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失蹤
“嗨，小清清，中午好哇！”叼著餅干跟寧清打招呼的是之前給她檢查身體的兔妖素雅。
“中午好?！?p> “呀，今天的小清清也格外冷淡呢。”素雅叼著餅干，貌似委屈巴巴地歪頭看著寧清。
“……”
誰讓你老想著剖了我？寧清哼哼，不著痕跡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好了素雅，別說了?！?p> 一直托著下巴笑瞇瞇地看著眾人的聞一舟似是看出了寧清的心思也沒點破，笑容滿面地轉(zhuǎn)向，“云修還是沒有告訴你嗎？”
寧清并沒有隱瞞自己的情況，調(diào)查所眾人雖然覺得奇怪，但也坦然接受了。
大概是因為楚云修的原因，大家對她的異狀未曾放在心上。
“嗯，他沒告訴我?！鄙鸁o可戀地長嘆一聲，寧清的上班去趴在桌上，垂頭喪氣的，像只懶洋洋的烏龜。
聞一舟跟素雅的視線短暫交接了一瞬，走過來遞給寧清一杯熱水，“不用急，他會告訴你的。”
“真的？”有氣無力的寧清。
聞一舟笑瞇瞇地點點頭，當(dāng)然會說，他家?guī)煹軟]打算瞞著，只是不爽自己被人忘了精光而已。
“唉……”
“放心，我們會幫你的?！甭勔恢壅f的是幫寧清調(diào)查身世。
同寧清有關(guān)的事，楚云修倒是告訴過他，但兩人之間的交集不過短短幾個月，寧清的身世，楚云修也不清楚。
而且，他家?guī)煹芩坪跏怯衅渌蛩恪?p> “一舟，讓大家集合，殿…老大有事要說。”聽不出情緒的聲音傳來，寧清轉(zhuǎn)頭，青年冷漠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啊，紹云啊，他有說什么事嗎？”
“嗯，人類那邊發(fā)生了棘手的事?！?p> 此言一出，整個屋子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坐直了身體，神情認真。
“是嘉州大學(xué)，有學(xué)生無故失蹤，他們的隨身物品尚在宿舍，也沒有任何監(jiān)控顯示他們曾經(jīng)離開過學(xué)校。”
一直坐在電腦始終沒有吭聲的少年，扶了扶架在鼻梁上厚重的眼鏡，平靜地說著。
“西悠…”聞一舟發(fā)愁地揉揉眉心，“…算了，先把資料整理出來，云修估計在跟那邊的警官溝通。”
寧清皺眉，眼睛卻是亮晶晶的，不知怎么回事，她覺得自己的似乎十分期待。
“西悠，大概說明一下情況?！?p> 楚云修走到會議室，第一句話便是對那個一直坐在電腦前的少年說的。
莫西悠是個16歲的人類少年，寧清同他相處的這三天也發(fā)現(xiàn)了這孩子沉默寡言的屬性，也因此莫西悠是所有人中寧清最陌生的那一個。
少年推眼鏡的手頓了頓，很快回過神來，起身，將自己找到的資料投放到會議室的大屏幕上，狀似平靜地開了口。
“嘉州大學(xué)，失蹤學(xué)生五名，失蹤前均未離校，且都是在宿舍失蹤。”
言罷，在寧清的一臉疑惑中面無表情地坐了回去，這就完了？寧清看向聞一舟。
聞一舟無奈地沖寧清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多問。
“很好，慢慢來?！蓖蝗怀雎暤某菩迣幥宓淖⒁饬ξ^去。
楚云修贊許地點點頭，接過莫西悠未盡的話繼續(xù)解釋。
“那五個學(xué)生都是頭天夜里在宿舍休息，第二天被同宿舍室友發(fā)現(xiàn)失蹤，隨身衣物手機之類的都在，甚至床褥都是當(dāng)天被用過的模樣......”
