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我知道你了
見識了褚伊瑯的武學(xué)實(shí)力和下手之兇狠,陶妍歆建議放棄和對方的比賽,直接認(rèn)輸,這也是曹嘉嘉早就有的打算,現(xiàn)在更加感覺這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就連性格最火爆的夏北何也沒有說什么,性子直不等于愚蠢,他知道自己上臺的話肯定不是褚伊瑯的對手,也一定會被下狠手,又何必自討苦吃?但他不會忘記,而是記在心里,等到有了相當(dāng)?shù)谋臼潞笤偃フ一貓鲎樱?p> 但是誰都沒有想到,楊天會突然給否了。
“不需要棄賽?!睏钐煊终f了一遍。
陶妍歆撅著嘴唇,不滿的說到:“你難道不知道它和你們的恩怨,如果上臺比賽,夏北何肯定會被針對的,受到傷害,既然你不肯上臺比賽,那就不要干擾我們的作戰(zhàn)計(jì)劃!”
“那一場比賽,我會上臺?!睏钐炜聪蛱斟В拔抑滥汴P(guān)心夏北何同學(xué),我也不會讓他看著受傷,所以,我在那場比賽,會以緊急替補(bǔ)隊(duì)員上臺,我一個人就夠了?!?p> 幾個人都大為吃驚。
“楊天,你沒開玩笑?怎么會突然改主意了。”曹嘉嘉睜大了眼睛,看著楊天。
夏北何和劉念也都是如此,過去幾次提到讓楊天上臺參加比賽,可都被拒絕了,現(xiàn)在卻主動提出加入。
楊天的視線沒有再身邊人的身上,而是比賽臺的旁邊,語氣復(fù)雜難明的說到:“因?yàn)槲彝蝗挥辛松吓_比賽的理由,我終于明白了……原來是這樣,呵呵。”
“楊天,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夏北何看著楊天的臉,見到和平日里不太一樣,尤其是那雙眼睛里,好像顯露出一些奇怪的情緒來。
“其他比賽你們照常,但是和這個隊(duì)伍的比賽,我會上場,就安排在第一個好了。”楊天站起了身。
贏了比賽后,褚伊瑯和三個隊(duì)友站在一起,但臉上沒有太多的喜悅,這對他來說完全不算什么,如果對手是雙驕中的一個,或者是那個人……才會讓他滿意。
隱隱的,他感覺到自己的余光似乎瞥到了熟悉的人影,扭頭看過去,正看到了看臺上也在注視過來的楊天。
二人隔著幾十米遠(yuǎn)四目相對。
褚伊瑯見到楊天對著他很慢的說了幾個字,但距離太遠(yuǎn),根本不可能聽得到,但根據(jù)口型,還是讀了出來。
“我……知……道……你……了。”
一霎那,褚伊瑯身體僵在了那里,一股涼意從腳底蔓延上來,一直沖到了天靈蓋,腦袋差點(diǎn)要炸開!
“小瑯,小瑯?”
李繼龍見到褚伊瑯站在原地動也不動一下,像是走了神似的,伸手過去拍了兩下,“你怎么了,看什么呢?”
褚伊瑯從渾噩的狀態(tài)清醒過來,等再看向看臺,楊天已經(jīng)不在哪里了,和其他人一同離開了。
“小瑯,你怎么了?”李繼龍看出褚伊瑯的狀態(tài)有些古怪,臉色就很不好,透出黑青色,還咬著牙,身體也在細(xì)微顫抖著。
褚伊瑯擺了下手:“沒什么,我要先回去了!”說完,匆匆的大步朝著外面走了。
一路走回宿舍樓,夏北何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開心的嘴巴都合不上了,心里高興極了,本來和褚伊瑯隊(duì)伍的比賽要棄賽,讓他感覺很憋屈,甚至不難想到會被褚伊瑯嘲笑。
但現(xiàn)在好了,楊天要參賽,有了楊天在,還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褚伊瑯表現(xiàn)出來的是很強(qiáng),輕而易舉的打敗了董和成,但是和楊天相比,他自然相信楊天的本事。
“楊天,你真是太夠意思了,是不是褚伊瑯的實(shí)力不錯,所以才讓你有興趣上臺比賽的?”這是夏北何的猜測。
劉念心思更多一些,感覺到事情不像是那么簡單。
“只是突然明白了一些事,和過去有關(guān)?!睏钐炷樕下冻鲆荒ㄍ嫖缎σ?。
“其實(shí),我心里一直有一個疑惑,從第一天開始,褚伊瑯就對我們?nèi)齻€人抱有敵意,尤其是對楊天你。”劉念看著楊天,“這其中肯定有原因的,是不是和這個問題有關(guān)系?”
這時,門被推開了。
褚伊瑯站在門口,臉上不正常的神色就算盡力掩飾,也不難看出有些不尋常,更何況和往日的舉動也不同,每日回來后根本不會有任何停頓,而是直接上樓回到臥室里,形同陌路。
夏北何是個心里藏不住事的人,心直口快:“告訴你一個消息,等到我們隊(duì)伍和你的隊(duì)伍比賽那天,楊天會以緊急替補(bǔ)隊(duì)員的身份上臺參加比賽!”
“你!”
