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重墨頭頂上方一道裂光炸響。
容華耀看贏不了重墨和疊嶂,只得使出陰招,偷偷扔出一顆自制的炸雷。
重墨早有防備,縱身一躍,輕靈跳開十幾米之遠(yuǎn),隨之伸手拔出赤霞劍對著空中一拂,劍鋒血亮,熠熠生輝,一縷赤霞之光呼地從劍端疾馳而出,如一張嘴猛蛇,光芒收盡。
重墨負(fù)劍安然而立,面對瑞丹容華耀粲然微笑。
瑞丹一震,臉露愕然,
瑞丹盯著重墨,厲問:“重墨,你學(xué)了什么邪術(shù)?”
重墨正然冷色,道:“我沒學(xué)什么邪術(shù),只是二哥和容華耀兩個也太迫不及待了?都不出聲就放陰招,一放招就是死招,二哥看來對九弟殺心已定。”
容華耀一招失手,極為懊惱,咬唇道:“既然已經(jīng)出手,便要置敵于死地,只能勝不能敗,否則后患無窮?!?p> 容華耀不再多說,接著又使出七八顆炸雷,更大的黑色激流電光火石疾馳向重墨和疊嶂。
重墨主仆并不慌亂,揮手劍指瑞丹,劍鋒霞光閃爍,呼呼有聲,也沒看清楚是怎樣操作,容華耀扔出的幾顆炸雷瞬間變成了啞雷。
“二哥你怎樣?”重墨朗聲大笑。
“丹哥?!比萑A耀一看不妙,心中大亂,狼狽不堪。
疊嶂趁虛而上,一把扭住容華耀奪其長劍。
“二哥救我!”容華耀面色雪白。
重墨冷冷道:“疊嶂放了他。”
疊嶂聽到主子指令,后退一步,噶然松開手,容華耀疾步奔到瑞丹身邊:“丹哥,丹哥,快放信號彈發(fā)令三騎衛(wèi)隊,殺他們!”
瑞丹剛才怕被容華耀放出的炸雷誤傷,所以隱伏到一邊的草叢溝里去了,情形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好在重墨并沒有對瑞丹、容華耀趁虛而入,背劍淡然漠視著被容華耀扶起而喘息不定的瑞丹:“二哥,平日在父皇面前最中規(guī)中矩的皇子,極其守理制法度,不過你們學(xué)藝都不精啊?!?p> 瑞丹滿臉灰塵草沫,沉然怒視:“重墨,你不可以殺我的,而我卻可以隨時殺你?!?p> 重墨儒雅淡笑,飄逸神俊地昂首看向瑞丹:“二哥,你殺不了我的,你就死了這份心吧?!?p> “……”
瑞丹手摸劍端,既然已下殺手,露出底端,哪里有收回的道理。
重墨飛眼瞟了一眼瑞丹,揣測到他心思,道:“二哥放心,今日之事,九弟絕不再提起。”
瑞丹眼露驚疑,自己剛才明明下了殺手,重墨應(yīng)該記仇,就這樣淡然放過?還是害怕自己的三騎衛(wèi)隊。
只是自己也不會隨便下令三騎衛(wèi)隊,除非是真的遇到了生命危險。
重墨淡然道:“二哥,你殺我之心我可以理解,二哥不過是和太子一樣心思,怕皇權(quán)之路多了一個障礙,九弟和太子比起來,微弱到簡直不能稱為二哥你的對手,何況九弟就沒有過奪權(quán)之心。所以二哥明白九弟心意之后,絕無傷害之心?!?p> 瑞丹淡漠冷視,不可置否。
瑞丹想:重墨說的是實話,他在皇宮雖然背后支撐者是孝直皇后,可是孝直皇后失寵多年,外戚勢力也日漸落下。
重墨生母又犯下大錯被降罪而死,皇上一直因此厭棄重墨,這樣微末的身份在九個皇子中勢力是最弱的,根本不足為懼。
太子之所以下重手追殺重墨,實則是殺去孝直皇后以及其外戚最后一點氣勢,以備將來站穩(wěn)朝廷江山。
再則,自己此時真的沒必要?dú)⒅啬?,要?dú)⑺院蠖嗟氖菣C(jī)會,想到這里,瑞丹道:“既然九弟如此雅量,二哥也決不能再心存不仁。你我便化干戈為玉帛,從此和睦相處?!?p> “謝二哥仁愛?!币灾啬斆?,如何猜不透瑞丹千回百轉(zhuǎn)的心思,不過,鹿死誰手,還得看將來誰布局最完美。
二人各懷心思,哈哈一笑,氣氛幽轉(zhuǎn),剛才還殺氣濃霧密布,轉(zhuǎn)眼風(fēng)平浪靜。
“重墨,既然你和和好,便可帶二哥去找那兩個妖女,我必須尋回那塊九鳳雪玉,這件事不能在皇上面前露出差池。”
瑞丹以此試探重墨,重墨微笑,點頭答應(yīng):“二哥對九弟有不殺厚恩,二哥失玉此事重大。九弟帶你去找那兩個妖女便是?!?p> “殿下!”疊嶂眼里露出驚異,仿佛在說,殿下你怎么能帶二殿下去禍害我們的救命恩人呢?
為了替他們打探消息,令濃彩和紅妝惹上了這不好惹的二皇子瑞丹和容華耀……
重墨怎么能帶他們?nèi)フ伊顫獠?、紅妝……
“疊嶂,前面帶路?!敝啬Z氣威嚴(yán)里不容一絲質(zhì)疑。
“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