楚云修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言語，“......那種樣子就像是這幾個學(xué)生是在睡夢中失蹤一般?！?p> “五個人都這樣？”聞一舟皺眉問道。
“是，一樣。”楚云修指了指大屏幕上的照片，“這是潞市警司傳過來的照片?！?p> 寧清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那就是普通的學(xué)生宿舍，跟她初醒飄蕩之時看到的學(xué)生宿舍大同小異，引起寧清注意的卻是那五張失蹤學(xué)生的照片。
很平常的生活照，沒有什么特殊的，只是寧清細細看了一會兒，眼睛微瞇，不對，有問題......
“這也看不出什么差別，只能到學(xué)校去看看吧。“這是聞一舟湊近端詳了片刻，得出的結(jié)論。
“廢話?！背菩蘅粗勔恢坂土艘宦暎D(zhuǎn)向?qū)幥?，“你，看出問題了吧?！?p> 這話不是疑問，楚云修似乎十分確定寧清能看出什么似的。
“......”似乎有些遲疑，寧清沉默了片刻指著那幾名學(xué)生，“...這幾個學(xué)生眼睛里有東西?！?p> “東西？”聞一舟拍拍莫西悠的胳膊示意他放大那幾個學(xué)生的眼睛，趴上去瞅了許久，才僵著臉轉(zhuǎn)向?qū)幥?，“什么東西??？”
那幾張照片是學(xué)生近期的生活中，清晰度并不高。
“...嗯...他們自己...”寧清的嘴唇張了張，眼底的疑惑愈發(fā)濃重。
因想不通，寧清的聲音有些低沉，加上魂靈說話時獨有的空靈感，竟是讓在場的人都忍不住后脊發(fā)涼。
“....什，什么？”聞一舟溫和的臉色不由僵硬起來。
“行了，你看不到的。”楚云修的身體往椅子上一靠，懶洋洋地打斷了聞一舟的話。
“你看得到？”
“看不到?！?p> “.......”聞一舟嘴角一抽，默默地坐了回去縮縮脖子，也沒在搭理這個在這時候格外不靠譜的師弟。
“好了，一舟西悠留在調(diào)查所，卜戈谷雨到潞城警司把相關(guān)卷宗帶回來，紹云你先跟我出來一下?！?p> 楚云修也沒再說什么，只是對著眾人安排了一番。
視線掃過起身的寧清，楚云修皺起了眉，“...那個...夏...寧清你呆在這，一會跟我去嘉州大學(xué)?！?p> “哈？”突然被點名，寧清一臉懵。
“哈什么哈，老實待著。”楚云修輕飄飄地說完，便同紹云一起走出了會議室。
調(diào)查所的工作開始，就意味著必須要接觸人類，可是接收人類的思緒什么的...很痛苦啊！
“寧清，你...必須要學(xué)會接受人類世界。”聞一舟的聲音極輕，卻也打斷了寧清突起的情緒。
坐回去的寧清腦海中閃過的是她在作為孤魂飄蕩時接觸到人類的亂七八糟的情緒，幾乎要把腦袋撐破的記憶…
“嗯？”寧清抬眼才發(fā)現(xiàn)聞一舟、卜戈、素雅幾人圍在她身邊一臉擔(dān)憂的表情。
素雅眼神復(fù)雜地看著寧清，她能體會寧清此時的心情，但寧清跟她不同，想了想才開口。
“清清，你不用管擔(dān)心，那枚小玉扣雖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楚云修那小子說了，有了它，如果你不愿意，人類那些復(fù)雜的情緒是不會影響到你的?！?p> “是呀，是呀，不用擔(dān)心，有什么事，我們都在呢?！睆某菩拚f帶寧清去嘉州大學(xué)的時候，寧清的臉就變得慘白，卜戈抬手扯了扯不知道如何開口的谷雨。
“對...有我們...不擔(dān)心?！?p> 不經(jīng)意間看見莫西悠在電腦前僵直的背影和許久不曾變幻的電腦屏幕頁面，寧清舒了口氣，面上浮起一絲微笑，“嗯，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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