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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三生

7-9.無憂無慮少年郎

夜行三生 王自律 5846 2019-07-24 22:48:41

  7.

  樊天離抱著嬰孩在云間奔走,看似在飛翔,實際是他的腳力兇猛,一躍之力可浮空十幾里路程,雖然這烈日大陸居民擅長肉體之力,但樊天離此舉也令人駭然。

  奔走了兩個時辰有余,樊天離已經(jīng)是油盡燈枯,盔甲之下全身滲出血珠,最后一躍之時樊天離看見了遠處的一片綠色土地,這里城外麥田成片,城內(nèi)大樹蔥蔥。

  “這里便是綠苑城吧,大路上綠色最多的地方,孩子你就在這綠蔭下成長吧,我改名叫蘇武,你以后就叫蘇三生?!狈祀x說罷,轟的一聲墜地,再也跳不起來了。

  許久之后,“蘇武”從泥土中起身,看了看懷中的小三生,孩子安然無恙,朝天上伸著小手,不知道想要抓住些什么。

  蘇武扔掉身上的盔甲,看了看身體,肉體上布滿了觸目驚心的裂痕,如同有無數(shù)只手想要把他的皮肉從骨骼上撕去一般,他吸了口涼氣,忍住疼痛,整了整身上的布衣,將孩子塞到胸前,一瘸一拐的走向綠苑城。

  走到城前,蘇武謊稱遇到了野獸襲擊,士兵忙把他攙扶進城。蘇武低頭看看懷中的孩子,這孩子早已是沾滿蘇武的血水,孩子玩弄著蘇武胸前的傷口,玩到興起之處,還對著蘇武裂開滿是鮮血的小嘴笑了,恐怕蘇武的血他也是喝了些許。

  蘇武帶著蘇三生在城內(nèi)找到了三間早已無人居住破敗草房,他用袖子拂了拂滿是蛛網(wǎng)的床板,裂開胸襟,將孩子放在胸口躺了下來。

  “這里離帝都幾千里,恐怕是無人能追來,就在這安下來吧...”

  蘇武又低頭看看熟睡的小三生,心道:“如若這孩子餓了,就在喝些我的血吧?!?p>  蘇武在不知不覺中沉沉睡去,這一睡不知多久,他卻忘了,這間破草房中并沒有神像...

  8.

  十五年之后,綠苑城中。

  一個十來歲大小的男孩,手提著竹子做的書箱奔跑著沖進了一個被大樹環(huán)繞的小院中。

  這孩子白衣、白褲、白鞋,全身一塵不染,黑色的長發(fā)被一節(jié)草繩扎起,發(fā)尾已經(jīng)能垂到腰間,清澈的眼瞳,鮮紅的小嘴,長相異常的漂亮。

  他是蘇三生,蘇武撫養(yǎng)了十五年的孩子,如今已經(jīng)是眉清目秀的少年郎。

  “沒想到那個邋遢的老木匠能把孩子養(yǎng)的這么漂亮,真是奇怪呀!”路邊幾個農(nóng)婦滿是羨慕。

  小三生沖進自家的院子,把書箱丟在一旁,雙手插著腰仰頭掃視小院,三間草房,一間廂房,院子中央一口轆轤井,搖著尾巴沖過來的笨狗大黑,在角落里鼓搗一個樹根的蘇武老爹。他喜歡這個院子,因為這個院子周圍全都是茂密的大樹,院子整日籠罩在樹蔭下,清涼颯爽。

  小三生正閉著眼,享受著自己的小愉悅。

  突然他身后竄出來一個插著狗尾巴花的腦袋:“嘿嘿,寶爺回來啦!嘿嘿,下學啦?”

  這個人是三生的叔叔,蘇武的弟弟,但看起來要比蘇武年輕幾十歲,他嘴中的“寶爺”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他的名字就叫做寶爺,只不過他生下來便患有腦疾,是個傻子,分不清是非,逢人便叫“寶爺”。

  寶爺雖傻,但異常寵愛三生,三生發(fā)上的草繩,便是他采狗尾巴草編成的。

  三生回身擁抱著寶爺,他和寶爺都嘿嘿的笑著。寶爺頭上的狗尾巴草在樹蔭下?lián)u搖擺擺。

  小三生喜歡綠苑城,也喜歡這個家,但也有很多他搞不懂的事情。

  為什么老爹從來不讓我進入那間廂房?

