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團滅
洋蔥四號娥眉微蹙,言語溫潤道:“怎么樣,一號不會有事吧?”
圣騎士用戒備的目光掃視著周圍,回道:“最好快點找到他,這個坑不算大,我們繞著墻壁向前跑,他們打的激烈的話我們肯定能察覺到?!?p> 三號此時面色已紅潤如常,她不耐煩地將陷進淤泥中的腳抬了起來,甩了甩粘在靴子上的泥巴,奈何整個地面都是黏糊糊的淤泥,一腳踩下去能淹沒腳裸,對于愛干凈的女孩子來說根本無處落足,以是兩位美女都面帶猶豫地看著腳下。
圣騎士不由得轉過頭來催促著:“二位能快一點嗎?一號開狂化都架不住那個怪物的力道,等會狂化過去了肯定完蛋?!?p> 洋蔥三號翻了個白眼,一臉鄙視道:“鐵直男!玩?zhèn)€破游戲這么入迷干嘛?你知道泥漿灌進靴子里有多難受嗎?總得再等我喝一瓶藍藥,把地面弄得稍微硬一點再說吧!”
圣騎士無奈搖了搖頭,道:“那就換個方案,我們幾個先退到墻邊,三號試著改變一下地形,在墻上掏個洞躲進去,我來堵著洞口,先保住命再討論怎么對付這個怪物?!?p> .........................
顏洛骨翼一揮,場上鼓起一陣狂風,他龐大的身體也直沖而起,然后咚的一聲撞在透明蓋子上,厚實的蓋子也隨之嗡得一陣顫動,顏洛也痛的捂著腦袋一屁股坐回地上。
這場地也未免太小了吧,滿打滿算也還不如籃球場大,高度也只有四五米左右,對人類來說相當寬敞,對顏洛這種體型龐大的魔獸來說就有點施展不開了。既然是為斗獸準備的,好歹擴建到足球場那么大呀!
再看面前的洋蔥一號雖然一臉獸人特有的憨傻樣,但也沒有坐以待斃,而是從背包里掏出一面門板大小的厚木盾牌背在身后,手里持著把長戟胡亂劈砍著空氣,大聲咆哮著:“來呀,別整這些花里胡哨的,有種和爺爺剛正面,誰慫誰孫子!”
顏洛覺得他這樣吵吵嚷嚷到也不全是為了挑釁,多半也是想引起隊友注意,不過聲音在黑霧中的傳播效率極其低下,那邊的圣騎只是狐疑得向這里望了一眼,便將目光轉向其他方向。不過說起來到底該怎么對付這個獸人呢?繼續(xù)掏屁股?嗯,玩家好像穿著一件刀槍不入的無敵褲衩,造成的傷害可能沒那么大……不過偷襲的大體思路倒是對的。
獸人額頭上布滿了密密的汗水,他自己也說不清是累出來的還是嚇出來的。玩了這么多年肉盾,不管是長相多恐怖的boss,或是布景多詭異的副本,他自問都沒怕過,一直沖在前排和怪物血拼,并不是因為他有多大的勇氣,而是他相信自己背后那群人不會讓他失望。不過到了現(xiàn)在,獨自面對這純粹而深邃的黑暗,他竟感到一絲絲涼意漸漸纏上心頭,微弱,卻又不能忽視,揮之不去。
周圍的空氣似乎也越來越冷,嗯,倒和北方那種天氣帶來的寒冷不同,眼下這種感覺與其成為冷,倒不如說是陰寒。
“你們仨別干看著啊,人呢?你倆玩圣光的倒是放個法術??!”
獸人的嘶吼聲倒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在黑暗中回蕩,而是剛從嘴里出來便被黑霧漸漸吞沒,掀不起半點波瀾。同樣的,他的耳中也僅能聽到自己發(fā)出的嘶吼聲和喘息聲,除此之外便只有一片寂靜。他迫切地想找到一個能給他安全感的東西,放眼望去,卻連自己的手指都看不清。
忽然!一陣勁風兩腿中間直沖而上,嚇得獸人褲襠一涼,高叫一聲“臥槽!”,向后一歪,條件反射似的向后撤步躲閃,奈何雙腿陷進了淤泥中,動作嚴重變形,身體也立刻失去了平衡,好在他回過神來,立刻用長戟末端插進身后的淤泥里,才架住了身形。
獸人剛松了一口氣,又猛的痛呼一聲,埋在泥坑中的小腿受到鋼針扎刺一般的偷襲,他知道小腿雖然有鐵靴保護,但是這鐵靴也并非是無縫隙的渾鐵靴子,其中為了關節(jié)的活動和靈活性,也有許多皮革組成的薄弱處,眼下的痛感大概是有些骨刺沿著鐵靴的弱點刺入皮肉帶來的感覺。
他忍著跪下去的沖動來回踢動著劇痛中的小腿,同時將長戟刺進周圍的泥漿里左右揮舞,碰到固體的撞擊感是不是通過長戟傳到手中,但更多的是泥漿帶來的粘滯感。
正這時,幾條骨質鎖鏈忽然從背后拋出來,掛在他身上,向后重重一拽,便將腿腳不穩(wěn)的獸人拽翻在地,泥漿瞬間掩埋了他小半邊身子,眼看是要將其溺死在泥潭里。
獸人立刻拋了長戟,雙手抓住鎖鏈,咬著牙向兩邊掙,隨著一陣令人牙酸的咯嘣咯嘣聲,鎖鏈竟硬生生被他掙斷了兩條。
