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巴黎動蕩

　　〖歷2200年/11月/9日/p.m.4:30/法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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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耳的警笛聲猶如預(yù)示災(zāi)厄的烏鴉一直盤旋于半空中，已經(jīng)有些微寒的空氣不斷刺激著他人神經(jīng)，不明真相的群眾向這里靠攏，也許其中混雜著的一些便衣記者。大多數(shù)人都是有著好奇圍觀的心態(tài)而在此地跓足，

　　可是能把警察吸引過來，終歸不是什么好事。

　　一位身穿制服的警備隊員將尸體身上的黑色布料掀開一角，隨后趕緊蓋上：

　　“這已經(jīng)是這個月第幾起了？”這位警員用顫抖的聲音問。

　　站在他身旁的，是另一位看上去比他年紀稍大的警察，他手中正端著記錄板，也許手上還未處理完的東西，只允許他邊干活邊說話：“第九起了，犯人還沒抓到，死狀還是一樣嗎？”

　　“和前幾次的一樣，身體干癟，殺人現(xiàn)場別說血漬，就連血污都沒有。兇器也找不到，除了的脖子上的那四個孔以外，還沒發(fā)現(xiàn)能夠?qū)λ勒叩纳眢w造成傷害的地方?！?p>　　兩個負責調(diào)查的警員都很自覺地沉默了，不約而同，之后的幾秒內(nèi)，那個一開始講話的警員對他的同伴說：“喂，難不成真的是［干尸怪人］搞的鬼嗎？”

　　可能是為了給自己打氣，他的同伴用詼諧的氣開玩笑說：“你在講什么呢，別瞎想這些沒用的，這些用來騙三歲小孩的鬼故事你還真信?。靠隙ㄊ悄硞€我們還沒抓到的非法組織或者殺人犯而已。”

　　“那也沒必要把全身的血都抽干啊，說是器官販賣還好，但這身上連一塊肉都沒少?！?p>　　“………”

　　“我說，我們果然還是先……唉呀！”

　　手持記錄板的那個警察用手抽打了一下對方，引得他發(fā)痛強行被閉上嘴：“你這么怕是怎么當上警察的，這個世上怎么可能會有那種超自然的東西？就算有，你也得沖到一般市民前面?！?p>　　年紀稍小的警員用手揉了揉自己后腦剛才被敲擊的部分，雖然還很不情愿地嘀咕著：“我知道啦，雖然很不情愿但也算是早早做了準備的，誰讓我被分配給斯費克洛當手下做事呢?！?p>　　“像這種話還是少說點吧，人也挺不容易的，老婆、孩子都被殺了，聽說他本人還患上精神病，當然肯定是謠言，不然怎么當上警長的?！?p>　　那位警察說話時帶著股敬佩的語氣和不易覺察到的哀傷，他的臉上沒有微笑的表情，聽上去確實只是普通的憧憬：“一個人追查曾經(jīng)轟動巴黎一時的殺人犯，無論是這份執(zhí)念還是堅強的精神都值得我學習。”

　　“唉，行了行了，你自己都說把人老婆孩子都殺了，怎么可能不追著跑？趕緊回到現(xiàn)實中來吧，光是這份尸體的調(diào)查恐怕就得花上一段時間，今晚又要加班了……”

　　警笛聲也被關(guān)閉，象征著這次出勤的結(jié)束，也有巴黎市民戲稱這是［警方宣布又一個人無辜死去］的標志。但不論如何，總有一天會抓到真兇，這是每個人心里都在期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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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陽即將落山，連最后一絲光芒也將消散，杰瑟羅鎮(zhèn)在進入黑夜后很快會迎來新的黎明，但在此之前，還有幾件事要做。

　　同一個地點、同一個位置，卡門沒有帶妮婭來這里，反正接下來的事情沒有必要向她透露。

　　這是已經(jīng)至少來過兩次的餐館，記憶清晰的兩次是剛來到這個鎮(zhèn)上填飽胃時，還有一次是在調(diào)查的途中，不管怎么說，有必要在離開這里之前打聲招呼。

　　“歡迎光臨?！?p>　　熟悉的聲音，卡門不露聲色地坐下，連位置都和前兩次一樣沒有改變，自然，來的還是那個人：“又見面了，卡門先生，總是會挑在我打工的時候過來呢，哈哈?！?p>　　吉姆連說話的語氣都變得隨和了點，但不管怎樣，他還是那個服務(wù)員，卡門也依然是那個顧客。只不過這一次，情況稍稍有些不同：