  家中為什么沒有神像?

  晚上老爹從不讓我念贊神經(jīng),只讓我雕刻各種各樣的木頭?

  媽媽去了哪里?

  異夜來臨從不下雨,但家中卻常傳來打雷聲?

  為什么五十歲的老爹有一百多歲那么蒼老?

  黑夜里到底有什么...

  這些疑惑他懂事起就一直好奇,可是老爹從不做解答,也不許他向外人請教。

  “兩個傻子!別笑了,吃飯!”老爹的聲音傳來。

  蘇武老爹起身,將一個帶著缺口的破碗扔到轱轆井邊,又繼續(xù)喊道:“寶爺!先打水喂狗!”

  寶爺聽聲,打了一個激靈,掙脫開抱著他腿的小三生,顛顛的跑到井邊,吭哧吭哧的轉(zhuǎn)動井轆轤,打出了小半桶水倒到破碗中喂大黑狗喝起水來。

  “寶爺,喝。”

  寶爺笑瞇瞇的對著大黑狗,寶爺管所有人叫寶爺,就連著大黑狗也不例外。

  小三生看的津津有味,因為他從五歲起就已經(jīng)力大無比,但直到如今卻不能轉(zhuǎn)動那看起來很輕的井轆轤分毫,他也好奇的看著自家的大黑狗,因為大黑多年以來只喝井里的水,從不吃飯。

  更怪的是,無論外面的井有多遠,老爹也會打水回來,從來不讓小三生喝那院子中的轆轤井水。

  小三生一直都很著急長大,因為老爹說了,等到他十八歲就會告訴他這一切的秘密。

  “今晚雕刻完三扇屏風,才能睡覺!聽到了嗎,三娃!”

  老爹微怒的聲音從屋子內(nèi)傳來,老爹這人,似乎常年帶著怒氣,不茍言笑。

  小三生頓時泄氣,雙臂如同拖地一般,慢慢悠悠的走進了屋子。

  老爹對三生管教嚴苛,三生稍有不慎便會被老爹劈頭蓋臉的責罵,多年以來,三生每晚都逃不過老爹的任務(wù),雕刻茶幾、雕刻屏風、雕刻酒壺,爛七八糟的東西數(shù)不勝數(shù),他沒辦法偷懶,因為老爹整晚都在隔壁房間,一邊點著油燈,一邊擺弄刻刀,一邊監(jiān)督著小三生。

  蘇武老爹是這城中的雕刻工匠,靠給人家雕刻一些家具、擺件為生,老爹說只有學好雕刻物件的本領(lǐng)將來才能活命,小三生雖然覺得這雕刻功夫很沒有志氣,但又不能反駁,只得每天照做。

  每到夜晚大黑狗要在外面守夜,只有寶爺可以呼呼大睡。蘇三生有無數(shù)次想要捅破窗紙看向異夜,都被老爹發(fā)現(xiàn),并且加罰一扇屏風,蘇三生很是奇怪,為什么老爹只是在他自己的房間挑著油燈,但好像卻能看見這整個院子一般。

  9.

  烈日大陸教育孩子的地方是武堂,堂內(nèi)分為文堂、劍堂、鐵堂、煉堂。

  文堂教孩子們念懂贊神經(jīng),劍堂教會孩子們攻擊武術(shù),鐵堂教孩子們身體防御,煉堂則是出師的學堂,它教人忍受各種極端的環(huán)境,

  孩子們八歲入武堂,練武十年至十八歲,十年中需要經(jīng)過一堂一堂的測試,最終如果能通過煉堂,他們便有希望入選破夜軍預備隊,每當?shù)蹏M織破夜軍出征黑暗時,皇帝會優(yōu)先從破夜軍預備隊中選擇將士。

  烈日帝國百姓上下都仰慕破夜軍,破夜軍是人們心目中的英雄,他們的三世后代是不歸侯爵后人,一生榮華富貴。很多窮人家都仰仗自己的孩子能夠參加破夜軍,即使很可能殞命于黑夜也義無反顧,因為一人之死造福后人,使全家雞犬升天。

