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失,是一個十分無趣的人。
他并沒有出現(xiàn)在賞花大會的現(xiàn)場,而是躺在臨時搭建的,距離尚府邸不遠(yuǎn)處,一所專門提供休息的臨時休息室里。
此刻正百無聊賴的躺在椅子上,把玩著自己的一些小玩意兒。
他平生最煩這種花花草草的鑒賞大會,甚至他看見文字都會抓狂,導(dǎo)致于一直到現(xiàn)在為止,他手下都沒有一個人愿意追隨他,他從來沒有所謂的雅興,他喜歡的東西很純粹,那就是武器和血。
你還別說,如果沒人告訴你,這是臨時搭建,你一定會認(rèn)為,這是一棟本來就建造在這里的建筑。
也不得不佩服北方大陸的建筑師,居然在三天之內(nèi),迅速的就搭建起了一個三層小樓,里面設(shè)施齊全,裝潢華麗。
說回莫失,正當(dāng)他感到十分無聊準(zhǔn)備閉上眼小歇一會兒的時候,便聽得屋外一陣嘈雜之聲響起。
莫失皺了皺眉頭,站起身緩緩走向窗邊,透過玻璃向屋外看去。
他發(fā)現(xiàn)陽炎鶴正躺在擔(dān)架床上,一群北方大陸的士兵正在抬著他往這里趕來,靠近胸口的地方正在不斷向外滲血,冼情跟隨著病床移動,不斷的為他做簡單的止血措施。
“這什么情況?”莫失見狀嘴里嘟囔著。
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陽炎鶴就被推進(jìn)了休息室,劉夢薇和K-31伴隨陽炎鶴左右,北方大陸的士兵則是在一樓的門口處戒嚴(yán)。
她們二人進(jìn)來之后,第一時間找了一處安靜的墻角將病床推在了哪里。
“哎,你們打的?”莫失見狀輕手輕腳的湊上去問道。
“嚯,你怎么在這里?”K-31回頭明顯一驚。
“我壓根就沒去!”莫失說道。
“來來來,讓一讓!”
此時冼情從屋外火急火燎的跑了進(jìn)來,拿著特效的之血藥,將陽炎鶴的衣服撕開,一股腦的倒了上去。
只聽得“呲”的一聲,傷口處一陣白煙泛起,陽炎鶴感受到了劇烈的疼痛,止不住的顫抖竟然讓他蘇醒了過來。
“輕點(diǎn)!”陽炎鶴皺著眉虛弱的說道。
“小子,我可救你第二次了!”冼情看著陽炎鶴說道。
“有沒有看清楚刺殺你的人的樣子?”劉夢薇第見陽炎鶴蘇醒第一時間詢問道。
“沒有,但我敢確定不是在場之人!”陽炎鶴虛弱的說道。
“嗯......!”
也對,這個問題就多余問出來,在場之人要是想做到在陽炎鶴察覺不到的情況下一擊致命,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要做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最起碼要比陽炎鶴強(qiáng)出數(shù)倍不止。
“當(dāng)然不是了!”
就在這時,門外一個嘶啞的聲音傳來。
眾人抬頭望去,只見門口處立著一個男人,身形削瘦,臉上帶著猩紅的般若面具,黑色的斗篷披在身上,將自己的臉遮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但是盡管如此,他們依舊能感覺到來者強(qiáng)大的氣場,此刻他手上隨意的抓一把鍛鋼匕首,抬起頭,透過面具掃過屋中眾人。
“你是誰?”K-31問道。
“一個無名小賊!”盜賊毫無感情的說道。
“你要干什么?”劉夢薇緊接著問道。
“殺了陽炎鶴!”盜賊看著劉夢薇回答道。
這時,在場的眾人才發(fā)現(xiàn),來者手中輕晃的匕首和剛剛從陽炎鶴身體上拔出來的匕首一模一樣.....
