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飛機(jī)場
“TRY A WEEK WITHOUT RAILWAY?。。 碑?dāng)陶柯三人來到芝加哥火車站時,一條白色的橫幅就這么掛在候車大廳上。
陶柯看了看旁邊仰天長嘆的路明非,自己也跟著嘆了口氣。
候車大廳滿地紙片、標(biāo)語牌和飲料罐,看起來猶如一個垃圾場,和平日里整潔的模樣完全不同——在他們降落芝加哥國際機(jī)場前的幾個小時,芝加哥鐵路局全體員工剛游行完,然后他們都回家了,一周之內(nèi)不會再來。
陶柯扭頭看向路明非,“第三次了吧?”
“啊。”路明非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什么第三次?”楚子航插嘴道。
“唉,”路明非又嘆了口氣,“第三次列車延遲?!?p> “我和陶柯第一次來的時候調(diào)讀錯誤,第二次來的時候鐵軌凍壞了,這是第三次,也不知道我和陶柯誰是衰神?!?p> “唉?!碧湛乱哺鴩@了口氣。
怎么說呢,雖然在原著里知道這三次列車不準(zhǔn)時,但親自體驗時還是感覺有些無奈。
不過相比于陶柯本人的無奈程度,路明非就已經(jīng)達(dá)到了萬念俱灰的級別了。
“不過這次還好吧?!碧湛聡L試著安慰路明非,“至少知道列車來的時間,不至于和第一次一樣因為不知道列車到站時間而不得不住在候車大廳?!?p> “就在芝加哥住一周好了。”楚子航也嘗試安慰路明非,“如果你不方便,就跟我合住,房費(fèi)我會付?!?p> “真的?謝謝師兄!”路明非頓時喜形于色。他知道陶柯和楚子航在花錢上都是不太計較的,所以貧窮的他一直在等著二人開口,“走,開房去?!?p> “哈哈,三個大男人開房?”頭頂傳來一陣笑聲,三人立刻向上看去。
寫著工人罷工宣言那條巨幅白布在微微顫抖,像是有人藏在后面。那個人形沿著橫梁往左移動,一只手從白布后面伸出來,把左側(cè)的掛鉤摘掉了,然后它又往右邊移動,手又從右邊伸出來去夠掛鉤。
“小心?!背雍酵蝗缓暗?。
橫梁一晃,上面的人開始有些失衡,隨即又是一陣風(fēng)吹進(jìn)來,橫梁上的人和那副白布一同掉了下來。
這陣風(fēng)不會是夏彌造的用來接近楚子航的吧……陶柯充滿惡意地想著。
在上面的人掉下來地一瞬間,楚路二人瞬間沖過去,只留下陶柯呆在原地。
幫忙?幫忙是不可能幫忙的,陶柯不干擾兩人就不錯了,夏彌在大廈'組織人攔住自己,間接導(dǎo)致自己被芬格爾攔住,他現(xiàn)在超想看夏彌落地的場景。
“砰”的一聲,路明非直接摔倒在地,楚子航倒是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對方。
“Who啊Who???不要命???搞得我還摔一跤!”路明非揉著腰爬起來,一疊聲地抱怨。
楚子航放下懷中的人,后退一步,三人都看清了掉下來的人。
隨即三人都沉默了。
盡管看原著時就知道夏彌很漂亮,路明非也將其評為見過人里最漂亮的,但是見到后陶柯還是被驚住了。
而看到這個女孩的臉,你會覺得雕塑睜開眼睛,活過來了。
“楚子航,機(jī)械系?!背雍缴斐鍪郑⒌淖炖锏鹬鳦C1000次支線快車的特別車票。
“師兄誒!”女孩蹦了起來,“我是新生,夏彌?!?p> “我我我還有我!”路明非連忙道,“路明非,歷史系?!?p> “陶柯,歷史系?!碧湛乱驳?。
其實(shí)機(jī)械系的全名是“煉金機(jī)械系”,而歷史系的全名是“龍族譜系學(xué)”,機(jī)械系和歷史系只不過是對外人和不知道龍族的新生的說法。
雖然夏彌知道就是了。
“呦,文科男誒!”夏彌睜大雙眼,好奇寶寶似的看著兩人。
陶柯的嘴角抽了抽。
“你在上面干什么?”楚子航問道。
“把這塊白布摘下來嘛。要住一個星期的酒店,我沒錢了,我還要省錢給我的相機(jī)買鏡頭,這東西反正也沒什么用啦,可以讓我在中央公園那邊搭個帳篷睡一星期?!毕膹浺黄ü勺诎撞祭?,把這張巨大的布折疊起來。她動作很麻利,很快就把白布卷成老大的一堆,往肩上一扛,“那我先走了,在學(xué)院見啰?!?p> 楚子航猶豫了片刻:“你還沒有社會安全卡,如果被警察問話不太方便,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和我們一起住,我們要去……”
“開房?”夏彌頓時轉(zhuǎn)身,盯著楚子航道。
“呃,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楚子航有點(diǎn)緊張,意識到這么說對于一個女孩來說不太好。
“大款誒,走走走!”下一刻夏彌頓時雙眼發(fā)亮,虛挽住楚子航的胳膊。
節(jié)操……陶柯扶額。
“走走走,開房去,快餓死我了。”路明非提著行李箱道。
“等等,我去接杯可樂。”夏彌道。
“到了酒店在買吧?!背雍降馈?p> “你那是買,要花錢的!”夏彌做了個鬼臉,轉(zhuǎn)身離開。
她從包里摸出一個用過的可樂紙杯,一溜小跑到關(guān)門的Subway門口,踮起腳尖,把半邊身子從金屬欄桿之間塞了進(jìn)去。這樣她拿著杯子的手恰好能夠到可樂機(jī)的開關(guān),一陣叫人心曠神怡的水聲,Subway的店員關(guān)店時居然忘了拔掉可樂機(jī)的電源。
“我比你們早到可不是白混的?!毕膹浀靡獾牡?,卻沒注意陶柯憐憫的眼神。
“而且你們男生擠不進(jìn)去哦,我?guī)湍銈內(nèi)ソ印!毕膹浬焓钟置鋈齻€紙杯。
“給。”接好可樂后,夏彌將可樂遞給三人,同時也注意到了陶柯的眼神,“師兄你干嘛這么盯著我?”
“唉,”陶柯嘆了口氣,“只是想到男生都擠不進(jìn)去而你可以輕易擠進(jìn)去而為你感到悲傷罷了?!?p> “嗯?什么意思,女生擠進(jìn)去不是……”夏彌說到一半愣了愣,隨后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前。
“噗,哈哈哈哈……”旁邊的路明非也是明白了,頓時忍不住笑了起來,同時拍了拍夏彌的頭,“節(jié)……節(jié)哀啊,啊哈哈哈哈……”
“你、你們……”夏彌頓時咬牙切齒的盯著二人,“笑屁啊!”
“沒關(guān)系,”楚子航連忙安慰道,“你現(xiàn)在大概十八歲,還是有很大的發(fā)育空間的?!?p> “師……兄!”夏彌有瞪了瞪楚子航,隨后轉(zhuǎn)頭“哼”了一聲。
楚子航疑惑的看向陶路二人。
“師兄,”陶柯忍笑看著楚子航,“論扎心技術(shù),我甘拜下風(fēng)?!?p> 所以說,直男真可怕。
“好啦走吧走吧,”路明非跳出來打圓場,“快去酒店吧,到時候沒有房間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