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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哥是教主

第六十三章 殺心起,和尚入魔

所以我哥是教主 胖蠶的蛹 2457 2019-08-29 20:55:11

  沉沉夜色涼如水,

  夜三七倚靠在窗沿,凄冷的風順著窗戶直往里灌。屋內(nèi)沒有點燈,外面也是漆黑一片,夜三七望著窗外,看不清對面的房屋。

  此時已過三更,殷都內(nèi)的百姓都已睡去。寥落的空氣中,只有打更的更鳴聲斷斷續(xù)續(xù)傳出。夜三七覺得無聊極了,今夜無月,卻依然難以入眠。

  他走下樓,輕悄悄的打開醫(yī)館的門,又輕悄悄的把門關(guān)上。人,已站立在醫(yī)館之外。

  無眠的夜,總會引出一段佳話。無聊的時間里,他想做些事來打發(fā)時光。

  冬天的夜很冷,比季三秋說話的聲音更冷,風猶如刀一般割裂著他的臉皮。夜三七忍不住灌了口冷風,鼻頭,舌頭頓時變得冰涼。

  他漫無目的游蕩在殷都城內(nèi),猶如海浪中的一葉孤舟,隨風而動,不知何去何從。

  白天的事,已經(jīng)過去。

  桑土公已經(jīng)退走殷都,屠和尚也已經(jīng)被洛輕鴻以不知名的理由打發(fā)走,一切都平安的結(jié)束,是值得高興的事。但不知為何,夜三七的心里總是充斥著莫名的恐慌。

  “為什么?”

  夜三七抬頭看了看天。月黑風高,天空好似被濃墨潑成的畫,黑漆一片,見不到丁點兒乍泄的星光。

  突然,夜三七想到了一句話“月黑風高,殺人夜?!边@樣的夜,這樣的天,不正合適悄無聲息的暗殺嗎?隨即,他又自嘲似的搖搖頭,“真是想太多了,這里是殷都,沒人會在這里殺人的。即使是規(guī)矩之內(nèi),也不會?!?p>  夜三七垂下了頭,停住了腳步。

  不遠處,一個人聳立著。

  他就如同一座大山,在漆黑的夜色中也分外的顯眼。夜三七瞧不清他的模樣,卻瞧見了黑暗中那對如紅燈籠般赤紅的眼瞳。

  這時,起風了,風吹動了云,云現(xiàn)出了月。銀華落地,灑在他的身上。

  夜三七依然看不清他的模樣,卻已經(jīng)知道他究竟是誰。

  屠和尚!

  “他為什么會在這里,巧合還是……”夜三七沒有繼續(xù)往下想,因為屠和尚手揮舞著降魔鏟已經(jīng)向他掄來。

  “嘭!”

  夜三七側(cè)身躲過,鏟刃砸在青石鋪成的地板上。石板沒有裂開,降魔鏟如同切豆腐一般沒入其中數(shù)寸。

  “??!”

  屠和尚突然發(fā)瘋似的大吼一聲,單腳踏地,雙手一提,只聽見“嘩”的一聲,降魔鏟如同拔劍一般從地上拔了出來,而夜三七人已躍上了屋檐。

  殷都乃是皇城重地,只需與屠和尚周旋一二,打斗的聲響便會引來大商的禁軍。所以,沒必要和屠和尚正面硬剛。

  思索之際,夜三七忽感到后背傳來一股凌厲的勁風。待轉(zhuǎn)身之時,發(fā)現(xiàn)屠和尚竟將降魔鏟擲出,月牙鏟上吞吐的銀芒頃刻間便要他吞沒。

  生死之際,夜三七作不得多想,慘灰色的罡氣瞬間附著在雙臂上,隨后雙手交叉,將上身要害護住。隨即,手臂之上瞬時一股劇痛傳出,整個人被力道推送著倒退而去。

  “咚!”

  一聲沉悶的撞擊聲后,夜三七從屋頂上跌落下來。巨大的震蕩之力讓他有了五臟六腑已經(jīng)移位了的錯覺。

  可屠和尚容不得他有半分的舒緩,掄起沙包大的拳頭已沖了上來。夜三七急忙向身側(cè)去,下一刻,屠和尚雙腳已著地,左手握成的拳頭狠狠的砸在地面上,飛沙走石!

