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輪比賽大概要兩天才結(jié)束,謝薰然和她是同一天,墨晟是第二天,也不知道是不是香云的首戰(zhàn)告捷鼓舞了士氣,今天的六場比試中歸一門只輸了一場,算是一個很不錯的成績。
與謝薰然比試的是一位散修,修為也在元嬰后期,但是很明顯是經(jīng)過各種磨礪的人,與剛剛和她比試的陳照不同,但是謝薰然也是經(jīng)常下山歷練的人,實力非常強橫,最后也是她險勝。香云在心中默默估算了自己和那位散修對決的勝負(fù),覺得不用劍的話,她和他的勝負(fù)很難分出??磥磉@位謝師姐真得很強啊。
傍晚時分,隨著最后一場比試的結(jié)束,各宗門,修士都回到了自己的居所,有的感悟自己的一天所得,有的在為第二天的比試做做準(zhǔn)備,因為第二天,墨晟,陳笑白,慧覺都會出現(xiàn)在第二天的比試中,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和他們遇上,香云也在期待著第二天的到來,因為她也想知道處于這個境界的最厲害的修仙者的戰(zhàn)力。
又是和昨天一樣的開場,第一個上場的就是陳笑白,他的對手是一個小宗門的弟子,幾乎沒有任何懸念,他也只用了一招,就解決了對手,而其后的慧覺倒是由來有回的打了幾個回合,最后也是勝利了。
謝薰然在一旁恨恨的說:“我就是看不慣著些和尚這種慢慢的性子,明明一招就可以將對方打倒,但是就是要拖幾個回合,這種無聊的慈悲心真的是讓人討厭?!?p> 一旁墨晟也贊同的點點頭:“確實令人生厭?!毕阍坡犞@兩位不怎么正氣的發(fā)言,忍不住看了兩人一眼。
修士的感知是何其敏銳,謝薰然看見香云看過來,便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對于旁人她可能不會理會,甚至在心情不好時還會將對方打一頓,但是顧師妹是她欣賞看好的師妹,所以就為她解釋道:“在我看來,在這種比試中,遇到一個強大的對手的壓力本就非常大,但是這個對手卻還像逗貓逗狗一樣,對對手的心境和心性都可能造成影響,所以拼盡全力才是對每位對手的最大尊敬。”
香云聽見她的解釋,然后看了看臺上那位臉色越來越的白的修真者,認(rèn)同了她的觀點,于是她也說道:“這樣的對決確實很令人討厭?!?p> 墨晟既然是謝薰然那番話的認(rèn)同者,對于對手自然不會有什么善心,一劍便結(jié)束了他的對決。
第一輪的比試在今天結(jié)束,在結(jié)束后,便開始了抽簽。決定第二輪的對決之人,香云抽到的是一個叫符宗胡依然的人,謝薰然看見了這個名字,眉頭一皺,對她說道:“這個人雖然是小宗門里面的,但是不好對付?!毕阍泣c了點頭,想起了昨天那位白衣女子和她那漫天飛舞的帶著血水雪花,也知道這個人實力確實很強橫。
三天后第二輪的比試才開始,而這間隔的三天,便是屬于化神期修士之間的比試,而給了在比試中受傷的元嬰期弟子一段調(diào)整的時間。不過這幾天,香云還是去了比試場,一方面,她沒有傷,另一方面,她想看一下化神期的神通到底是怎樣的。
陳云菲幾人也是天天在比試場那邊,四人自然聚集到了一起。化神期的比試還沒有元嬰期的激烈,但是那平靜地下的風(fēng)起云涌更加令人心驚。但是大多數(shù)人在她看來都是中規(guī)中矩,厲害但是沒到讓人驚訝的地步。
直到那個穿著黑衣背著玄劍的男子出現(xiàn),她才感覺到這場比試的激烈,他原先坐在一群化神期修士中,一點也不起眼,然而當(dāng)他站起來,走到眾人的面前,卻讓人不敢再看他,因為他就是一柄劍,一柄透露著冰冷寒光的劍,仿佛看一眼就會被他身上的尖銳給傷到。
“那是劍瘋子洛天嵐,是劍宗的人?!绷謺詴孕÷暤恼f。
“劍瘋子?”
