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洗手間里,安斐然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男士休閑服穿在她身上立馬改變了她的氣質(zhì),加上她的個子也高,絲毫不見女氣。
最后一步,將自己的黑色長發(fā)挽起扣在頭頂,再將墨鏡一戴,鴨舌帽一扣,完美,帥氣的小哥一枚。
來不及欣賞變裝的自己,安斐然將袋子里剩下的東西揣在兜里就走,她現(xiàn)在必須要快點(diǎn)上飛機(jī),這樣才能擺脫安同志派來抓自己回去的保鏢。
快步的走出洗手間,剛要轉(zhuǎn)角就看到那幾個一路追趕而至的保鏢。
這么快!真不愧安同志一手培養(yǎng)的保鏢。
下意識的背過身,眼睛飛快的掃描逃跑之路,洗手間本就是個死胡同,出口又被堵著,安斐然幾乎沒有思考,閃身進(jìn)了另一邊的洗手間。
邵臻正站在洗手臺前整理自己的頭發(fā),突然鏡子里闖入一個慌慌張張的人,瞟了一眼繼續(xù)整理頭發(fā)。
安斐然已經(jīng)聽到那幾個保鏢的腳步聲了,以她對他們的了解,他們是不會放過每一個可以搜尋的角落,也就是說,她現(xiàn)在的處境很危險,哪怕這是洗手間。
越焦急的時刻,她就越冷靜,余光瞟到鏡前的男人,一個計劃在腦海中勾勒出型。
邵臻正準(zhǔn)備離開,身子剛轉(zhuǎn)了15度就被一股強(qiáng)力轉(zhuǎn)了回去,目光正好對上對方的臉,不,是被遮了大半的臉。
怔了怔,黑了俊臉,“松開?!?p> 安斐然心一橫。
不好的觸感讓邵臻徹底黑了臉,這個死男人,他的膝蓋頂哪呢!
事急從權(quán),安斐然本想和男人解釋,但看他黑沉的臉就知道這事無法善了了,她又必須要解決眼下的追捕,既然如此,那就只有對不住了。
她雖然被家人保護(hù)的很好,但因?yàn)榧易搴统砷L的環(huán)境,她對黑暗的嗅覺很靈敏,只一眼,她就明白,這個男人不簡單,不亞于大哥身上的危險氣息。
大哥曾跟她說過遇到這種人,要么離的遠(yuǎn)遠(yuǎn)的,要么干脆得罪狠,因?yàn)闊o論如何他是不會放過你的,心下一計量,安斐然就有了主意。
看著男人氣急敗壞的臉,她嘴角掠起不正經(jīng)的邪笑,痞味十足,聲音微微變化,調(diào)笑,“長的的確不錯?!?p> 沒想到隨便拉個人都長的這么帥,不是說泰國多產(chǎn)人妖嗎?看來不盡然??!
“你再給老子說一句!”
邵臻是真的肺都要?dú)庹?,他居然敢調(diào)戲他,他知不知道他是誰?
還有鄧凌,老子操你大爺,烏鴉嘴,真讓他給碰上人妖了!
安斐然嘴上說著渾話,注意力卻放在那幫人的腳步聲上,很近了,她的心都揪起來了。
突然湊上男人漆黑的臉,壓低聲音,腿也在配合她的話湊近男人兄弟,“閉嘴,再出聲廢你兄弟?!?p> 按理說聽到這句話本該暴跳如雷的邵臻卻愣住了,迷人的丹鳳眼死死的盯住她鼻尖上的痣。
鼻尖痣……
“哐”一聲,洗手間的門直接被踢開了,幾個身穿西裝的高大男人走進(jìn)來,眼睛掃向他們紛紛一怔,隨即罵罵咧咧。
“靠,遇上一對同性戀”
“大半夜不睡覺,跑這偷情”
“辣眼睛”
……
果真是泰國,如此隨性!
伴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響聲,洗手間的門又被關(guān)上了,同時還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
安斐然墨鏡下的水眸一直緊盯的他們,看到他們撤離,逐漸消失的腳步聲,這才松了口氣,總算躲過去了。
等等,她現(xiàn)在還有個麻煩。
這隨手抓過來的男人脾氣不太好,安斐然眉頭深皺,這個男人肯定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她要如何脫身呢?
一時間兩個人都沒動。
靜默片刻,安斐然覺得有點(diǎn)詭異,這脾氣不太好的男人怎么愣了,看著他明顯呆滯的眼神,安斐然目光一閃,迅速的將他一推,跳下洗手臺,逃得比兔子還快。
只是跑了幾步又退了回來,從衣兜里掏出僅有的幾張毛爺爺塞在他手里,然后頭也不回的溜了。
那男人的樣子有些像是受了打擊,只是現(xiàn)在的她可沒時間去安慰他受傷的小心靈了,只能用全身家當(dāng)補(bǔ)償了。
愿江湖不再見。
好半響,邵臻才回過神,看著手里的百元大鈔嘴角一抽,怒吼,“老子操你大爺!”
“老大,怎么了,老大”,久等沒看到他歸來的鄧凌此時也躥到了洗手間,聽到他的怒吼嚇一激靈。
“鄧凌,老子操你大爺!”
邵臻的臉都青了,看的鄧凌心肝一顫一顫的,心里納悶,他沒做什么呀!怎么又操他大爺!
“有沒有看到一個戴鴨舌帽的男人,不,是人妖”,邵臻將手里的錢攥緊一把塞在了兜里,那模樣像是和錢有仇一樣。
嗯?
鄧凌回想了下,“有,出去沒一會?!?p> 他來洗手間的路上遇到了,那人跑的很急還差點(diǎn)撞上他呢。
不過,老大怎么叫他人妖,難不成……他錯過了什么好戲?
“追”,留下一個字,邵臻就飛奔了出去,鄧凌按下自己跳的飛速的心,才記得追出去。
而這時,安斐然已經(jīng)成功的坐上了飛往中國的飛機(jī),在起飛前發(fā)了個信息,關(guān)機(jī),閉目養(yǎng)神。
找了幾個圈的鄧凌累成狗的癱在了椅子上,喘著氣道:“老大,真……沒找到,說不定那人已經(jīng)走了?!?p> 他……他現(xiàn)在真的覺得自己是錯過什么好戲了。
邵臻早就想到了這一點(diǎn),可是他就是不甘心,鼻尖痣,又是鼻尖痣的人,讓他栽了一次又一次的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