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真是臭屁吶?!?p> 在旁邊不遠處的一座垃圾山上,梁真便隱藏在了其中,這一刻,他不僅清楚地看到了英俊公子哥和阿奴的相貌,并且還聽到了對方的對話。
頓了一下語氣后,他微微嘆了口氣,又接著說道:“不過話說回來,我是得好好感謝他的救命之恩,至少得當面道個謝?!?p> “怎么,你想當面見他?雖然我對此并不反對,但你最好是換個時機?!蹦饶仍谒哪X中立刻回道。
“換個時機,為什么?”梁真好奇問道:“難道有獵食者追過來了?”
娜娜回道:“當然,他們兩個雖然在你們的協(xié)助下,從第七大道一路暢通無阻地逃出了六號區(qū)域,但你覺得,那些獵食者會那么輕易就放棄對他們的圍剿么?”
不等梁真開口,娜娜便又繼續(xù)說道:“你別忘了,你們現(xiàn)在所身處的整座三十二號垃圾海,可都是獵食者的地盤,他們既然成功找到了那兩個家伙的蹤跡,又豈會放虎歸山,再次任由那兩個家伙把自己隱藏起來?”
梁真聞此后,張了張嘴,但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
便在這時,不等那兩個家伙從兩塊區(qū)域的交界處,進入到五號區(qū)域,一陣引擎的轟鳴聲,忽然間從遠處傳了過來。
英俊公子哥和阿奴聽到聲音后,幾乎是本能的就想找一條街道狂奔而去,但沒等他們行動,便又見到在五號區(qū)域的所有街道上,竟然都有戰(zhàn)車從中行駛出來。
毫無疑問的,在看到這一幕后,他們瞬間明白過來,自己二人已是被徹底包圍了,而等他們試圖轉(zhuǎn)身重新往六號區(qū)域內(nèi)跑時,發(fā)現(xiàn)在身后的街道上,同樣有數(shù)量眾多的獵食者正在圍過來,一眼望去,怕是不下百人。
“少爺,我們果然中了他們的圈套了?!卑⑴吹阶约汉蜕贍敱凰拿姘朔降墨C食者圍住后,面色陰沉地道。
英俊公子哥聞言,臉色也是變得十分難看,并帶著一絲唏噓回道:“看來,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
“少爺,要不我們往回突圍吧,如果我拼盡全力,或許可以幫你殺出一條血路,到時你再奮力突圍就是?!卑⑴厥卓戳艘谎凵砗蟮牧枀^(qū)域,發(fā)現(xiàn)每條街道上的獵食者人數(shù)分布十分均勻,大概在二三十人之間。
如果不顧一切地去拼,大有機會。
然而,英俊公子哥聞言后,卻是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沒用的,你這是在做無用功,他們既然能將我們以如此輕松的方式圍住,那就說明在他們手上,一定有著能夠追蹤到我們位置的儀器?!?p> “可是——這怎么可能呢?”
“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既然他們都能搞到暴風雨,那么能得到我的血氣,也并不足為奇,畢竟我在出生之后,本就留有一滴精血在家族的祭壇中,只是沒想到的是,原本用來檢測我生死存亡的本源精血,如今倒成了用以追殺我的最好利器,看來我這是命中注定要折戟于此了?!?p> “少爺——”阿奴聽到對方這么說后,竟是忽然間有些哽咽。
到了這一刻,他即便再如何不諳世事,也已經(jīng)明白了事情中的原委。
而就在這時,那些從各個街道正面包夾過來的戰(zhàn)車,在行駛到距離他們只剩下五十米處時,也是應聲停下了。
隨之,在最前面的一輛戰(zhàn)車上,率先走下來了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他身穿軍裝,面容剛毅,體型魁梧,正是三十二號垃圾海的負責人,少校陳海。
而在陳海之后,則是同為少校軍銜的楚天和楊成。
不過三人雖是同級,但在年紀上,卻只有陳海已經(jīng)超過四旬,而楚天和楊成都才三十多歲。
陳海下了戰(zhàn)車后,緩步走到距離英俊公子哥和阿奴不過十米遠,這才冷冷地道:“逃啊,怎么不逃了?我可是找了你們整整七多個月,要不是靠血氣定位,我到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你們竟然在六號區(qū)域內(nèi)直接挖了個洞,像只老鼠一樣躲著?!?p> 英俊公子哥撇了一眼陳海,首先看到的是他肩上的軍銜,然后又看了一眼他手中拿著的垃圾海專屬導航儀,立刻明白了對方的身份,當即充滿譏諷地道:“想不到身為帝國的直屬軍官,竟也敢在自己負責的垃圾海內(nèi),干這種收人錢財替人消災的事,難道你就不怕事情泄露出去后,被帝國軍方制裁么?”
陳海見對方直入正題,忍不住眼皮一跳,趕緊反駁道:“休要信口雌黃,你本是身懷大罪的惡徒,卻私自混入到我的垃圾海,試圖逃避帝國的制裁,我正是身為帝國軍官,才不能任由你在我的領地內(nèi)逍遙法外?!?p> 英俊公子哥聽到對方這么說,不怒反笑,正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已經(jīng)立刻明白過來,和眼前這種帝國的蛀蟲講道理,那是毫無意義的,說得再多也是白費唇舌,當即便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
不過,他想了想后,卻還是忍不住質(zhì)問道:“就算你說的是事實,我是一名身懷大罪的惡徒,那不知少校大人,我犯得是何罪?你手上可有帝國的追捕文書?另外,你既然只是為了逮捕我,為何又要將自己管轄范圍內(nèi)的所有平民,全部屠殺干凈?這事與他們有何干?”
陳海面對這一連串的質(zhì)問,他本是受雇殺人,哪里敢正面回答,頓時啞然無語。
而且他遠不曾想到,眼前這名看似不過二十的年輕人,在言語上竟如此犀利,連他這種老江湖都招架不住。
于是,他思量片刻,決定不和眼前這名年輕人繼續(xù)言語上的交鋒,直接冷冷地蓋棺定論道:“真是可笑,你一個罪犯,有什么資格來質(zhì)問本少校?況且,你所犯下的罪行,早已證據(jù)確鑿,我不過是受命將你逮捕,我勸你還是少說些廢話,早點繳械投降吧,否則的話,別怪我使用特權(quán),直接將你擊斃?!?p> 英俊公子哥眼見對方根本不敢正面回答,臉上的笑意不禁更甚。
但繳械投降這種事,除非他是傻了才會這么做,畢竟從一開始他就知道,對方是絕不可能放過他的。
他沒有理會陳海言語中的恐嚇,只是笑著繼續(xù)說道:“少校大人其實是為了避免我死在這里的消息流傳出去,所以才將垃圾海里的所有平民屠殺干凈吧?
真是好大的手筆啊,不過就不知,這是少校大人自己的決策,還是那些給你好處的人,給你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