“嗯,是劍宗那位大乘期老祖的唯一弟子,他的師父被人稱為劍圣,雖然在修為在大乘期,但是聽我爹他們說這位老祖曾經(jīng)斬殺過渡劫期的強者,也正是有了那位老祖,所以現(xiàn)在劍宗也被稱為第四大宗,且其中弟子全部都為劍修,而洛天嵐,是劍宗年輕一代的最強者,就算他現(xiàn)在才化神巔峰,但是他在化神初鏡的時候就曾越境斬殺過出竅期強者。”
香云聽著她對洛天嵐的科普,心中暗暗驚嘆,不過她又問了一句:“墨師兄之流比起他來如何?”
林曉曉向四周望了望,傳音給她:“這話我當(dāng)眾可不敢說,即使我是歸一門的弟子,但是我還是要實話實說,無論是墨師兄還是陳笑白還是慧覺,即使他們現(xiàn)在被稱為正道三魁首,但是與他的距離都差的太遠(yuǎn)了,他是當(dāng)之無愧的我們這一代第一人,只不過洛天嵐太久沒出現(xiàn)在眾人眼中,以前那些威名便被人們漸漸淡忘了。不過,”林曉曉的眼睛在她身上轉(zhuǎn)了幾圈,“我覺得你說不定能成為和他并肩的人物?!?p> 香云驚訝的指著自己:“我?”
“對啊,你看你的資質(zhì)不比他差,師傅也不比他低,傲海真人可是和他師傅齊名的藥圣,只不過因為一些事修為才從大乘期后退到合體,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在你這個年紀(jì)修為可沒你高。再說了,就算打不贏他,你可以在煉丹一途上碾壓他,就算他到了大乘期,有時也要服用丹藥?!?p> “什么?你說我?guī)煾凳撬幨?,我怎么不知道,那他怎么變成現(xiàn)在這樣的?”香云從一大串話中聽到了傲海真人的名字,連忙問她。
“你竟然不知道,難道我以前沒跟你說過?”她想了一下,恍然大悟:“我以前只顧著跟你們說這些八卦去了,倒忘了說最重要的事,不過你師父的名聲早就有了,就算是修為降了,也沒人敢懷疑他的名號,至于發(fā)生了什么事,我知道的就是那些流傳的小道消息,我問過我爹,但是他沒有跟我說,看來應(yīng)該是件很了不得的大事?!?p> “不過你在聚藥峰這么多年竟然連這個都不知道?”
“可能這就是身在局中不知局吧。”香云道,聽見連林曉曉都不知道這件事的原委,她也歇下那點好奇心。只是認(rèn)真的看著場中的對決。
洛天嵐一步步的走上比試臺,與他一道比試的是歸一門的以為化神期長老。當(dāng)他看見他一步步的走上來,臉上變得越來越白,甚至開始冒冷汗。他就是和這位劍瘋子差不多同一年齡段的人,自然知道他的厲害。只是他代表著宗門,在怎么害怕恐懼也不能不戰(zhàn)而降,雖然他知道對方只要用一招就可以打敗他。
當(dāng)洛天嵐站到臺上的那一瞬間,對面的劍就向著他沖了過來,速度像是流星劃下,威力駭人,當(dāng)她不過這道劍到了他的面前就像是一塊豆腐一樣,直接掉在了地上,同時他的面前凝聚除了一柄由冰塊做成的劍,直接向著對面飛去,速度更快,威勢更大,直接穿過了對方迅速支起的防護(hù)罩,直接插在了他的胸口。
那名歸一門長老被擊中后,單膝跪在地上,口中鮮血先是口涎一樣流了下來,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身體。他抬起頭看向?qū)γ婺莻€挺拔的身影,苦笑一聲,說道:“想不到,你竟然已經(jīng)到了這種境界,以意易形,已經(jīng)到了宗師鏡,我還在為自己的小小進(jìn)步而沾沾自喜,可笑,可笑?!彼偪竦拇笮ζ饋恚瑵M嘴鮮血,顯得有些可怖又可憐。
“你恐怕還不知道我是誰吧?”他對著已經(jīng)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的洛天然大吼:“畢竟像你這種人,有怎么會記得我們這種手下敗將的名字呢?!?p> “陳柏才,對手的名字我一向記得很清楚?!彼f完,又一步一步的走下臺。
而陳柏才聽見他說了這句話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瘋狂大笑起來:“對手,說的好,對手,能當(dāng)一回你的對手,算是不枉此生了?!比缓笞约何嬷乜?,走下了臺,那根冰劍在射入他身體的那一瞬間就已經(jīng)變的無影無蹤,只留下一個傷口,但不是在心臟這種致命的地方。
