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夏仁就吃完了早飯,開始梳理起最近發(fā)生的事情。
首先就是自己的身份問題,無面者面具雖然方便,但面對感染體的時候,還是會捉襟見肘,所以還是要想辦法弄到一個新的身份,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找朱有錢幫忙,可是該用什么理由,他卻沒有想好。
其次就是第一次和朱有錢見面那天,碰到的方斌的鄰居,對方為什么會自殺,夏仁一直耿耿于懷,隱約覺得,其中牽扯甚大。但是若想調(diào)查,單憑他自己,完全不夠。
所以,還是需要朱有錢這個工具人啊。
思索半天,夏仁打算主動找他,順便把車還回去。
昨天下了一場雨,今天清晨的空氣可謂是相當之好,夏仁帶上面具和撬棍,開著朱有錢的法拉利,在街道上到處溜圈。
反正油也不是自己的加的,不用白不用。
在自己長出那又粗又長的觸手之后,系統(tǒng)就對他放任自流,起初夏仁對此還頗有微詞,不過很快他也就釋然了。
成就點能夠兌換盟幣,而且是一比一千的比例,而寫小說散播的封存記錄越多,他就能得到越多的成就點,等于是他寫小說,每十個人看,甭管有沒有訂閱打賞,自己都能得到一千塊錢,這感覺簡直不要太爽好吧!
撲街兩年的夏仁,一下子膨脹了。
這種好心情沒有持續(xù)多久。
他剛開車走到一座橋上,還沒有釣到朱有錢,就看見一個二十多歲的干瘦青年站在圍欄外,手里抱著一塊石頭,“噗通”一聲跳了下去。
“???”
夏仁一個剎車停在橋中央,趕緊跑下來伸頭看,結果只看到下方的水面咕嘟咕嘟往上冒著氣泡。
不是感染體,是活生生的人。
眼看這邊的動靜已經(jīng)吸引了路人過來圍觀,但是大部分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情況,更是沒有一個人打算下去救援。
夏仁在岸上喊了一句:“有人跳河,你們趕快報警!”
隨后自己脫掉鞋子,果斷也從橋上蹦了下去。
河水還算清澈,但是很深,他依仗著自己水性好,往下游了兩米,發(fā)現(xiàn)在水中根本睜不開眼,而且那干瘦青年是抱著石頭下去的,恐怕已經(jīng)直接沉到了河底。
沒辦法,夏仁在水下搜尋了一陣,能做的都做了,無果之后,只能游回到岸邊。
頭發(fā)濕漉漉的貼在背上,一轉(zhuǎn)頭就感覺到撕扯頭皮的疼痛,他剛雙手捋了捋頭發(fā),就聽到上邊有人在喊:
“姑娘,你趕快下去啊,時間長了人都不行了?!?p> “是啊是啊。”
一回頭,是幫成群看熱鬧的大媽。
夏仁心情本來就不好,聞言沒說什么,當聽不到。
自己是沒能力救了,他甩了甩頭發(fā),光著腳從河堤爬了上去。
那幫大媽聞言也不管救人的事兒了,開始把矛頭都指向夏仁,在旁邊不停念叨。
夏仁一張嘴說不過它們,索性不理。
岸上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都在議論有人跳河的事情,夏仁擠過人群,想要拿回自己的鞋子,發(fā)現(xiàn)鞋子邊還有一個手機,想來應該是那跳河自殺的干瘦青年留下的,里面說不定留有遺書。
他剛打算撿起來,就看到另一雙布滿褶皺的手橫插而過,直接把鞋子和手機一并拿走了。
夏仁驚訝的望去,發(fā)現(xiàn)撿東西的正是剛才嚷嚷著讓他繼續(xù)下去救人的大媽。
你偷手機也就算了,連我的鞋子也偷是幾個意思?
“喂!站住!”
夏仁伸手拉住大媽的肩膀。
沒想到對方一扭身,咋咋呼呼道:“你這小姑娘干什么?看我好欺負是不是?”
