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驅(qū)蠱
待無涯山莊弟子將西山四鬼清理干凈之后,四人被送入指定的房間,辛墨言和凌昭陽也是沐浴更衣,焚香叩拜之后才進(jìn)入房間,江翰臣即派人守在房間四周,嚴(yán)密防止居心叵測之人進(jìn)入。
江翰臣房間,江翰臣,辛少辭,顧泛之都在房間里。
江翰臣在不停地踱步,辛少辭也略有些不安,唯有顧泛之漫不經(jīng)心地坐在椅子上。
“哎呀我說顧老弟,你如此氣定神閑,不怕那墨公子已好了西山四鬼,說出對我們不利的事么?”辛少辭首先開了口。
“辛谷主,這件事與本城主并無關(guān)系,本城主急什么?”顧泛之懶懶地開口。
“顧老弟,不錯,當(dāng)年的事你的確沒有參加,可是當(dāng)年我們議事時你爹也同樣在場,他如今雖然不在了,可是如今我們?nèi)沂撬┰谝桓K上的螞蚱,若真的暴露,你血盟城也休想置身事外,哼!”辛少辭憤憤不平地說道。
“哎呀,你們別爭了,我們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如何阻止墨言救醒西山四鬼,辛谷主,你藥王谷地處西南密林,離夷族最近,難道你們真的沒有一點接觸?你就不知道如何阻止墨言驅(qū)蠱?”江翰臣阻止了辛少辭和顧泛之爭論。
“江兄,我當(dāng)年的確從我大嫂那里得知了這種蠱的制作方法,但還沒來得及繼續(xù)下去,我大哥大嫂就遭遇不測,別說什么驅(qū)蠱儀式,就是解蠱方法我也一無所知?!毙辽俎o臉上帶著遺憾的神情說道。
“你大嫂可是姓藍(lán)?”江翰臣問道。
“她確實是姓藍(lán),叫藍(lán)夢雪?!毙辽俎o回道。
“她可是一千年來最神秘的醫(yī)藥世家藍(lán)氏家族的人?”江翰臣又問道。
“不清楚,可能是也可能不是,自我大哥帶她回到藥王谷,她就深居簡出,與我們接觸不是很多,直到后來突然有人闖進(jìn)藥王谷,要我們交出大嫂,大哥帶著大嫂悄悄逃走,我們才知道我大嫂帶著藍(lán)氏的秘寶從家族逃出,他們是來追回秘寶的?!毙辽俎o說道。
“那么你大嫂帶出的秘寶除了藏在陸家的寶庫之外還有什么?”顧泛之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
“你怎么知道還有其他東西?”辛少辭脫口而出。
“辛少辭,你果然沒跟本盟主說實話,沒想到你還留了一手啊!快說,到底是什么?”江翰臣陰惻惻地說道。
江翰臣和顧泛之都冷冷地看著辛少辭,讓辛少辭心里有些發(fā)毛。
“好吧,其實這東西對你們來說一點用處也沒有,但是對我們藥王谷卻大有裨益。你們今日也聽到那個墨公子所言了,蠱術(shù)是由上古夷族傳下來的,而藍(lán)氏又以醫(yī)藥世家聞名于世,而我懷疑藍(lán)氏就是夷族后人,我大哥大嫂死后,當(dāng)年追殺我大嫂的人對寶庫不屑一顧,一直要我們交出一本書,我猜測,那是一本關(guān)于蠱術(shù)的書。”辛少辭神秘兮兮地說道。
“不過是一本書,有何奇怪的?”江翰臣不屑一顧地說道。
“如果只是一本普通的書,大嫂直接交出去幾天,何必搭上一家人的性命?”辛少辭反對道。
“你們也看到了蠱術(shù)的神奇,無需藥物,只需將那東西放入人身體沒,就能控制他們,讓他們聽話,若果我們得到了這本書,那么稱霸天下有何難?”辛少辭接著興奮地說道。
“那么后來如何?他們有沒有找到那本書?”顧泛之問道。
“我大哥大嫂離世,她剛出生的女兒消失,據(jù)我猜測這本書應(yīng)該在她女兒手上,你們今日也聽到墨言說了,他在深山里遇到過一位姑娘,那位姑娘就會蠱術(shù),所以我猜那就是我大哥大嫂的女兒,江兄,顧老弟,只要我們找到她,那我們想要的不是手到擒來嗎?”辛少辭越來越興奮,仿佛他想要的就在眼前。
“可是墨言也說了,他并不知道那位姑娘在哪里?!鳖櫡褐湫Φ?。
“既然墨言說了在深山里,我們派人去深山里尋就是了,墨言能誤闖進(jìn)去,我們就不能么?”辛少辭笑道。
“少辭兄說得不錯,這里的事結(jié)束后,我們就派人出去尋找。”江翰臣沉吟了一會兒說道。
“那么眼下西山四鬼的事如何處理?”顧泛之又問道這個問題。
“既然墨言說驅(qū)蠱儀式如此重要,我們派人去打斷儀式就好了?!鳖櫡褐f道。
“江盟主派人將那房間圍得密不透風(fēng),刺客一出現(xiàn)就會被發(fā)現(xiàn),只怕還沒闖進(jìn)房間就被大卸八塊了!”顧泛之冷笑道。
“二位不必著急,本盟主的確派人圍住房間,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有一個地方卻一個人都沒有,對于普通人來說很難,可是對于習(xí)武之人來說卻易如反掌。”江翰臣得意地笑道,還將自己的手掌反過來示意給顧泛之和辛少辭看。