洛天嵐沒有再回頭看他,只是走到劍宗的那一邊,身上的凌厲劍氣盡斂,又變成了那個平平無奇的弟子。然而此時場上卻沒一個人感去小瞧他,香云四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場飛速完結(jié)的戰(zhàn)斗,林曉曉心有余悸的怕拍胸脯,說道:“幸好他咱們和他都沒有什么過節(jié),不然被他看一眼我的小命可能就不在了”
香云也贊同的點點頭:“真的很厲害,要是能和他比一場就好了?!比缓罂吹搅巳苏荒樋垂治锏谋砬榭粗?,便問道:“怎么了,這么看著我坐什么?!?p> 林存墨說:“雖然你的實力在你這個年紀(jì)確實獨領(lǐng)風(fēng)騷,但是我覺得和他還是有一點差距的?!?p> “那可不是一點差距,他連出竅期的修士都能一劍斬了,更別說元嬰期了的。”
“我也覺得,現(xiàn)在去挑戰(zhàn)他不過是自討沒趣。香云,還是等你到了化神期再說吧。”陳云菲在一旁補充。
香云也不反駁她們的話,因為說的都是些實話,但是無論怎樣,她還是想和他比一場。
化元宗的宗主看著場中的黑衣男子,摸著長長的胡須對著劍宗的長老說:“果然英雄出少年啊,天嵐的劍法變得更加精妙了,劍宗后繼有人啊。”
劍宗長老微微一笑:“過獎過獎,三大宗也是人才輩出,特別是歸一門的那個新弟子,據(jù)說不到百歲便到了元嬰,也是千年難見的奇才啊?!?p> 碧恒真人見他把話引到了她這邊,不由得暗罵一聲老狐貍,不過面上仍然笑著說:“你可別這么說,我也有自知之明,就算是是個十個顧香云也打不過洛天嵐,而且她的年紀(jì)還小,經(jīng)歷,修為都還不夠,哪能和他比。”
幾個大宗門的長老們之間的明褒暗貶自然不用細(xì)說。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香云在第一天去了后便沒有再去看比試,而是在洞府中體會著洛天嵐那一劍所得的感悟,她雖然不是劍修,但是也以赤霞劍為本命法寶,又練了了凌霄劍法,對于劍道自然有自己的體悟,可遠(yuǎn)不及他的那樣深。
而這一道劍式,讓她對于劍道的體悟又深了一點,而一直毫無進(jìn)展的赤霞劍發(fā)此時好像又有了新的思路,拿出一把靈劍,凌空點了兩下便來到了空地中,開始隨意的將自己的所悟所感舞出來。
赤霞劍法,前面有她觀花開花落,柳殘花凋的的無常之式,有觀天上浩渺蒼穹,繁星點點的浩渺之式,亦有觀萬物復(fù)蘇,生機勃勃的長青之式,也有看濤濤江河,奔流滾滾的磅礴之式,而如今看來這宗師級別的劍法,從中又悟出了冰冷殘酷,以身為劍的人為之式。赤霞劍法快要成了。
謝薰然看著空地中人所揮舞的劍法,對著旁邊也因為這道劍法的聲勢而走出來的墨晟說:“這劍法之意到有幾分像那個瘋子,看來顧師妹這幾日所獲良多啊?!?p> 墨晟點點頭:“引他人之所長,補己之短,而且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所領(lǐng)悟到其中的關(guān)鍵,確實很不錯?!?p> “看來這次的比試我們歸一門可要戰(zhàn)個大便宜了,只不過這次的試煉之地是哪里,神魔戰(zhàn)場,東海之道,魔族洞窟?墨師兄你可知道?”
“這次試煉之地非常隱密,我也未聽到一點消息?!?p> “啊,這樣啊,那看來只有等比試結(jié)束才能知道?!?p> “嗯?!?p> 后兩天便是元嬰期的第二輪比試,香云這次在第二天,不過墨晟和便在謝薰然第一天,但是在這之中除了陳笑白和慧覺能和他們兩對上,其他人根本就不可能打贏她們,所以雖然比上次花費的時間要長一點,也輕松的勝利了。
第二天到了她的時候,這次她的對手是一名符修,在以前她從未和符修打過交道,對于符箓一道除了最簡單的火符,水符等其他的一竅不通,主要她是真的沒有這發(fā)面的天賦。如今她也正好見識見識符修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