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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明之貓奴學(xué)士

第5章 得個表字叫光烈

爭明之貓奴學(xué)士 映今月 2103 2019-07-26 12:00:00

  李牧被這個讓人心動的眨眼收買了,他開始不斷提出一些問題,張婉秋全都一一回答,而且回答的相當(dāng)詳細(xì)。時間就在兩人的默契中不斷流逝,張立言坐在旁邊噘著嘴,急的直抓耳撓腮,但就是沒有什么辦法。

  鐘聲響起,李牧還在提問,張婉秋還在解答。小胖子張立言的嘴噘得更高了。

  李牧開始問一些他感興趣的。

  “他為什么叫張立言???”

  張婉秋答:“《左傳》里說,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雖久不廢,此之謂三不朽。我有兩個兄長一個弟弟,正好取了立德、立功、立言這三個名字?!?p>  “你這件衣服真漂亮,哪里買的???”

  “這個呀,是用我大哥從蘇州帶來的衣料制成的,我最喜歡穿這件了。你這把小扇子不錯,上面的畫意境深邃,有大家風(fēng)范。”

  “你喜歡就送給你了?!眳^(qū)區(qū)一把扇子,李牧并不放在心上。

  就在兩人你問我答的時候,張立言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他實在是餓到了極點,肚子早就已經(jīng)咕咕亂叫,而眼前這兩人分明是在扯皮拖時間,他覺得自己被侮辱了。

  看著可憐的弟弟,張婉秋覺得差不多了,于是對李牧說道:“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教你練字?!?p>  “好呀,那明天再見。”

  張婉秋走到正嚎啕大哭的張立言跟前,“別哭了,再哭就不帶你回家?!?p>  張立言聽罷,立即止住了哭泣,乖乖的跟在姐姐后面,一起跟李牧道別后就出了私塾。

  看著兩人遠(yuǎn)去的身影,李牧喃喃自語道:“立德立功立言,三不朽嗎?”

  就在李牧愣神的功夫,趙得助從門邊露出了半個腦袋,小聲說道:“少爺,回家啦?!彼菑男¢T悄悄溜進(jìn)來的,很害怕被私塾的管事發(fā)現(xiàn)。

  “真是美好充實而又有意思的一天吶。”

  張婉秋回到家之后,就來到了爺爺所在的書房。

  書房里面擺著一張臥榻,張老爺子正半躺在榻上,捧著一本《尚書》研讀。

  “爺爺,那個李牧我見過了。”

  “哦?你覺得怎么樣?”張老爺子笑著說。

  “很聰明,比二哥還要厲害。我教的東西只一遍他就全記住了?!睆埻袂锶鐚嵒卮鹆私裉煸谒桔永锼l(fā)生的事情。

  “但愿他以后能有所作為,可別跟你二哥那樣不務(wù)正業(yè),考了個秀才就到處游玩。對了,他有表字嗎?”張老爺子突然問了這么一句。

  張婉秋搖了搖頭。

  張老爺子盯著手中的那本《尚書》,只見面前一句“以覲文王之耿光,以揚武王之大烈?!彼麑O女張婉秋說道:“你取紙和筆,將這一句抄下來,明天送給李牧。他若是喜歡,就用“光烈”二字作為表字?!?p>  “是。”張婉秋走到書桌旁,取過紙筆,極為認(rèn)真的抄下了那句話。

  等張婉秋再次見到李牧的時候,是第二天清早。她坐在私塾里面屬于爺爺?shù)哪情g屋子里,面前的書案上擺著昨晚抄寫那句話的紙,安安靜靜的等到了李牧到來。

  李牧進(jìn)來之后就看見張婉秋坐在那里,“早啊?!彼苁请S意的打了聲招呼。

  張婉秋對李牧露出了淺淺的微笑。

  “看什么呢?”李牧湊上前,就看見那張紙上所寫的字,他直接讀了出來,“以覲文王之耿光,以揚武王之大烈。這什么意思?”

  “爺爺說你還沒有表字,就從《尚書》這句里面選了光烈二字,還說你要是喜歡,以后就用這兩字做表字?!?p>  “???”李牧很是驚訝,光烈倆字聽起來有光榮壯烈的意思啊,他要是喜歡就真見了鬼。

  “怎么?你不喜歡?”張婉秋極為認(rèn)真的問李牧。

  “沒有,哪能不喜歡呢?!崩钅梁苁沁`心的回答著,他不想讓這個漂亮的姐姐失望。

  聽到李牧這么回答,張婉秋很是開心,她將那張紙拿起來,遞給了李牧,“給,這是我寫的,送你了?!?p>  李牧接過那張紙,仔細(xì)又看了一眼,字跡俊秀雋永,頗有格局。他決定要好好保管,回家就裝裱起來,指不定以后自己騰達(dá)了,子孫后代又多了一件傳家寶。其實他本就沒有拒絕的理由,像李家這樣的商賈人家,跟張家這類官宦世家相比,差了不知有多少。能得到張老舉人為自己起表字,那真是三生修來的福氣。再者說了,只要是守著張婉秋這樣的美人,就算是用阿貓阿狗當(dāng)表字,李牧估計也沒意見。

  本來張家只打算讓張婉秋過來探查一下李牧,但后來覺得這可能是個人才,所以就打算做個長期投資,趁現(xiàn)在多施加恩惠,以后指不定大有回饋。

  張家現(xiàn)在處境非常不好,大公子張立德已經(jīng)兩次科考未中舉,二公子張立功放浪形骸不思進(jìn)取,三公子張立言年幼而又不聰慧,所以張老爺子開始為張家以后的出路而做打算。張老爺子這幾年可沒少做類似的投資,資助了無數(shù)家貧學(xué)子,張家在杭州一帶頗有美名。但也只是為了將來能有一兩個出息人物提攜一下張家。

  因為張婉秋在這里指導(dǎo),這間教室里面又來了幾名學(xué)生,都是張老爺子的弟子。全都在七八歲左右,啟蒙讀書的年紀(jì)。那些過了縣試和府試的人,都到了別的書院里去讀書了。此地廟小,也就啟蒙認(rèn)字。

  練了半天的字之后,張婉秋開始教李牧《論語》。盡管張婉秋的聲音悅耳動聽,但架不住先圣言語的摧殘,李牧沒多久就昏昏欲睡,腦袋時不時釣兩下魚。

  “李牧!”張婉秋有些生氣,站在李牧前面,叉著腰看著他。

  回過神來的李牧意識到大事不妙,“怎,怎么了……”此時的他無比心虛。

  “你不能這樣懈怠,才剛學(xué)了一會兒論語你就打瞌睡,這以后還怎么成就一番大事。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想來這里讀書都進(jìn)不來,你這樣不用心,怎能對得起你的家人!”

  面對張婉秋喋喋不休的言論,李牧縮著脖子,眼觀鼻鼻觀心,大氣也不敢喘,生怕自己哪里又犯錯。

  即便是這樣,也難逃一劫。

  “你怎么不說話,是不是心虛了?”張婉秋大聲說著,絲毫不顧及個人形象,一時間屋子里其他人全都噤若寒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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