在回來的路上,褚伊瑯心里很亂,也想了很多,楊天對他說的那幾個字,究竟是什么意思,“我知道你了”,究竟是知道了什么?他怎么可能知道的!
“難道他知道了我就是那次在半夜時戲耍他的人?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會知道呢?”在逃離時,他和舅舅沒有留下任何一點(diǎn)痕跡和線索,沒有理由的!
可如果不是這個意思,又會是什么?這件事讓他不得不緊張!
在高考前,他的壓力很大,擔(dān)心自己不能進(jìn)入京武或是國清,所以迫切的希望自己最為精通的身法武學(xué)能大成,那就無憂了,于是找到了最疼他的舅舅,希望得到舅舅的幫助。
這才有了之后的行動,舅舅帶他來到了長白市,讓他做一個小偷,舅舅說,在面臨危機(jī)境況時可以將人的潛力發(fā)揮出來,也許就有機(jī)會大成。
可惜,最終還是沒有達(dá)成所愿,還差點(diǎn)將小命丟在了長白市的舊城區(qū),也害的舅舅中了一槍!
毫無疑問,他和舅舅在長白市所做的事是犯罪行為,一旦被追查到,會受到很嚴(yán)重的懲罰,自己肯定會被黑山大學(xué)除名,舅舅也會受到牽連。
這才是他最恐懼的!
看了一眼極度緊張的褚伊瑯,楊天臉龐平靜:“我現(xiàn)在才明白,原來是你,不得不說,我真的沒想到,還有這么巧的事,真的是巧啊?!?p> “你在說什么?把話說清楚,我聽不懂!我不認(rèn)識你,也沒見過你!”一口氣說了這么多話后,褚伊瑯大口的喘著氣,臉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汗珠。
“我雖然不懂刑偵,但我二叔是做這個工作的,對了,你應(yīng)該知道的,就是那夜開槍的人?!睏钐觳患辈痪彽恼f著,“一個案件,如果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的確很難偵破,可是如果有了犯罪嫌疑人,然后再按圖索驥,我想那就輕松多了,有一句話說的很對,凡走過必留下痕跡?!?p> 一個案件最麻煩的就是沒有嫌疑人,完全找不到突破口,可如果有了明確的嫌疑人,然后再去以這個點(diǎn)去尋找相關(guān)聯(lián)的證據(jù),那就容易了。
“知道夜晚時城市上空的巡邏無人機(jī)吧,會覆蓋大部分城區(qū),沿途錄下所有的一切,那些錄像有長達(dá)三年的儲存期限,只要有了明確的目標(biāo),然后再根據(jù)錄像去追索……沒有人能夠完美的避過去,尤其是在自己不認(rèn)為會被確定為嫌疑人的情況下。”
褚伊瑯已經(jīng)面無人色。
夏北何和劉念對視一眼,現(xiàn)在都看出來了,這兩人在過去一定有什么糾葛恩怨!
“你是怎么知道的?”褚伊瑯抬起頭夠來,已經(jīng)變的赤紅的眼睛盯著楊天。
楊天臉色也冷了下來:“你不需要知道?!?p> 天很黑,人的樣子他沒有看清,但是武學(xué)可是看的一清二楚,飛鶴縱!那夜的那個人用的就是這門武學(xué),褚伊瑯在比賽臺上演示的也是這門武學(xué)!
這門身法武學(xué)是可以在武道部資料庫中購買的,還無法通過一門武學(xué)就確定,也許全國有數(shù)萬人修煉。
但是,每個武者對于同一門武學(xué)的理解是不同的,自然瑕疵和問題也不會一樣,有的武者是掌握不好力量,也有的人是發(fā)力的角度不對,亦或是沒有理解一門武學(xué)的精髓!
在比賽時,他看到了褚伊瑯在飛鶴縱這門武學(xué)的瑕疵,和那也的那個來歷不明戲耍他的人有很多重合,雖然少了幾個瑕疵,但剩下的幾乎全都一樣!
想到最初第一次見面,褚伊瑯就流露出來的那種態(tài)度,那么就很容易理解了,也說得通了。
“你究竟想要怎么樣!”褚伊瑯咬著牙關(guān)。
不論如何,他和舅舅在長白市的事都不能泄露出去,決不能!此時,他心里已經(jīng)在想解決的辦法,一個念頭冒了出來,那就是趁事情沒有敗露,將人……殺了!
只要楊天提出要揭發(fā),他只能那么做,而且動作要快!可是想到這里是黑山大學(xué)的校園,可是有東方儒那樣的先天武者存在,還有數(shù)不清實(shí)力都很不弱的老師出沒,想要在這種地方傷害一個學(xué)生,難!
所以,殺人滅口是最后的選擇。
褚伊瑯只能想其他的辦法:“你要多少錢?”那只有用錢解決問題這條路了。
夏北何和劉念都一肚子的困惑,究竟是什么情況?
“褚伊瑯,你為什么要給楊天錢?”夏北何站起來喝問了一聲。
褚伊瑯怒斥一聲:“你不需要知道!”接著又問向楊天,要多少錢才能解決那件事。
“一百……”
褚伊瑯脫口道:“萬?!”
“億?!睏钐禳c(diǎn)點(diǎn)頭,“既然你愿意出錢,那就一百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