  今天是武堂劍堂的木劍考試,蘇三生和所有的孩子都跪坐在武堂的廣場之上,廣場一面是準備測試的學子們,一面是數(shù)十塊排放整齊的巨石。

  考試內(nèi)容很簡單,誰能用木劍在十劍之內(nèi)劈碎一人高的花崗巨石,誰就能通過測試。與其說是木劍測試,不如說是力量與用力技巧測試,因為烈日大陸的人們,除去肉體力量,再無其他長處。

  木劍易碎,巨石卻極其堅硬,烈日大陸上的居民體力強橫,用鐵器擊碎石頭常人便可辦到,武堂是培養(yǎng)年輕力量的學府,自然要增加難度,使用木劍便是對學子們技巧的歷練和考驗。

  蘇三生跪坐在第一排,劍堂測試已經(jīng)開了好一會,在他前面的學子有的擊碎了巨石,但更多的是擊碎了木劍。

  在隔一人就輪到蘇三生了,測試的三位監(jiān)官偶然瞥見蘇三生時都略有些輕視。

  監(jiān)官們不喜歡這個孩子,因為這個孩子在文堂贊神經(jīng)學習方面資質(zhì)愚鈍,教授了五年,卻是一竅不通,在文堂測試時,只能背出寥寥幾字,即便劍堂合格,這個孩子恐怕將來無望參加破夜軍了。

  蘇三生能感受到這些目光,心中郁悶之極,暗暗攥緊了搭在腿上的小拳頭。

  他人不知,家中的古怪老爹,從來不讓蘇三生學習贊神經(jīng),也不讓自己練習劍堂所教授的劍術(shù)技巧。每次他要背誦贊神經(jīng)的時候,老爹總是把他罵的狗血淋頭,甚至他在文堂念書的時候,老爹總是把他私自叫走,回家雕刻木板。老爹說,不讓他念那些狗屁東西給那些狗屁神仙聽。神仙都是王八蛋,多雕刻幾扇木門,將來用那些門砸死那些王八蛋神仙!

  至于劍術(shù),老爹總是鄙視劍堂的技巧垃圾,聲稱學之無用,趕不上他的雕工精湛。

  蘇三生想到這就氣憤莫名,無奈的嘆了口氣。

  身旁的鐘崇山是下一位上場的學子。鐘崇山天生神力且身材高大,五歲時是同齡孩子身形的兩倍,現(xiàn)今十五歲是同齡孩子身材的三倍,他跪坐在孩群之中特顯突兀,遠遠望去鐘崇山像是一節(jié)樹樁立在稻苗之間。

  正因鐘崇山身材特別,總是受到其他孩子的恥笑,蘇三生卻從不介意,因為蘇三生看萬物都會心生美好,蘇三生愿意接近接鐘崇山,日積月累兩人便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兄弟。

  鐘崇山見蘇三生握拳以為他有些緊張,甕聲甕氣的安慰道:“三生,別擔心,那石頭很好碎的。你身子弱,即便是一會打不碎,明年再來過!無妨的!”

  蘇三生莞爾一笑,心中知道自己雖然劍術(shù)生疏,但自己的五感、力量、速度從小就異于常人,眼前的木劍碎石他自信滿滿。

  “甲字班,鐘崇山上場測試!”監(jiān)官的聲音傳來。

  小巨人鐘崇山起身,在巨石前站立,抽出背后的木劍,鐘崇山的木劍要比常人的寬厚許多。他的木劍太大,雖然看似有些不公,但也只有如此大號的木劍能配得上他小山包一樣的身軀了。

  木劍亮相,學子中傳來些許鄙夷之聲。鐘崇山由若未聞,全神貫注的站在巨石之前。

  哬!鐘崇山一劍斬下,頓時石粉彌漫。

  粉塵散落后,鐘崇山那小山一般的身軀逐漸漏了出來,那巨石已經(jīng)碎裂一地。

  眾學子一片驚呼,只見鐘崇山手握木劍保持下劈姿勢一動不動。此時他一擊成功,正在收氣凝神。

  這一幕只有蘇三生目力驚人看得清楚,只見鐘崇山的大頭上逐漸冒出細密的汗珠,大眼睛死死盯著眼前的木劍,眼前的木劍已經(jīng)在一擊之下攔腰裂開,半截劍身搖搖欲墜,鐘崇山不敢亂動,生怕劍身落地,劍若一斷,他的測試便失敗了。