還不等他欣喜,就忽然感到一陣勁風撲面而來。
“噗?!鳖伮逶疫M泥漿里,發(fā)出一聲悶響。
獸人的雙腿猛的蹬了幾下,便向下一垂,沒了動靜。倒是他身邊的泥巴慢慢變成了淺紅色,散發(fā)著血腥味。
兩秒過后,一團光點從顏洛身下飄了出來,如螢火蟲般星星點點的微光與顏洛猙獰的身軀看起來很不相襯。
“這就是所謂的一屁股把人坐死的感覺嗎?果然體型大就是有優(yōu)勢,等后期我躺地上打個滾豈不是就能壓死一片人!”顏洛低頭看著身下正逐漸分解成光點的尸體,剛才他是瞄著獸人上半身壓下來的,為了增加攻擊強度還特意在屁股上加了幾根骨錐,果然用骨錐破開了獸人身上的護甲,然后將獸人的上半身連人帶甲一起壓癟,還濺到身上好多血。
這算起來倒是顏洛親手所殺的第一個玩家,值得紀念。顏洛干脆將兩邊的泥巴往中間一堆,就成了一個簡陋的墳包,再考慮到獸人慘無人道的死像,便用能量構筑了一個大大的“慘”字插在上面。
等等,我能寫字,那就算不會說話也能和npc交流??!顏洛看著面前這個“慘”字忽然感到靈感如泉涌。信手拈來地用魔法形成文字看起來非常高端,既能展現(xiàn)精準的魔法控制能力,又能平添一抹神秘氣息,隱隱透露一種“你連讓老子動動嘴的資格都沒有”的傲慢感,逼格可比吭吭哧哧地噴著唾沫說話高多了!
這些以后再說,現(xiàn)在還是先把剩下三個人料理了再說吧。
………………
“一號已經沒了,一套被秒,甚至沒撐到狂化效果結束?!笔ヲT士握了握手中的長柄錘,淡淡說道,“你們兩個脆皮當心一點,看來對手輸出不低,我感覺這把大概要栽?!?p> 此時幾人已在墻壁上開出了一個兩三平米大小的洞穴,圣騎守在洞口,牧師和再一次耗盡藍條的土系法師則躲在內部。
咻咻!幾支骨矛從迷霧中飛了出來,直奔三人而去,不過牧師只是一揮手,便散發(fā)出一陣耀眼的光芒,那幾支骨矛瞬間煙消云散了。
圣騎士微微側了側身,偏著臉低聲問道:“怎么樣,陷阱做好了嗎?”
洋蔥三號喘著粗氣,沒有回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她這次耗干藍條當然不只是用來挖了這么個小洞穴,洞口的泥土也被她再次軟化,分為三層,最上邊一層是泥漿,中間的則是薄薄一層堅硬土地,借以麻痹敵人,而這層土地下面則又是一個深坑,足夠將那頭魔獸整個填進去。
“那就好……只要它敢沖過來,就有辦法取了它性命。不過就算它不來,打騷擾的話我們也不怕,等霧散了,還是能試著搏一搏。”
聽了他的話,牧師仍一臉猶豫道:“可是這種黑霧的持續(xù)時間我們又不知道,還要一直耗著能量來照明,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
圣騎士搖頭笑道:“放心吧,別忘了咱們是在斗獸場,拼死拼活都是為上面的觀眾服務的,你看見之前那群觀眾的樣子沒?揮著胳膊亂叫,就像是一群瘋子。可是現(xiàn)在這個怪物放了這么大的霧,觀眾看不到東西,倆眼瞪著黑霧,主持人也舉著個喇叭傻站在那兒,跟一群傻卵一樣。持續(xù)三五分鐘還好說,要是十幾分鐘,到時候他們會不計代價地用圣光照亮每個角落。這樣做雖然偏袒了我們,但是他們本就不在乎輸贏,只在乎是否精彩,是否血腥。等等,圣光庇護著我!”
一面光盾瞬間出現(xiàn)在洞口,而這次飛來的攻擊則是幾個車輪大的刺球。不過不管是什么形狀,只要是死靈能量構成的,總逃不了在圣光下消融的命運,看來這頭魔獸也算是黔驢技窮了,圣騎士的嘴角不由得翹了起來。
果不其然,刺球剛一接觸光盾,便瞬間融化。然而圣騎士嘴角的笑容卻是一僵。
泥巴!刺球里面竟然裝滿了泥巴,刺球一破,泥巴便在光盾上糊了一層,兩三個刺球下來,光盾上已糊滿了泥,看上去更像一面泥盾。
咚的一聲,下一枚刺球隔著泥巴砸在光盾上,將光盾砸的顫了兩顫,出現(xiàn)了許多裂紋。圣騎士的心完全冷了下來,盡管圣光對死靈有極強的克制力,卻穿不透這薄薄的一層泥巴。
又是咚的一聲,盾碎了。
發(fā)呆的面團
突然詐尸!放假了,有時間和精力寫點東西了。 很感謝在我斷更那段時間依然給我投票的大佬們,當時我在復習外科和診斷的時候看到一個妹子給我投了兩票,瞬間有放棄復習回來寫書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