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墨知道,紅妝和令濃彩都極喜歡小黃狗,此時拿出它比一百句話都管用。
“何田田!”令濃彩一把奪過去小黃狗,撫摸著它金黃的狗毛,它氣息微弱,身體冰冷,好像真的傷得不輕。
“紅妝,把你的丹藥倒給它二顆?!?p> “小姐……”紅妝想了一下,究竟還是心疼奄奄一息的何田田,從花袋里拿出了二個藥瓶,倒出二顆一模一樣的丹藥。
“還是把藥交給我,我來喂它?!敝啬?。
紅妝當(dāng)然想救重墨,只是此時令濃彩對她疑心未消,她只能假意怒道:“別使詐?!毙∪^一握,把二顆丹藥緊緊拽在手中。
“你們喂不了它。”重墨眼光微斜,淡漠至極。
“為什么?”令濃彩根本不信他的話,重墨太狡猾了,一不小心就可能中道。
重墨解釋道:“它不是普通的狗,是靈性極足的狗,它現(xiàn)在昏迷了,除了我,誰喂它東西它都不會張嘴?!?p> 令濃彩和紅妝對視一眼,令濃彩對紅妝點點頭。
紅妝只得道:“好吧,重墨,我們最后信你一次,如果再使奸道,以后再也不可能相信你了?!?p> 重墨慎重點頭。
紅妝先拿出一顆丹藥:“這是止血用的。”重墨仔細(xì)一看,這一顆丹藥比較另外一顆丹藥要暗沉,遇暗沉色,另外一顆則遇光光耀,只是這兩個差別比較細(xì)微,一般眼力根本無法分辨。
“這個是御寒活血的?!?p> 紅妝后一句話還沒完,手腕被重墨寬大的手掌一挽,她手中那顆丹藥也便乖乖到了重墨手心。
“你……”紅妝盯著重墨手心的丹藥,面紅耳赤的哼哼。
令濃彩炯炯盯著紅妝和重墨,不知道剛才這一幕是不是兩個在演雙簧。
重墨瞟令濃彩一眼,故意道:“謝紅妝救命之恩?!卑讯w丹藥一前一后吞下去。
紅妝氣極:“你,你連狗都不如?!?p> 重墨吃下二顆丹藥,運氣調(diào)息,他底子本來就好,體力恢復(fù)極快。不到一刻便榮光重現(xiàn),一甩剛才氣色沉沉,虛弱無力的樣子,又是那翩翩神采可以嘚瑟的九皇子了。
重墨眼睛波光一閃,手法極快地一把奪了小黃狗在懷里:“何田田?呵呵,好名字,我的何田田它只是耗盡了體力,并未受傷,所以,我重墨對不起它了,利用了它一回?!?p> 令濃彩和紅妝一起痛罵重墨:“你……太卑鄙了,連自己的狗都利用?!?p> 重墨對令濃彩和紅妝的挖苦置若罔聞,而是抬頭去看懸崖頂端的追兵。
他聲音冷沉譏諷道:“別罵無用的了,你們看,他們打算下懸崖尋找你們的尸骨了?!?p> 令濃彩和紅妝果然看見那些懸崖頂端的萬千火把正在慢慢往下移動,一時有些目瞪口呆。
重墨不惜再接再厲:“你們看他們都武功極高,不到二個時辰,他們就可以到達(dá)谷底,到時你們兩個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小姐。”
令濃彩道:“重墨,你現(xiàn)在丹藥也吃了,體力也恢復(fù)了,就該幫我們逃出他們的魔掌?!?p> “不,你們知道我本來目的就是希望借宴爾之手把你們抓到京城,我也能借他們重回京城皇宮?!?p> “重墨,我恨不得殺了你?!绷顫獠示鸵锨岸笾浦啬暮韲怠?p> 重墨輕輕一撥,令濃彩就晃了三晃,搖搖欲墜,紅妝忙一把扶穩(wěn)令濃彩,怒視重墨。
“算了吧,濃彩小姐,你們兩個都太微弱了,就算我不動,你們兩個也不一定夠得著我的喉嚨?!?p> 確實,重墨高達(dá)偉岸,令濃彩纖纖身形哪里有力氣去掐人家的重要部位。紅妝呢,雖然有些武功,但是重墨要認(rèn)真起來,她也一樣經(jīng)不起重墨隨意摧殘。
令濃彩忽然幸災(zāi)樂禍道:“哼,就算我們被抓,我們還有利用價值,生命也不會有危險,只是你重墨九殿下,可是太子的心頭大患,這樣好的機(jī)會被他們抓住了,極可能就成宴爾的刀下鬼了。”
重墨臉色微微變換,嘴角一抹笑意似有未有:“哦,這個好像是有點嚴(yán)重哦。”以重墨的聰明機(jī)智,他又何嘗不知,他腦子里都是怎樣躲過宴爾之手,在宴爾到達(dá)底谷之前逃開……
重墨的手心對著何田田背脊,暗暗運力。
令濃彩和紅妝臉色大變:“重墨,你在做什么,你不會對何田田下毒手吧?”
重墨眼睛看著狗,慢吞吞答道:“令濃彩,你們想多了,何田田是我的狗,不是你們的狗。”
汪汪!
何田田一會兒蘇醒過來,原來剛才重墨是給它運內(nèi)力療治,何田田得到內(nèi)力補(bǔ)充,很快蘇醒。
何田田!
令濃彩和紅妝臉色一喜,就要抱何田田。
重墨把狗往懷里一移,輕輕撫了撫何田田的腦袋,微微一抬眼,問:“你們真的很心疼何田田嗎?”
“只有你才狗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