  鐘崇山就這樣的姿勢保持了片刻,看劍身還穩(wěn),便緩緩收劍,小心翼翼的把劍插回劍鞘。這一幕在眾人眼中儼然一副劍道大師風范。

  劍一入鞘,鐘崇山才松了口氣,學子中傳來一片喝彩之聲。

  學子們都自嘆不如,這等技術(shù)即便是當年綠苑城誕生的不歸侯爵閻肖在測試時也沒有這么強悍吧?

  “鐘崇山一劍劈碎,通過!”監(jiān)官興奮喊道。

  “肅靜一下?!边h處不知何時來了一個俊俏書生,一身白袍手持羽扇站在眾學子身后,發(fā)聲道。

  三位監(jiān)官見這人趕忙躬身行禮:“葉宮大人?!?p>  白袍書生清了清嗓子繼續(xù)面向眾人道:“本人葉宮,武堂總監(jiān)官,今日偶見這位崇山學子,體魄驚人,遠超劍堂測試范疇,本官甚是欣慰,我今日許他破格提升,直接進入煉堂。望崇山學子能在十八歲前以天才之資畢業(yè),做我綠苑城有史以來第二位破夜先鋒軍!”

  葉宮停頓了一下,壓低聲音,目光聚焦在鐘崇山臉上,繼續(xù)道:“同時,不辱你們夜來塔先輩們的威名!”

  場內(nèi)鴉雀無聲,鐘崇山立在巨石群前胸膛起伏,躬身抱拳向葉宮回道:“學子謹記,感謝葉師破格提拔。”

  “繼續(xù)測試吧”葉宮一躍,跳上屋脊,合衣坐下,饒有興趣的看著眾學子繼續(xù)測試。

  鐘崇山,家中世代都是夜來塔上的敲鐘人,他們的家族來自于遠古的巨人血脈,成年后便可化作巨人,舉起千斤巨木,敲鐘鳴人,提醒百姓異夜的來臨。鐘崇山的父親便是這綠苑城夜來塔的敲鐘人,終日值守夜來塔,從不蒞臨地面。鐘崇山平日少言寡語,入武堂五年來,無人知曉其身世。

  學子們駭然,巨人血脈一族的敲鐘人,是何等的強悍。

  鐘崇山下場前,看向蘇三生,舉起拳頭向蘇三生做了一個有力的手勢。

  蘇三生會心一笑,他早已知道鐘崇山的身世,但鐘崇山的破格提升讓他羨慕不已。

  蘇三生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準備上場。身后的女學子們都安耐不住小聲尖叫起來。

  蘇三生雖然文堂成績不好,但卻天生擁有著無形魅力,加之其生的漂亮,在武堂內(nèi)卻討得一眾女孩喜歡。

  遠處有個非常美麗的女孩,叫做九黎,是綠苑城主的女兒,看到蘇三生颯爽的背影,竟然不自覺的臉紅了。

  “甲字班,蘇三生上場測試!”監(jiān)官的鄙夷的聲音傳來。

  蘇三生背著自己的木劍走到場中,不慌不忙,將臉湊近自己的巨石一寸一寸的看了起來,看完一塊,他又移步到一側(cè),去看向旁邊的巨石,他足足用了半柱香時間,細細的看遍了幾塊巨石的每一個角落,期間監(jiān)官不耐煩的催促了蘇三生好幾次,他卻毫不理會。

