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腳下,聚集了大批人馬…
待蕭異等人出現(xiàn),他們立即叫囂著紛紛拔了劍…
“哼!蕭異!你這個魔頭終于露出本性了!”
“魔頭!茉嶺旬氏,尚城柳氏還有清城霍家,與你到底有何深仇大恨,竟一口氣傷了他們?nèi)夜彩畮讞l人命!”
見這些氣勢洶洶,上來就一頓指責咒罵,蕭異有些茫然,也有些不屑:
“什么茉嶺旬氏,尚城柳氏還有清城霍家,與我有何干系,我根本不認識他們是誰!”
“你操控陰煞之物殺人時,旬氏有幸存者親眼目睹,你還想裝傻抵賴不成!”
說著,那幫人之中立即沖出來兩個人,指著蕭異道:
“魔頭,可還認得我們!”
仔細看這幾人面容,梁笙忽而想起,那日她和葉昀被圍攻,那伙人里似乎有這兩個人…
端詳他們片刻,蕭異也認出了,他頗為不耐煩的道:
“你們是那日半路劫殺我朋友的那伙人?”
“那日我們一起結(jié)伴游獵,剛好遇上他們,本想將他們帶給幾大仙門公正處置,也并非劫殺,可你,你卻毫不留情,直接痛下了殺手!一口氣害了那么多條人命!”
梁笙:“喂,你們胡說什么?那日蕭異不是放你們走了嗎?連根手指都沒動你們…”
葉昀:“就是啊,我們可是也親眼看著你們逃竄的沒影了的…”
聞言,那二人又道:
“哼!你們少串通一氣了,這魔頭明面上放我們走,可背地里,卻又秘密派來了血尸圍攻!”
“沒錯!要不是我們二人跑得快,便如同那十幾位同修一般,被活活撕碎了!”
”笑話!我要殺誰,何必背地里!”
聞言,蕭異冷笑一聲,懶懶的道:
“如今你們找我的麻煩,可真是越來越會編故事了!”
“哼,魔頭,你既敢做,為何不敢承認!”
說著,便有人抬過來了一個個木棺…
“哼,魔頭,你自己看看這些人的死狀,還有什么可狡辯的?”
聞言看去,只見棺材大約十二三,每個棺材里都是一些殘肢碎肉,一片血肉模糊..
場面過于血腥,也過于驚悚,梁笙忽而瞪大了眼睛,當即胃里一陣翻騰…
只見蕭異立即上前查看了一番,也頓時眉心緊擰..
這些尸體個個都冒著陰煞之氣,看起來,確實是被血尸撕碎的…
可是那日,他明明下過命令,不準它們殺人的…
突然間,他自己竟也有些恍惚…
難道,我下錯了指令,或是,出了什么別的岔子?
這樣想著,他立即咬破手指,繼而燃了一張符咒…
只見烏煙漸起,繼而許多只血尸在他身邊幻化成型…
見狀,眾人立即紛紛退后了一截,繼而紛紛舉起劍防備…
對著血尸,蕭異厲聲問道:“那日隨我救人時,可是你們幾個?”
聞言,血尸僵硬的點了點頭..
蕭異又問:“棺材里的這些人,可是你們殺的?”
聞言,血尸又點了點頭..
見狀,蕭異心中頓時一驚,繼而有些憤然的大喝道:
“誰讓你們殺人的!”
只見血尸聽了這話,紛紛僵硬的抬起了手臂,隨后,慢慢移動,將手齊齊的指向了他…
頓時,他心里咯噔一下…
而見狀,梁笙心里也咯噔咯噔的跳了起來…
她知道,蕭異自己也知道,這些血尸曾受過他的召喚,便是對他人了主的,絕不可能陷害或是撒謊…
“阿異!你…”
正出神之際,突然聽到一個顫抖著的聲音….
轉(zhuǎn)頭,撞上莫聽雨不敢相信的目光,頓時,蕭異一個踉蹌..
“阿異,你…做了什么?”
看著莫聽雨濃重的眉心,蕭異一下慌了神,他急忙上前解釋…
“師妹!不是我!我沒有!”
“魔頭!如今認證物證齊全,就連你操控道這些東西都親自指認了你,你還想抵賴!”
“哼!早就說過,修煉邪術(shù)有朝一日定會墮入魔道,如今算是應驗了,這魔頭如今已經(jīng)開始虐殺成性了,絕不可留!”
“沒錯!今日眾仙門前來,便是要將他弒殺,除去這個禍害!”
“誓殺!誓殺!誓殺!”
洶洶人潮發(fā)出的叫囂聲齊齊的在山前回蕩,震的人心里發(fā)顫…
蕭異不去理會也似乎無心理會這人些,只是緊盯著他的師妹,他很想解釋,可看著莫聽雨失望痛心的表情,又急躁的無從說起…
此時在一旁看著的梁笙,驚慌之際,思緒也開始混亂…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這些人的死狀不是假的…
那些兇尸的指認也不會是假的…
這時,葉昀仿佛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深吸了一口氣,繼而湊到梁笙耳邊小聲道:
“喂,梁姑娘,莫不是蕭兄當著我們的面兒不好殺人,后來背著我們下的手?”
聞言,梁笙頓時一愣,忽而也想起…
那日,自己向蕭異訴苦一番后,三人便一起往回走,可走了幾步,蕭異便說想買壇酒帶回聽雨樓,繼而消失了一會兒…
難不成?
這樣想著,突然,那日在云山伏羲洞時,蕭異說那句:“殺無赦!”時的陰森表情在腦海里浮現(xiàn),梁笙頓時也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想,不會是他真的…
…
雖然葉昀剛才說那句話時,已經(jīng)刻意的很小聲了,但似乎還是被蕭異聽到了…
只見蕭異聽后,一個踉蹌,退了一步…
回想那日,回聽雨樓的路上,他一時興起想喝酒,可到了酒鋪子之后,不知為何有那么半晌功夫的失神..
待回過神時,酒已經(jīng)拿到手上了,而這期間,他是如何向老板問價,如何打的酒,竟一點也不記得了…
當時并沒有在意這件事..
難道,難道自己便是在那時失了心智,失控,下了殺人的指令?
“不,不可能,我不會…”
喃喃自語片刻,忽然間,蕭異感覺自己發(fā)作頭痛欲裂,胸中悶氣激蕩,似乎煞氣又開始作祟…
繼而為免自己又失控,做出什么不該做的事,掙扎片刻,在暈厥之際,他立即如往常一樣,封閉了自己運轉(zhuǎn)血祭之術(shù)的經(jīng)脈,繼而,撲向了莫聽雨..
“師妹..對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