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您現(xiàn)在正在收看的是華夏武足聯(lián)舉辦的第九十八屆超級聯(lián)賽的決賽現(xiàn)場,對陣雙方分別是代表江東省的星月科技隊和代表甘南省的林氏醫(yī)藥隊。”
“比賽正式開始!由星月科技隊開球,”
“球到了林氏醫(yī)藥二十五號隊員的腳下,連環(huán)迷蹤腿帶球,突破過人,漂亮!”
“星月隊開始了快速反擊,雙方在禁區(qū)內(nèi)展開了較量?!?p> “機會出現(xiàn)了,頭球!進了!不愧是星月科技隊當家球星,好一招借力打力,可見武道根基十分深厚?!?p> “星月隊六號球員吃了黃牌,我們看一下回放,原來是暗中以八卦游龍掌推倒了林氏醫(yī)藥隊的隊員……”
楊天陪著爺爺吃著午飯,不時的抬頭看一眼電視,比賽越來越激烈,好一場龍爭虎斗,精彩至極,兩方隊員也一次次將各種武術(shù)運用于綠茵場上,可見不僅僅球技絕倫,武術(shù)根底更是非同一般。
“疊浪掌,練的怎么樣?戰(zhàn)力多少了?”楊德俞放下了筷子,看向?qū)O子楊天。
“已經(jīng)領(lǐng)會了三重力量,算是小成了?!睏钐鞊狭讼骂^,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疊浪掌是華夏武道界上萬門九品武學里的一種,一旦掌握純熟,施展起來后雙掌如同浪潮一般層疊而起,匯于雙手的力量越來越強,好似駭浪。
修習一門武學,有入門,小成,大成和至臻四個階段,疊浪掌練到最頂點的至臻境界,最多可以疊加九層力量。
可能夠?qū)B浪掌練到至臻的他沒聽過,原因很簡單,疊浪掌不過是九品武學而已,與其耗費大量時間精力于此,何不修煉八品、七品這些更高等的武學?
提到戰(zhàn)力,楊天的語氣遲緩了一下,說出了一個數(shù)字:“五十三?!?p> 戰(zhàn)力,是全世界所有國家統(tǒng)一制定的度量,一個普通強壯且沒有接受過任何特殊訓練的成年男子的戰(zhàn)力即為十,可以用專業(yè)的虛擬戰(zhàn)斗儀器檢測,他的戰(zhàn)力是五十三。
楊德俞已是耄耋之年,滿是皺紋的臉龐上沒有太多的表情,只是微微的點了下頭:“戰(zhàn)力達到一百,方能得到國家武道部的認可獲得武者勛章,爭取今年拿到手吧?!?p> 聽了爺爺?shù)脑挘瑮钐斓拖铝祟^,輕應了一聲。
從十五歲開始,他就和爺爺學武,兩年半過去了,共有四門九品武學達到入門層次,只有疊浪掌勉強小成,不能說是很差勁,但也遠遠談不上出色優(yōu)秀。
而爺爺是對他抱了很大希望的,希望他能夠接手這間爺爺?shù)臓敔攧?chuàng)辦的武道館,繼續(xù)維持下去。
按照爺爺他老人家的說法,如果武道館倒閉關(guān)門了,兩腿一蹬雙眼一閉后都沒有臉去面對他爹和他爺爺。
可想要接手武道館,至少也得有后天一等武者的境界,否則市武道局的年審通不過,沒有繼續(xù)經(jīng)營下去資質(zhì)。
而后天一等武者的考核標準是戰(zhàn)力六百,少一點都不可以,很是嚴格!
要知道,整個長白市常駐人口八百萬,可官方統(tǒng)計的后天一等武者數(shù)量也就在一百多人罷了。
爺爺是后天一等武者,身體也很健康,今年八十有七,不出意外,活到一百歲完全不成問題,可問題是,十幾年的時間,他能成就后天一等武者嗎?現(xiàn)在的他連三等都不是。
“爺爺,我會努力早日成為后天一等武者的?!睏钐煺J真的看向日益年邁的爺爺,眼神堅定。他對于學武談不上狂熱,可是為了爺爺,為了楊家武道館的那塊牌子,也得做到!