“你跟他有什么仇?要趕盡殺絕啊!”莫失在一旁聽出了端倪,也試探性的問道。
“別開玩笑了,我和他什么仇都沒有,只是單純的想讓他死而已!”盜賊輕蔑的語氣說道,仿佛在說的不是一個人,而是街邊上隨處可見的一塊小石頭。
“陽炎鶴,看起來你是真的很討人厭啊,殺你的人一波接著一波!”莫失歪著頭看著陽炎鶴說道。
“呵呵!那還真是看得起我?。 标栄Q無奈的笑了笑。
陽炎鶴也不知道這半路殺出來的神經(jīng)病是誰,往常殺人之前最起碼還得交流交流,就算死也得讓對方死個明白,這也算是個江湖規(guī)矩。
他這可好,還沒等回過味呢,一匕首就插在了自己胸口之上,也得虧是沒插上心臟,否則現(xiàn)在就正陪閻王爺下棋呢……
“你這么做對你有什么好處呢?”劉夢薇看著盜賊問道。
“沒你這個必要知道,煙袋斜街我沒有刺殺成功,到了這里,我一定要?dú)⒘怂 北I賊說道。
“那當(dāng)時你出面再補(bǔ)一刀不比現(xiàn)在要省事?”劉夢薇不解的語氣問道。
“喂!”陽炎鶴有氣無力的吼了一聲。
“沒辦法,我不能露面,否則,他活不到現(xiàn)在,但無論如何,陽炎鶴都必須死!”盜賊看著床上的陽炎鶴說道。
“那你是覺得我會在這里看著你殺他嗎?”K-31看著盜賊冷冷的問道。
當(dāng)然了,她和陽炎鶴斗;和莫失斗;或者是和靈斗,反正不管是跟誰斗,那都是屬于人民內(nèi)部矛盾。
這半路殺出來的瘟神顯然是屬于人民外部矛盾,雖然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互相看不慣丶紛爭不斷,但是,當(dāng)真的強(qiáng)敵到來之際,他們還是會自然而然的一致對外……
無論,他們的立場如何……
“那你又是哪里來的自信,認(rèn)為你會保的住他呢?龍胤!”盜賊撕扯著嗓子說道。
聽到這里K-31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顯而易見,他對自己,甚至有可能對所有人都了如指掌,而自己對于他的了解,就連鳳毛麟角都算不上。
哪怕是一個小小的四陸爭雄,K-31都是一絲不茍丶孜孜不倦的去了解所有參賽選手的血脈能力以及打法。
因?yàn)檫@樣,會讓自己的戰(zhàn)斗更加明確和順利,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這是K-31一直確信的真理,也是習(xí)慣,不管對方是強(qiáng)大還是弱小。
但現(xiàn)在,面對完全空白,突然殺到眼前的男人,K-31第一次感覺到了心里沒底,這是一種源自未知的神秘感和恐懼感。
一時間,場面陷入了寂靜,針尖對麥芒,既然如此,雙方便沒有了再多的交流,明眼人都感覺的出來,一股撲面而來的壓抑感正在這狹小的空間中蔓延。
“不許動!”
突然,原本駐守在一層的北方大陸士兵聽到了動靜,一股腦的沖了過來將盜賊團(tuán)團(tuán)包圍起來。
“快走!”
K-31見此情形嚴(yán)肅的說道,因?yàn)橐恢钡酱丝?,她才隱約感覺到面前這個男人體內(nèi)所蘊(yùn)含的強(qiáng)大能量。
極度危險的信號正在擴(kuò)散,別說是肉體凡胎的士兵,就算是自己也沒有百分百打贏的信心。
眼看著北方大陸的包圍圈越來越小。
下一秒,盜賊動了。
只見盜賊以快到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抓住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士兵,將士兵舉了起來作為武器,一個橫掃,將其余的士兵全部擊飛,能量產(chǎn)生的波動使整個休息室的玻璃瞬間碎裂開來。
K-31見狀,腳下一用力,貼地滑行而去,霎那間已經(jīng)欺近盜賊身前,隨即單手撐地,單腿撐開向盜賊橫掃而去。
盜賊見狀不慌不忙,輕輕起跳躲過了K-31的攻勢,當(dāng)他剛剛離開地面的那一剎,劉夢薇便已然殺到,茸毛爬滿全身,以猛虎下山之勢朝盜賊揮拳殺去,拳風(fēng)呼嘯之聲如雷貫耳。
只見盜賊伸出一只手輕輕一擋,劉夢薇便在難前進(jìn)半寸,仿佛一拳打在了鐵板之上。
劉夢薇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自己全力的一拳就被這樣輕描淡寫的擋了下來。
緊接著,只聽得“嘣”的一聲,強(qiáng)烈的碰撞帶來的劇烈爆炸直接將休息室炸開,碎石向四周迸射而出。
劉夢薇也被隨之而來巨大的波動震開,不斷向后退去。
冼情見此情形,選擇將陽炎鶴扶下了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帶著他躲在了擔(dān)架床之下,以防爆炸而出碎石產(chǎn)生二次傷害。
“怎么可能?”劉夢薇有些不敢相信的嘟囔道。
“悠著點(diǎn),他可能比上一次打的陳塵還要難纏!”K-31嚴(yán)肅的說道。
劉夢薇沒有說話表示贊同,同樣都是戰(zhàn)斗方面的高手,有些話不需要多說,僅憑剛才的一擊,劉夢薇就已經(jīng)清楚的意識到了來者的強(qiáng)大。
“我也來玩一玩匕首!”
一旁的莫失也看出了來者的不凡,他知道,現(xiàn)在沒時間在顧及國家的問題了,如果這倆人都死在這里,單憑他,更加沒有生還的可能……
只見剛才滿地碎裂的小石子一時間全部爬滿天空,密密麻麻丶遮天蔽日之象甚為壯觀。
隨即,天空中的石子原地一顫,仿佛接到了某種指令一般,一時間全部向盜賊殺去。
只見下一秒,盜賊再一次伸出了一只手,接下來,詭異的一幕出現(xiàn)了。
原本向盜賊殺去的石子仿佛撞上了一個無形的屏障,殺到盜賊面前在無法前進(jìn)半寸,緊接著像卸了勁一般通通掉在了地上……
“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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