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染面不改色地道:“戴總監(jiān),不管我和路時遇什么關系,我都不會再影響工作,絕不會在工作時間牽扯到私事了?!?p> 戴執(zhí)靠在椅背上,有些好笑地抬眸看她:“時染,我身為上司,了解一下,不足為怪吧?!?p> 她……就這么提防著他嗎……
“他是我高中時候的同學。”時染說完,最后抬首看向戴執(zhí),補了句,“如果沒別的事了,我就先離開了?!?p> “時染,路時遇不簡單,你明白嗎?”
戴執(zhí)叫住了欲轉身離開的她。
時染難得失笑:“英國劍橋,這種世界名校畢業(yè)的人,的確不簡單。”
最后五個字,時染說得更為淺淡。
她只知道戴執(zhí)是海歸,也是今天才知道戴執(zhí)是路時遇的學長,也是英國劍橋大學畢業(yè)的。
看到時染轉瞬即逝的笑容,戴執(zhí)一貫平靜,此刻也被時染說出的話惹得干凈的眼底劃過了一抹不自然。
她這么一句世界名校畢業(yè)的人的確不簡單,直白地一棒子打翻了一船人,包括……他……
雖然,事實就是如此。
戴執(zhí)思襯了兩秒,移了話題:“珠寶設計大賽,有思緒了嗎?”
時染:“沒有。”
時染心底吐槽:都是消極情緒,腦子里翻江倒海亂成一團麻,還能有個屁的靈感。
頓了下,時染重申:“如果沒事了,戴總監(jiān),我就先離開了?!?p> 戴執(zhí):“好。只是……晚上有個應酬,你陪我去,我將Fatalismus引薦給你?!?p> 他心知,她的心不在這里。
可偏偏,還要一次次地撞上南墻,絞盡腦汁以各種理由想要留住她。
時染一震,下意識追問了一句:“Fatalismus?那個著名的珠寶設計師?!”
全國著名,幾乎沒有蹤跡可尋,只是優(yōu)秀的作品層出不窮。
“是?!?p> “你為什么要這么幫我?”時染覺得不可思議。
戴執(zhí)深秀俊逸的臉上浮現(xiàn)了淺淺的笑容,唇角的弧度勾了勾,語氣耐人尋味:“我以為……你這么聰明,應該很清楚?!?p> 整個設計部的員工心里都跟明鏡似的,可她這個當事人,是當真不懂還是在他面前裝蒜……
戴執(zhí)帶著無形中迫人的氣質,時染穩(wěn)著不動聲色地回了一句:“抱歉,我或許沒有您想象中的那么聰明?!?p> “那你是覺得,我這雙眼睛,沒看準人?”戴執(zhí)挑眉,指了指自己。
此副優(yōu)秀皮囊眉峰微挑的時候,模樣莫名有些勾魂。
“沒有?!?p> “那你倒是猜猜,我為什么會格外照顧你?”
時染想了想:“……或許是,戴總監(jiān)覺得我在珠寶設計方面,略有才能?”
戴執(zhí)還想要說些什么,可時染卻恰到好處地截斷了他的話:“不管是因為什么,戴總監(jiān),我真的還有很多工作,晚上想要準時回家,就先出去了。”
時染說話向來是平然的,還有些南方姑娘的溫悅婉轉,聽在耳中極為舒坦。哪怕是拒絕,也讓戴執(zhí)心底聚不起任何的氣。
戴執(zhí)無奈,只得頷首,囑咐了她一句“好好工作”,由著她出了辦公室。
在女孩轉身后,男子好看的桃花眼眼底,騰起了兩抹炙熱癡纏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