夏仁被氣笑了,對方可能是看到自己開的車,以為自己的鞋子也值錢,這是打算趁亂硬搶了。
別說鞋子值不值錢,光憑那是趙明月的東西,他就絕不能讓對方拿走。
夏仁正打算憑著力氣從對方手中奪鞋子的時候,眼睛余光看到一輛熟悉的黑色帕加尼停在橋的另一邊。
自己要釣的魚終于來了。
朱有錢帶著墨鏡從車上下來,目光在人群中掃視一圈后,看到了夏仁,遠遠的就揚著手往這邊走,隨后另一車奔馳車上下來幾人,跟在他身后。
保鏢們撥開人群,維持秩序,場地一下子空了出來,方圓兩米只剩下夏仁和那個大媽。
朱有錢摘下墨鏡別在胸前,看到夏仁渾身濕漉漉的,頓時眼前一亮,邊走邊說:“詩晴姑娘,你今天又是在玩兒什么游戲?”
夏仁心說我玩?zhèn)€屁的游戲,一出門就碰到有人自殺,簡直倒霉透了好嗎?
他的不滿全都寫在了臉上,那大媽看到這么多壯漢圍在一邊,心里有點慌亂,夏仁還沒有做什么,她就大聲嚷嚷道:“富二代領著保鏢欺負人啦,有沒有人上來管管??!”
這下所有人都不關心還泡在水里的人了,都看向這邊。
夏仁一把從她手中奪過鞋子,拍拍腳底板上灰,穿了上去。
這邊距離警察局比較近,不過一分鐘,附近巡邏的警車就已經(jīng)開到這邊來,向群眾簡單了解情況后,兩個警司二話不說蹦了進去。
根本沒閑心管這邊。
大媽干叫了兩聲,沒人理,尷尬了。
“怎么回事?”
朱有錢走到夏仁身邊,問了一句。
夏仁正要回答,眼睛卻瞥到從下方的河水里,晃晃悠悠飄上來一個人,正是剛才的那個干瘦青年。
得,不用救,感染體出來就說明人已經(jīng)涼透了。
青年還有些迷糊,但看到大媽緊握的手機時,開始朝著這邊飄。
“倒霉玩意兒,你沒事蹦下去干什么,一天的好心情全被你弄沒了?!?p> 青年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剛升天就被一個姑娘逮住罵了一頓,有些愣神,下意識的回答道:“網(wǎng)貸了幾十萬,沒錢還。”
朱有錢看到他對著空氣自言自語,問道:“你在跟誰說話?”
夏仁回過頭,看著他說道:“車副駕駛座位有根撬棍,你幫我拿過來。”
朱有錢撓了撓頭,雖然不明白她的意思,但還是屁顛屁顛跑過去取了。
這時感染體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指著大媽說道:“她拿著我的手機,上面是我留給家人的遺書!”
“你還挺孝順,知道留遺書?!?p> 夏仁沒余力同情他,從朱有錢手里接過撬棍。
“你要做什么?”
感染體似乎能夠感受到物理學圣劍的威脅,警惕問道。
“你看這個撬棍,它又長又粗?!?p> 夏仁本打算趁其不備,一棍子解決,卻忽略了對方的逃跑速度。
他剛揚起來,青年就一下子飄回到水面上,比上來的時候快了不止十倍。
“呵,跑的還挺快?!?p> 他接著囑咐了一句。
“朱有錢,別讓這老娘們跑了,我去去就回!”
在朱有錢目瞪口呆中,夏仁一只手拿著撬棍,翻過圍欄,就朝河里蹦了下去。
水面上,
剛才浮出來的警司好不容易上來喘口氣,就看到一個姑娘嘴里大喊著:
“給我去死!”
從天而降。
“噗通!”
濺起大片水花。
白胡子的貓
感謝心猿深鎖的打賞! 話說我這章是全程聽著豬突猛進碼的,如果反響不錯,以后會多一點這樣的風格,若是感覺不行,也請各位小可愛多多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