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欩扶著車門,歪了腦袋看向路時遇:“項……項勛???我沒叫他??!”
路時遇:“我叫的。”
經(jīng)欩似是恍然大悟般點頭,然后頭轉(zhuǎn)了一圈,最終將還有些渙散的眸光又定在路時遇身上:“我們……不應(yīng)該在酒吧嗎?”
路時遇:“……”
經(jīng)欩伸手指著路時遇,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語氣有些急:“你……你急著要和時染約會,所以你把我丟路上?。?!”
路時遇:“……”
……
接下來的路時遇聽著喝得斷片的經(jīng)欩,胡說八道了一長串……
終于在十分鐘后,項勛來了。
路時遇將車子丟在路上,自己打車回了家。
坐上出租車的那一刻,中年的司機師傅本著自己孩子也這么點年紀,不免多嘴了一句:“小伙子,喝那么多干嘛?這要吐了,洗車費可不便宜。有煩心事兒說出來就好,喝得身上都是酒味兒,不是讓家人擔(dān)心嗎?”
路時遇本該一言不發(fā)的,卻因為里面的某幾個字眼,鬼使神差抬起胳膊,鼻子湊近聞了聞,問了一句,“酒味很重?”
司機師傅點頭:“還不夠重嗎?你一來,我這車里撲鼻的酒味……呀,你沒醉?!”
司機說到中途,音調(diào)陡然一變。
路時遇眸底閃過了一絲旁人參透不明的情緒,然后微微頷首:“我沒醉?!?p> -
時染才洗好澡,在浴室里擦著頭發(fā),準備吹干就床上休息,門鈴卻在這時候響了。
時染走出衛(wèi)生間,透過門上監(jiān)視器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竟是路時遇斜著身子倚在她門口。
伸手一下下的按著門鈴,不帶停歇那種,再這么按下去,驚動的就是左鄰右舍,時染簡直想不開都難。
雖然她還沒見過除了路時遇外的鄰居。
門一開,男人直撲撲就朝著她傾身而去,滿身的酒氣撲鼻而來。
時染蹙眉,被他這么一壓,往后趔趄了兩步,才堪堪穩(wěn)住了腳步,肩膀差點被他壓垮。
時染伸手推搡著他:“路時遇,醒醒……這不是你家?!?p> 男人一頭抵在她肩窩,呼吸間的氣息皆噴灑在她脖子處:“染……染……”
他低喃,宛若耳語那般低而緩。
時染渾身一僵,連帶著推搡他的手都緊緊抓住了他的衣服:“你喝醉了。”
“染染,染染,染染……”
門還沒關(guān),他們就在玄關(guān)處,他倚靠在她身上,一下下喚著她的名字。
時染閉眼,強制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淡然沒有被他影響:“路時遇,你知道我是誰嗎?”
“染染……”
男人迷迷糊糊的說著,伸出雙手虛設(shè)地拽住了女孩腰際的睡衣。
時染深吸一口氣,繼續(xù)問:“你家住在時染對面,對嗎?”
埋在她肩窩的男人遲遲沒吭聲,時染的脖子越來越熱。
無奈之下,時染將手移到男人腰側(cè),狠狠擰了一把。
條件反射般似的,男人越發(fā)摟緊了她,整個人略微弓了下身子,把下巴往前一送,擱到了時染的肩上。
女孩只覺得自己的腰際被他一雙臂膀箍得密不透風(fēng),無奈地朝著天花板翻了個白眼:“路時遇!你家在對面!??!”
時染差點克制不住咆哮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