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海自從提議馮明昌要馬上逃跑之后就在沒有收到過馮明昌的信息,他知道,馮明昌應該是被抓了。所以,白海也馬上收拾行李,準備逃跑。即使人不是自己殺的,但是教唆他人這條罪名自己恐怕逃不了關系。
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正當白海想要逃的時候,警察已經(jīng)帶隊上門抓人。
這一次,審訊室里負責審訊的是歐陽山,而坐在旁邊的則是李劍和黃鳴江,在另外一個房間看監(jiān)視器的是許釗陽和張羽。如此大的陣容,就是為了要會一會這個“黑諸葛亮”。
白海坐在審訊室里,顯得很平靜,看不出半點的不安。
“白海,知道我們?yōu)槭裁磶慊貋韱??”歐陽山直截了當?shù)貑柕馈?p> “警民合作,配合調(diào)查?!卑缀f?zhèn)靜地說道。
“配合調(diào)查?呵呵,白海,你倒是挺鎮(zhèn)定的。”歐陽山說道。
“馮明昌被抓了,并且把全部事情都招了。你是他的軍師,我估計,你應該猜到了吧。”
“警察同志,糾正兩點。第一,我不是馮明昌的軍師,我們只是酒桌上的朋友。第二,馮明昌如果真的犯事,跟我半點關系都沒有?!?p> “你還挺嘴硬。馮明昌已經(jīng)交代了,你不是巴不得把王壽軍弄死嗎?你不是要為你老婆出口氣嗎?”
“警察同志,空說無憑?!?p> 歐陽山跟白海的目光在激烈地交鋒,誰也沒占上風。歐陽山知道,他這次是遇到對手了。歐陽山估計,這個白海早就想到自己會找上門,所以想好了一切的應對辦法。
“還有一點,警察同志,我只是過來配合調(diào)查,我的時間是很寶貴的?!卑缀R廊绘?zhèn)定地說道。
另一個房間里的許釗陽看著審訊室里的一切,說道:“這個白海,不簡單!”
坐在許釗陽旁邊的張羽也同意地點了點頭。
審訊室里,李劍由于之前都很少直接參加審訊,所以這次歐陽山和白海的交鋒,讓他感覺空氣似乎凝固了一樣,很壓抑、很沉重。他能感覺到,面前的這個白海,滿身散發(fā)著那種懾人的怨氣。他對王壽軍的憎恨,或者是說那一類人的憎恨,哪里只有一點點。
歐陽山跟白海繼續(xù)交戰(zhàn)。
“白海,我們調(diào)查過你的財務狀況。早幾年,你的財務狀況還是可以的。但是,近一兩年,就信用卡,你就逾期過好幾次,而且數(shù)額還不低。你老婆知道這些事嗎?”
“我不是犯人,你們沒權利去調(diào)查我這些東西?!?p> “假如我是你老婆,知道這些事情后,非把你的腿打斷不可?!?p> “你們這是在知法犯法。”
“知法犯法?呵呵,白海,別以為自己就很聰明!我知道,你們這些做投資中介的,都是宰人不眨眼的!而且每個人都以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
“警察同志,別在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我說了,我跟馮明昌,只是酒桌朋友,別的事情我一點都不知道?!?p> “白海,看來,不給你看點東西,你真的不會老實。”歐陽山遞給了白海幾張照片?!翱窗?,這是我們從你的老板郭大龍那里拿回來的,這些就是你拷貝王壽軍資料時候的痕跡?!?p> 看著這些照片,白海頓時傻眼了。
“沒想到吧,你的老板還留有這一招。他就是怕你們這些人把客戶的資料偷走,所以在每臺電腦上都設了一個程序。只要有誰動過客戶的賬戶資料,都會被全程留下痕跡的。還別說,現(xiàn)在的科技很真夠黑的!”歐陽山看著白海說道。
“不可能。”白海不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和耳朵所聽到的。
“白海,還說你是行業(yè)老手,就連這點伎倆都不知道。你老板說了,當時沒有弄你,是看到王壽軍的賬戶還在動。不然的話,早就把你小子給廢了!”歐陽山繼續(xù)說道。
“不可能,這不可鞥……”白海還是在碎碎念道。
“白海,我知道,你是平民老百姓出身,身邊那些有背景的人早就超越了自己。你看不慣這些,尤其是這幾年自己的收入陷入低谷之后。你看到那些所謂的官二代富二代,就恨不得他們死?!?p> 白海沒有說話,一直低頭沉默著,雙掌合拳,越握越緊。
“我估計,你老婆也一定給了你很大的壓力吧。養(yǎng)家養(yǎng)老婆,還有一個小孩,那支出……”歐陽山還在說道。
突然間,白海抬頭盯著歐陽山,緊握的合拳慢慢地放松,對著歐陽山說:“這位同志,你贏了?!?p> 隨后,白海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說了出來。白海依然堅持,自己只是讓馮明昌教訓一下王壽軍,并沒有讓馮明昌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