  蘇三生觀察完畢幾塊巨石后,噌的一聲跳到了巨石的頂上,似乎要表演些什么,其實這些巨石錯落有致,即使他不登高眾學子也能看得見他。

  “章程里沒有時間限制吧?”蘇三生狡黠的面向監(jiān)官問道。

  “快點測試,勿嘩眾取寵!”監(jiān)官不耐喊道。

  蘇三生由若未聞,緩緩抽出背后背著的木劍,蘇三生的木劍劍身鏤空,其中雕刻著兩條飛龍,龍尾交錯為劍柄,龍須交錯為劍尖,飛龍栩栩如生,雕刻功夫精湛無比。

  “這是本人親自雕刻的寶木劍,名為金銀龍劍!兩條巨龍取自遠古神話金銀巨龍,哈哈!”蘇三生橫劍炫耀道。

  “幼稚小兒!”葉宮抬手一扇,風力跨越廣場形成勁風,吹向蘇三生。

  蘇三生頓感風大力沉,無法招架,一個空翻,穩(wěn)落在地,偷偷吐了下舌頭。

  “這孩子如此浮躁,這么纖薄的鏤空木劍怎能擊碎巨石?真是劣根!”監(jiān)官喃道。

  “我開始了!”蘇三生雙手握劍,凝視巨石紋路。

  蘇三生動了,他以肩為中心將劍輪成一個大圓環(huán),招式簡陋,但速度之快,可見殘影!

  啪!啪!啪!木劍撞擊巨石的聲音。巨石未動,蘇三生的腳步卻激起無數(shù)塵土,身影被塵土遮蓋的弱隱若現(xiàn)。

  直到劍擊第十次,蘇三生停止了攻擊,塵埃散去,蘇三生背對眾學子負劍而立。就那么一瞬間,這個十五歲的孩子,看起來氣吐山河。盡管巨石毫無變化,可是場下的女孩子看到蘇三生的身姿,又激動的無以復加。

  蘇三生嘿嘿一笑:“成了?!?p>  蘇三生浪費了半天時間,耀武揚威,用盡了十劍,巨石卻一塊未碎。

  監(jiān)官見到情形,氣的吐血,怒喝:“劣子!退場!”

  “碎!”蘇三生怒吼一聲。

  咔!咔!咔!細微石頭碎裂聲音傳來,蘇三生身前的巨石嘩啦一聲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碎了?他竟然通過了!”監(jiān)官竟有些遺憾之心。

  咔!咔!細微石頭碎裂聲音再次傳來,蘇三生左手旁的石頭竟也出現(xiàn)了一身裂紋,未堅持幾息,嘩啦一聲,又碎了一地。

  “竟然同時擊碎了兩塊巨石?我們連動作都沒有看清?”眾學子驚疑。

  監(jiān)官們也愣住了,突然葉宮的聲音傳來:“這學子能力不亞于崇山學子,免去其文堂考試,劍堂的也算過了罷!唉...”葉宮說完,在屋脊上起身一縱飛走了。

  轟??!蘇三生右側(cè)的巨石也碎了一地。

  十劍之內(nèi),碎三塊巨石,最可怕的是身形如魅無人察覺。

  烈日大陸居民自古以來,只擅長強壯肉體,速度笨拙,三生這十劍,驚為天人。

  監(jiān)官們眼睛瞪大,一臉錯愕。他們根本不知道蘇三生是何時擊打的另外兩塊巨石,監(jiān)官有些喉嚨發(fā)干的喊道:“蘇,蘇三生,劍堂通過!”

  女學子們歡呼起來,男學子們驚疑不定。

  蘇三生這時才轉(zhuǎn)過身來,咧嘴大笑:“我說了,這是金銀龍劍!寶木劍!哈哈哈”

  蘇三生正在得意洋洋,突然看到一道靚穎從學子中跑到近前來。

  “三生恭喜你通過劍堂?!?p>  原來是場內(nèi)在座的九黎姑娘突然從場下跑上來,塞給蘇三生一個小掛墜,接著又紅著臉跑掉了。

  蘇三生一頭霧水,他平時跟這九黎并不熟絡(luò)。這女孩顯然對三生有些許情愫,不過三生青澀,讀不懂這些。

  蘇三生撓了撓頭,心中無比暢快,因為今天他終于揚眉吐氣。他心知自己從小就有過人的能力,但老爹卻處處壓制他不讓他施展,入學七年,直至今日他才放下顧慮,全力而為,不但顯了威風,還通過兩堂測試,真是收獲頗豐!

  不過也略有遺憾,因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同時攻擊了四塊巨石,可卻只碎了三塊...

  蘇三生一下場,便有許多學子探頭過來,有的想討教一二,有的獻媚奉承。蘇三生洋洋得意,當眾毫不避諱大肆吹噓起自己的能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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