楊德俞看向?qū)O子楊天的眼神里多了幾分慈愛,擺擺手:“去樓下吧,我叫了他們?nèi)齻€今天過來一起打掃場館?!?p> ‘他們?nèi)齻€’說的就是武道館的三個學徒弟子,也只有這三個。
楊天起身,當走到下樓的樓梯口時,回頭說了一句:“明天是二十五號,都該來吃飯了。”
“如果他們忙就別來了。”楊德俞面色略有些不悅,語氣也不耐煩。
“哦?!睏钐炜嘈Γ總€月的二十五號晚上是家里一起吃飯的日子,除了他爸媽還有二叔一家四口和小姑一家三口,平日里都有各自的工作要忙,難得聚一起。
老爹老媽忙著做生意,二叔忙著辦案抓罪犯,小姑也有自己的工作,可就是沒人愿意接手武道館,否則傳承武道館的千斤重擔也不至于落到了他的頭上。
二樓是爺孫倆人日常起居的地方,一樓便是武道館了,不算是很大,總共有四百平米左右,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楊天下了樓,在演武廳、更衣室、待客處幾個地方轉(zhuǎn)了轉(zhuǎn)看了看,果然需要打掃了,墻角都有一團團蛛絲一樣的灰黑色網(wǎng)狀物勾連,角落里積了不少的灰塵,窗戶也需要認真擦一擦。
等他找來了水盆、拖布、抹布和洗潔精一應之物,楊家武道館的三位‘高徒’也先后進來了。
“小天,師父他老人家可曾午膳?我在來的路上見到一家新開的烤鴨店,嘿,那味道別提了,隔著三條街都讓我聞到了,我順著香味就找過去,買了三只,路上我嘗了兩只,還真不錯,剩下的這一只孝敬師父的?!?p> 說話的是葛浩,小眼睛,肉鼻子,大嘴叉,笑起來很面善,身高一米五八,體重二百八,豎向和橫向一邊長,遠處看就是一個球。
楊天低頭看了一眼塞給自己的手提袋,里面裝著一只約莫有五六斤重的鴨子,烤的焦黃脆亮,香味撲鼻,勾人味蕾,口齒生津,想到葛浩說來的路上一個人‘嘗’了兩只鴨子,嘴角一抽,佩服的五體投地。
沒等他開口說什么,裝著烤鴨的袋子就被伸過來的另一只手給順走了。
“葛浩,你忘了,師父可是精于養(yǎng)生,不碰這種燒烤過的重油食物,剛好我還沒吃午飯,小爺我賞你個臉,笑納了,呵呵?!?p> 聽到這人的笑聲,楊天的雞皮疙瘩都起來,著實有些嬌柔嫵媚,如果是個女人也罷了,偏偏是個男的。
葛浩也打了個寒顫,呲著牙說:“秦玉風,你能不能別笑?至少別當著我的面笑,如果看不到你的人還好,還能刺激刺激我的荷爾蒙,說不定晚上做場了無痕的春夢,可一見到你的人,就只能是噩夢了?!?p> 聽其名,就能感覺到一位當?shù)膶ψ约簝鹤拥纳钌钇谂危駱渑R風的男子漢,可有些事偏偏事與愿違,瞧這位,楊柳細腰,唇紅齒白,面皮細嫩,聲音婉轉(zhuǎn)悅耳,如果不是凸起顯眼的喉結(jié),很容易被誤認成女人。
秦玉風眼皮子一翻,看了看葛浩,反擊了一句:“呦,你還有荷爾蒙?就算有也轉(zhuǎn)化成胃液去消化那兩只烤鴨了,呵呵?!?p> “俗話說飽暖思**,我吃得飽,穿的暖,荷爾蒙旺盛著呢,我看你就是羨慕嫉妒恨!”
“嫉妒你?你又沒有女朋友,就算旺盛又能怎么樣,還不是自己動手解決,可問題是,你的小短手還能摸到你胯下三寸,不對,是一寸嗎?呵呵?!?p> “秦玉風,你別胡說,什么一寸三寸的,是至少五寸!不信你和我去洗手間,我讓你長長見識,羨慕死你!”
“我不信,去就去,呵呵?!?p> 眼見到事態(tài)朝著下三路走,還要去洗手間里“一較長短”,楊天一頭黑線,出聲喝止:“別吵吵了!這里還有女生呢,能不能注意一下素質(zhì),素質(zhì)呢!”
葛浩和秦玉風站在了原地,一同看向在場的唯一女性。
武館有三位學徒,按照先來后到的順序,大弟子是葛浩,已經(jīng)在武館學武一年半了,二弟子是秦玉風,也有差不多一年,最后一位來到武館才一個月,是位和楊天年齡相仿的小師妹。
何玲玲看了一眼三個人,拿起盆子和抹布,紅著臉低著頭,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細聲細語說道:“我去打水擦玻璃?!闭f完,踩著小碎步急匆匆走開了。
葛浩和秦玉風看過去,紛紛搖頭。
“前平后板,毫無興致?!备鸷七屏诉谱?。
“五官平平,難入我眼?!鼻赜耧L輕聲嘆氣。
饒是楊天脾氣平和,也氣的心里直冒火,一瞪眼,說道:“秦玉風,你去刷廁所,葛浩,你去擦地板,嗯,這是我爺爺安排的?!?p> 秦玉風有潔癖,葛浩彎腰不便。
這兩人對平日里不茍言笑很是嚴厲的楊德俞非常敬畏,不敢違逆,皺著眉頭苦著張臉走開了。
楊天這才緩了口氣,也拿了一把笤帚開始打掃各處角落里纏繞的絲網(wǎng)灰塵。
四人都習了武,雖然都還沒有拿到國家頒發(fā)的武者勛章,可經(jīng)年累月的練習也都氣力綿長,動作利落,四百多平米的武道館,用了兩個小時就收拾的干干凈凈,一塵不染,只是依舊難掩陳舊和破落。
“小天,外面的牌匾還沒擦呢,那可是門面,得擦干干凈凈的,你去吧,我不行了,腰都要斷了。”葛浩一手扶著腰,噗通一聲坐下了。
不用葛浩說,楊天也不會遺漏,拿著笤帚和濕抹布來到了武道館門外,抬起頭看向掛在一樓和二樓之間的紫黑色實木牌匾。
當初建蓋時,為了方便教武和學武,一樓房梁挑高設計的是七米,相當于正常的兩層樓了。
楊天略微吸氣,腳下一點,整個人騰躍而起,同時探出右手抓在了兩層樓之間的外沿上,兩腿和腰用力一挺,穩(wěn)穩(wěn)當當?shù)馁N著墻站在了上面。
伸手扶著這面?zhèn)髁巳呐曝遥瑮钐煨睦镉行碗s,更害怕自己讓爺爺失望,不能在他老人家有生之年扛下這面武道館的招牌。
“太爺爺,太太爺爺,如果有在天之靈,請保佑重重孫兒早日成為后天一等武者?!睏钐煸谛睦锇萘税?。
拜完了后,楊天用手里的笤帚小心的將鐫刻著‘楊家武道館’五個大字的牌匾上落滿的厚厚塵土都掃落了下去。
“欸?這是……”
剛掃掉堆積的塵土,楊天就見到牌匾和墻之間的夾縫空隙里露出一塊半個手掌大小的烏黑顏色金屬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