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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明之貓奴學士

第75章 府試

爭明之貓奴學士 映今月 2125 2019-08-20 11:58:50

  本來與楊一清斗就很窩火,莫名其妙的李家又蹦出來鬧事,靳貴和蔣冕因此對李家產生了不滿。

  李牧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他是被張婉秋的雞毛撣子給打醒的。

  “起來!都睡了多久了,再不起來府試就遲到了!”張婉秋現(xiàn)在是毫不留情,每一下都打在李牧的肉上。

  李牧醒來就意識到自己昨天犯了大錯,心虛的他不敢反抗,“娘子,我這就起來,你別打了。”

  匆匆忙忙一番洗漱之后,李牧就被塞進馬車,一路朝著南城的貢院行去。

  越接近貢院,街上趕考的學生就越多,漸漸地匯聚成一股人群,在這不算寬闊的路面上很是壯觀。等級越低的考試,參與的人就越多。

  下至七八歲的幼兒,上至鬢角斑白的老人,全都滿懷希冀,向著貢院方向走去。在這古代,對于普通人來說,功名意味著一切。

  順天府府尹賈寧帶著一眾官員,在討論著今天的考試。

  “又是科考開場,沒想到今年這順天府的府試,由我來監(jiān)考?!辟Z寧一臉的不樂意。

  “賈大人,您這不剛高升嗎,怎么就這樣垂頭喪氣?”一旁的提學官說道。

  “唉,你們是有所不知呀。滿天下就我這個府的府尹最難當。就拿昨天來說,”賈寧壓低了聲音,“昨天禮部尚書和戶部尚書的孫子讓人打了,找我來告狀??晌夷苡惺裁崔k法,打他們的是李閣老的孫子和三個勛貴子孫,你說我怎么辦?秉公辦理?先不說他們兩邊誰占理,就算是案件斷明嘍,也還是得罪人?!?p>  旁邊的人紛紛表示贊同。

  “對了,那李家孫兒好像今天也來參加科考,咱們待會兒一起去瞧瞧?”賈寧很想看看這位小爺水平怎樣。

  “去,當然去了?!?p>  科舉考試前面這些場,流程都差不多。尤其是這縣試與府試,連最后發(fā)的榜單都被稱為“長案”。

  李牧有了去年趕考的經驗,這次輕車熟路,驗明正身后,領取號牌,來到了考棚里面。

  日上三竿時分,李牧正在專心致志答卷。

  賈寧帶著一眾監(jiān)考官巡查,“不經意間”就來到了李牧這間考棚前。

  李牧才不管這些人呢,他連腦袋都沒抬,一門心思寫自己的。

  看了幾眼李牧的字,賈寧被深深震撼住了,只憑這字,李牧就可以在數(shù)千學子中脫穎而出。難怪這小家伙被李東陽收為孫子呢,果然是難得的才俊。

  看了一小會兒之后,賈寧就帶著人離開了,不能總在這里盯著一個人瞅吧。要是傳出去別人說不定就會認為自己跟李東陽有什么過節(jié),因為在考場上很多考生都會被考官的行為所影響,進而發(fā)揮不出真實水平。

  終于,考試結束了。早就答完卷的眾考生,迫不及待就往外走。盡管那些衛(wèi)兵拼命維持秩序,可還是控不住局面。李牧被人群裹挾著出了考場,好在李家的馬車停在街角很是顯眼,李牧輕松就找到了。

  李牧對駕著馬車的趙得助說:“你先回去吧,少爺我在這南城里面溜溜彎。”

  就在此時,馬車里面?zhèn)鱽硪粋€冷冰冰的聲音,“三個數(shù),上來。三……”

  張婉秋早就在馬車里面等著了,沒等她數(shù)第二個數(shù),李牧就蹭一下蹦上了馬車鉆了進去,然后換上了一副卑微且討喜的笑容,“娘子,我上來了,咱們回家吧?!?p>  李牧一路上都小心翼翼,他生怕自己說錯一個字再被張婉秋打一頓。自己當初怎么就豬油蒙了心,信那“女大三抱金磚”的鬼話呢?不過話又說回來,張婉秋現(xiàn)在將李家的那些產業(yè)打理的井井有條,連李兆蕃有時也會拿西院的賬冊請她審一下。張婉秋還真是一塊大金磚。

  李牧心甘情愿挨打,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張婉秋這兩年身體逐漸長開,出落得亭亭玉立,算得上是一個大美人。對于李牧來說,得此嬌妻,夫復何求,挨點打也算是應該的。

  “說說吧,你們昨天都做了些什么。不許撒謊,我都審問過高要他們了,你這嘴里要是有半句謊話,小心我撕爛它?!睆埻袂镎f著還伸出手沖著李牧比劃了兩下,今天早上很是匆忙,沒來得及審問李牧。

  “娘子,您消消氣,把手放下,我全都老實交代。”李牧知道這事瞞不過她,索性直接坦白,反正昨天那場架打的莫名其妙,“昨天我們在南城逛了逛街,餓了之后就去酒樓吃飯。一時沒忍住喝了點酒。出來的時候,正好好走著,一個書生和他同伙就把我推倒在地。高要他們氣不過,就直接上去打了起來。別看那倆書生個兒高,但是還沒我們厲害呢,被我們狠狠削了一頓。再然后就回家睡覺了呀?!?p>  “就這些?”張婉秋有點不太相信李牧的話。

  “真的,半句都沒摻假。我要是說假話,就天打雷劈?!?p>  張婉秋瞧著李牧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行了,信你還不成嘛,別一天天總是發(fā)這些毒誓。萬一應驗了怎么辦?”

  李牧不樂意了,“娘子,你這是盼著我天打雷劈嗎?”

  “沒有,沒有。對了,你知道你們昨天打的是誰嗎?那兩位可不是一般人,一個是內閣大學士戶部尚書靳貴的孫子,另一個是禮部尚書蔣冕的孫子。都告到順天府去了,現(xiàn)在爺爺還在太后宮里面答話呢?!睆埻袂镏苯影炎约毫私獾那闆r告訴了李牧。

  “啊,太后怎么說?”

  “太后想著息事寧人,現(xiàn)在怎么處理這件事還沒定下來呢。不過我倒是長見識了啊,今天早上先是錦衣衛(wèi)那邊派人往咱家遞消息,說是昨天的事情他們已經提前給太后匯報,是咱家吃的虧。后來啊,宮里面又有消息傳來,說讓咱們不必擔心?!?p>  李牧笑著說:“那是當然,跟宦官和錦衣衛(wèi)處好關系,將來好處大大的。我可不是那些迂腐的讀書人,整天看不慣這個看不慣那個的。誰能給我?guī)砗锰?,我就跟誰搞好關系。就拿江彬跟錢寧來說,文官們恨不得立馬將他倆斬了,為什么?不就是皇帝寵信他們嘛。但那些文官忘記了,天底下一切的權勢,都是來自于皇帝。跟皇帝近臣搞好關系,就能得到最大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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