  生死悠關(guān),夜三七強忍著身上的疼痛,雙手接連拍地,僅在頃刻間,人已在屠和尚上身側(cè)數(shù)丈之外。

  他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手臂,一只完好,而另一只被削去了大塊的血肉,隱約間見得到用筋連著的骨頭。

  傷得很重,卻不夠重。以屠和尚的實力,方才那一擊能輕易削去他的兩只臂膀。其它人用罡氣抵擋也許能擋下,但夜三七不行。

  這幾天,他一直在研究這怪異的氣罡。發(fā)現(xiàn),稱其為罡氣似乎并不正確,因為它的強度只能與先天境的氣相持平,且沒有絲毫的攻擊性。除了有很好的兼容性外,似乎毫無特點。

  所以,按理來說,屠和尚的這一擲應(yīng)該奪去他的一雙手,而不僅僅只是……除非,降魔鏟上沒有附著氣罡。

  但這似乎是不可能的事。

  就在這時,屠和尚人已如瘋牛般沖了過來,夜三七顧不得傷痛,施展起輕功便沿著街道急馳而去。

  是時,屠和尚雖比夜三七高了一個境界,但所修身法卻并不比夜三七高明,是以短時間內(nèi)依然追擊夜三七不上,隱隱間還有了被甩施的趨勢。

  夜三七見此情形,一顆懸著的心終于掉了下來。按目前形勢估計,只需再堅持一段時間,皇城內(nèi)的禁軍就能趕到。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

  只見屠和尚怒吼一聲,精壯的身體開始以可見的速度干癟下去,而前行的速度卻在猛然間爆發(fā)上一個新臺階。

  兩人的距離在以可見的速度拉近,夜三七回首,正好對上了一雙狂暴的血眸。

  “入魔?!”他心中驚悸之下,不由想到了幾天前的莫云。兩人皆是在毫無征召下入的魔,是巧合還是……?

  夜三七沒有繼續(xù)往下想。他逃到一座白玉橋畔停了下來,橋下流水滾滾,陣陣寒氣從水流中往上冒。以如今的情況,他恐怕拖不到護城的禁軍,只能拼一把了。

  兩人雖相差一個境界,但三花聚頂與五氣朝元同屬練氣,兩者間并沒有不可逾躍的天塹。而且,入魔能使人功力大增,也會使人失去心神。

  思索間,夜三七的手中多了柄飛刀,屠和尚已追到了他的面前。勁風拍打在他臉上,夜三七側(cè)身閃躲,拳風貼著他的皮膚擦過,讓人汗毛倒立的疼痛頓時順著皮膚傳至他的頭皮。

  一擊未中,屠和尚去勢未減,夜三七足下點地,待兩人同時止住身形時,己有兩丈之隔。屠和尚單腳踏地,瞪著赤紅的雙木,掄起拳頭再次向著夜三七撲去。

  此刻,湖面上刮起了風,風吹起了湖面彌漫的水寒,也吹動了夜空中的黑云。月華再次被遮掩,殷都再次變得黯淡無光。

  就在這一刻,夜三七的飛刀脫手而出。雖然此時眼不能視物,但就在方才天地黯淡的一霎那,他已經(jīng)記下了屠和尚的位置,速度以及奔跑的姿勢。

  風止息,淡雅的月光再次回歸白玉橋面,清冷的月色中屹立著兩人的身影。

  夜三七望著屠和尚,紫黑的飛刀已刺入了屠和尚的脊椎,只留下半截刀柄支楞在外面。見此,他心中一喜,隨后便是一驚。

  只見屠和尚周身染上了一層血膜,再聽“騰”的一聲,沒入身體的飛刀竟硬生生的彈出插入了白玉石塊中。

  這賊和尚竟是以全身精血為引逼出了這足以限制住他行動的一刀。

  夜三七見情況不妙,第二柄飛刀再次揮出,可屠和尚人已沖到他身前。只見那肉山般的軀體與飛刀相撞,整柄刀竟是直接沒入軀體之中。霎時間,那血就如同他們腳下的流水,不要錢似的住外流??杉词谷绱耍惨廊粺o法阻止屠和尚的步伐。

  他就如同一具提線的木偶,以種常人難以企及的姿勢向前猛沖。夜三七想要閃躲,卻發(fā)現(xiàn)屠和尚的姿勢已將他所有的退路都一一封住。

  下一刻,巨大的沖擊力將夜三七連帶著屠和尚都送入了冰冷的河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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