就代表這世界上沒有魘”廖說道。
“這些荒獸還真是千奇百怪?。 蔽覈@道。
“是啊,每一只荒獸都是一頓豐盛的大餐!”廖懷念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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