“江盟主是說屋頂?”顧泛之反應(yīng)過來。
江翰臣笑而不言,顧泛之和辛少辭心領(lǐng)神會。
莫北秦,紫陌塵,紫陌桑,凌墨嫣,冷凌希,魏子闌,魏紫依,墨臨風(fēng),韓沐白,皆在另一個房間。
“大哥,你說墨言她能解西山四鬼的蠱毒么?”紫陌桑有些緊張,蠱毒之說聞所未聞。
“本公子相信她!”紫陌塵只說了一句。
“不過主謀一定會派人去打斷小師弟的驅(qū)蠱儀式的,也不知道小師弟能不能應(yīng)付得過來?”冷凌希自言自語地說道。
“沒錯,不知道現(xiàn)在進(jìn)行到哪一步了?也不知道這幾年她跟師父學(xué)功夫?qū)W得如何了?”魏子闌也說道,心里卻為辛墨言捏了一把汗。
“師叔們請放心吧,論醫(yī)術(shù),小師叔或許不及莫前輩,但是論功夫,各位師叔聯(lián)合起來可能都打不過她!”凌墨嫣自信地說道。
“小丫頭,你師叔們可都是從小連續(xù),你小師叔不過就練了五年,她再怎么厲害能打得過我們?你個小丫頭就別吹捧你小師叔了,她此刻又不在!”冷凌希當(dāng)場反對道。
“小丫頭,你大概是在凌霧山莊待得太久,沒見過江湖高手吧?”魏子闌笑道。
墨臨風(fēng)和韓沐白在一旁偷笑,他們與凌霧山莊的關(guān)系尚未挑明,于是默默地看他們爭論。
“冷凌希,你和本公子比如何?”紫陌塵幽幽地開口。
“紫大公子嘛,好像本閣主尚未跟你比過,不如我們現(xiàn)在就比一場?”冷凌希不緊不慢地笑道。
“反正本公子跟墨言比過,她的功夫并不在本公子之下!”紫陌塵也是漫不經(jīng)心。
“哼,你個病殃殃的多病公子,武功能好到哪里去?”冷凌希笑嘻嘻地說道。
“反正在凌霧山莊,除了我爺爺,小師叔說武功第二,便沒有人敢稱第一!”凌墨嫣得意地說道。
當(dāng)然凌墨嫣的幾位師叔聽了都不屑一顧,一個學(xué)武五年的丫頭片子,武功再高能高到哪里去?不過都過了這么久了,那房間里一點動靜都沒有也著實讓人擔(dān)心。
房間,辛墨言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悠閑地吃烤雞,還有一只不知道從哪里蹦出來的白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干掉了兩只烤雞。而西山四鬼則躺在床上無人搭理。
凌昭陽有些懵,這是什么情況?說好的驅(qū)蠱儀式呢?那剛才還那樣隆重地沐浴更衣燒香叩拜?
“小師叔,這?”凌昭陽疑惑地問道。
“哎呀,昭陽,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快過來嘗嘗這烤雞,味道可好了!雪竹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辛墨言一邊吃一邊贊嘆道。
“小師叔,咱們什么時候開始驅(qū)蠱儀式?”凌昭陽問道。
“誰跟你說咱們有驅(qū)蠱儀式了?”辛墨言反問道。
“不是您說的,要治好西山四,必須進(jìn)行驅(qū)蠱儀式么?”凌昭陽撇了撇嘴角,這小師叔的行事方式就如此怪異么?
“昭陽,你急什么呢?等你小師叔我,和我的靈兒吃飽了,這驅(qū)蠱儀式馬上開始,嗯,好吃!”辛墨言的注意力只在烤雞上,哪有什么為西山四鬼驅(qū)蠱?
凌昭陽在屋子里走來走去,心里急得不行,但看看辛墨言與那只白貂,他又無可奈何,只能干著急。
終于,辛墨言拍拍手,摸著白貂的頭問道:“靈兒,怎么樣?吃飽了嗎?”
“啾啾啾(吃飽了!好美味呀!)”靈兒手舞足蹈,高興不已。
“既然吃飽了,就去干活吧!干得好還有獎勵哦!”辛墨言指了指躺在床上的西山四鬼。
“啾啾啾!”靈兒聞言倏地跳上床,在西山四鬼的身上跳來跳去,還不停地“啾啾啾”叫著。
凌昭陽目瞪口呆地看著白貂,這小家伙在干什么?難道這就是小師叔所謂的驅(qū)蠱儀式?
只見靈兒看準(zhǔn)時機(jī),用它鋒利的爪子猛地向其中一個人的肚子上抓去,電光火石之間,一條小蟲子赫然在靈兒的爪子上掙扎,辛墨言立即拿出事先準(zhǔn)備好的瓶子將那小蟲子放了進(jìn)去,靈兒又如法炮制,在另外三個人的手腕,面部,胸口處分別抓出了三條一模一樣的蟲子,辛墨言同樣將它們分別放在三個瓶子里收好。
之后辛墨言又拿出三顆藥丸,吩咐凌昭陽給他們服下,西山四鬼服下藥丸以后不到一刻,便都醒了過來,凌昭陽驚奇地看著辛墨言,這么簡單就把他們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