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兒,聽說太子派了三支精兵圍剿你,你是怎么回來的?”孝直抖擻摸著重墨的手腕,又擔(dān)憂地看他的臉,嘴里連嘆:“還好,還好,沒傷著?!?p> 重墨心弦一動,在床邊坐下,安慰道:“皇額娘不必?fù)?dān)心,孩兒好好的。”
“這太子果然是毒,派那么多人是一定要趕盡殺絕……墨兒,我都不敢相信,你能逃脫他的天羅地網(wǎng)?!?p> 重墨猶豫一下,決定還是把與令濃彩的事說出來:“我僥幸被一女子救了。為此,我還與她結(jié)下婚約。”
“婚約?”皇后一頓:“是怎樣的女子?”
“一個丫頭,叫紅妝?!敝啬唵蔚恼f了被紅妝救下的經(jīng)過。
“你說的娘糊涂了,你不是和那個叫令濃彩的小姐結(jié)下婚約嗎?怎么又是她的侍女紅妝呢?”
“……”重墨沒有回答皇后的話,以他對皇后的了解,她根本不會同意他自許的婚約。
果然,皇后道:“墨兒,雖然她救了你的命,本宮重重獎賞她就是了,你的婚約必須皇上說了算?!?p> “但是,她們牽扯到了《大好河山圖》,我必須想法留下她們?!敝啬徽f出了大好河山圖,至于那支象征后位的金釵,他沒提及。
“她們在哪里?”對于宮中早有傳聞的《大好河山圖》皇后是知道的。
“在太子的東宮。”
“太子?xùn)|宮?”
“嗯,所以,我們先要把她們從東宮撈出來?!?p> “這個有些難,不過,再難難不過本宮?!?p> 重墨點(diǎn)點(diǎn)頭,又道:“皇額娘,令香嵇這個名字你知道嗎?”
“令香嵇?”皇后想了想,搖頭:“不知道?!庇謫枺骸八趺戳?,她知道《大好河山圖》?”
“她是令濃彩的母親,這一次應(yīng)該被二皇子瑞丹暗里抓了帶回宮里?!?p> “哦,這下皇宮里倒熱鬧了。”皇后眉心微皺:“墨兒別急,本宮慢慢會布置起來。先撈出那令濃彩和紅妝,再想辦法找到令香嵇?!?p> 重墨退一步跪下:“皇額娘辛苦!”
“為了我兒,辛苦也是應(yīng)該的?!被屎笱劬ο练褐獠省?p> 重墨低著頭,嘴角彎起一絲譏諷。
“皇額娘,孩兒還密探到一個消息?!?p> “墨兒你說。”
重墨壓低嗓音:“這個令香嵇據(jù)說與失蹤很久的振煌皇叔有關(guān)聯(lián)?!?p> “振煌?”
皇室人都知道,振煌就是一個禁制話題?!?dāng)年爭位不成,直接謀反,事敗逃離,從此不知所蹤。
重墨繼續(xù)道:“據(jù)說《大好河山圖》就是振煌制作的。所以,太子的人抓了令濃彩和她的侍女……令香嵇卻被瑞丹擄走?!?p> 皇后道:“這就是你與令濃彩有婚約的原因?”皇后有些猶豫:“如果她真的是振煌的女兒,婚約之說便是叛逆之罪,可株連九族……《大好河山圖》這個交換不值得。”
“假若她不是振煌的女兒呢,豈不是要失去一次機(jī)會,皇額娘是不同意我們冒一些險?”
“容皇額娘想一想……”皇后眉頭一展,道:“有了,可以請范尚書一助?!?p> 皇后壽誕,一大早迎來了各妃宮的大賀禮。
宴席便安置在熙園宮的鳳雅亭。
衣著華麗的皇室貴胄先后到了。
皇上似乎興致極好,才過巳時皇上就前呼后擁來了,自然賞賜給孝直一份大禮。
孝直跪下謝恩時僥幸,幸而重墨回來了,不然皇上如此心情下不知會怒成什么樣子……
各宮皇子們也紛紛來了。
太子和皇貴妃祿媛也非常給皇后臉面,很早就來了,還各自帶了一份不薄的賀禮。
皇后心里明白,太子和皇貴妃祿媛是帶著充分看戲的心情來的,就怕自己不成落水狗。
想到這里,皇后不覺氣血上涌,常日漫漫,自己和太子母子相斗的時間還長著呢。
鹿死誰手,還得看誰更能化危險為安逸。
皇上皇后坐居中間首席,其余的分主次排列坐下。
太子和皇貴妃祿媛談笑融洽,十分歡愉。
太子盯著皇后孝直,低聲對祿媛冷笑:“母妃,等一下我們可有好戲看了。”
祿媛問:“都準(zhǔn)備好了嗎?”
“母妃放心,孩兒都準(zhǔn)備好了,到時還要給皇后娘娘一份大禮呢?!?p> “呵呵呵!”
“你們母子何事如此開心?”皇上喝了一口酒,轉(zhuǎn)過頭來問。
“回皇上,妾妃為皇后娘娘壽辰開心呢?!钡撴抡f著回頭看皇后一眼。
皇后態(tài)度自若,很平靜,這讓太子和祿媛稍稍有些愣神,太子下意識里眼光掃了一下宴席,很快被震住了,口中低喊一聲:“母妃?!?p> 祿媛皇貴妃不覺驚疑,跟著太子的眼光看過去,也怔怔地震住不動了。
“宴爾!”太子臉色發(fā)黑。
站在太子身后的宴爾躬身低問:“太子,奴臣在?!比缓?,宴爾就看見了末位席位上鎮(zhèn)定自若喝酒吃菜的九皇子重墨。
“重……墨……”宴爾驚得渾身一顫。
“他怎么回來了,你真無用。”太子低聲怒喝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