　　“無法預(yù)示、無法透知、無法正視的結(jié)局，若想成為合格的觀察者只能一言不發(fā)，位于吾等視角上的人沒有權(quán)力隨意更改眾多生命締造出的奇跡?！?p>　　卡門.古奈奈列如此說著，但對方并沒有因為他的唐突發(fā)言而感到詫異，反而，象征性的嘴角輕輕上揚：“凡人力，結(jié)果為善，結(jié)果為惡；合格的觀察者并非是伺機而動，而是純粹的觀察，如實將情況匯報于主，才是維持地位的最好辦法。”

　　兩人互相對視著，并不是對上一眼就錯開目光，而是那種希望看穿對方的直視眼神，毫無預(yù)兆一齊發(fā)出的聲音，就連那兩人本身都稍微有些吃驚：

　　“邁出那條本不可逾越的線，自那時起則失去身為觀察者的一切優(yōu)勢，饒恕人之愚鈍、十字刺向血心，懺悔吧！天上的主正看著你。”

　　說完，雙方都笑了起來，吉姆首先開口回道：“雖然我想到會被發(fā)現(xiàn)，但沒想到會暴露的這么徹底，不愧是【凋零之花（Diccery）】。”

　　“［魔社］的人，教會出了狼狽模樣肯定會吸引像你們這種準備看熱鬧的人過來，但我還是沒計算到你居然真的如同觀察者一般，從始至終都沒有插過手?！笨ㄩT也同樣毫不在意的回敬。

　　吉姆露出一副皺眉的無奈表情：“饒了我吧，那樣躺在地上的人可就是我了?！?p>　　“［懺悔啟示錄］上本第三章、第三節(jié)、第三講、第三段、第三行，F(xiàn)3O16F20T11F（饒恕人之愚鈍、十字刺向血心），本次行動任務(wù)的解密碼，為什么你會有這個。”

　　卡門盡管一直在笑著、說話也十分隨意，吉姆卻仍舊感受到了壓力：“嘛，畢竟本次任務(wù)信函的派送者就是本人，那份如同浸泡在寫血缸的書信，讓我拿到的時候可是十分不爽哦，自然也要留意一下?！?p>　　“你是想和我說現(xiàn)在的魔法師都開始信天主教了嗎？”

　　“打工啦，打工，況且關(guān)于你的任務(wù)可還沒有結(jié)束吧，一般來說派遣任務(wù)數(shù)量都和［信函］的句子數(shù)量有關(guān)，像你這種兩句話的格式應(yīng)該代表是有兩個任務(wù)?！?p>　　都不需要卡門多加引誘，對方直接把某些事自曝了：“連這種事都知道，還說你只是平常的打工？算了，都一樣，等我回去后就把你教會成員身份注銷了?！?p>　　吉姆看上去有些為難：“這還真是沒想到啊，卡門先生原來是這么記仇的人……好吧，反正我也是只來做個提醒，但容我插一句嘴，黑魔法師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呢。”

　　“不用你提醒，也不用跟我說，反正我就是個給教會打工的。羅馬已經(jīng)有人通知我了，雖然趕不回去有點可惜，至少趕緊將第二個任務(wù)完成吧。”

　　“您已經(jīng)知道在哪了嗎，杰瑟羅鎮(zhèn)本身就比較封閉，在您與外界隔離之前，法國可是發(fā)生了不少事啊?！?p>　　“巴黎，就這樣。我就此告別了，我們于巴黎再會吧?！?p>　　——————————

　　〖歷2200年/11月/10日/a.m.9:30/法國/巴黎〗

　　第二天，卡門和妮婭從吃完早飯后就乘坐交通工具回到近郊的巴黎城市，三天前，他們也是在這座城市來到鎮(zhèn)上完成任務(wù)，三天后居然又回到了這里。

　　回到原處，沒什么改變，至少現(xiàn)在還看不出來。

　　妮婭現(xiàn)在的心情很明顯，臉上那副嫌棄的表情就生怕別人看不到似的，本身就對這種大早上把她拉過來的行為表示不贊成。

　　“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笨ㄩT裝作不經(jīng)意地將視角移向遠處。

　　妮婭則是更干脆一字一頓夾帶威脅的語氣說出口：“沒能從Vampire那里打聽到更多信息，反倒還白白浪費了三天時間，其中惹了不少事，你當我的時間真的很值錢是不是？”

　　感覺再說下去，恐怕就要爆粗口了啊…那樣就不好收場了，卡門突然感覺這么下去會很麻煩，于是直接領(lǐng)著她去巴黎的中心大道上四處打探情報了。

　　卡門將他之前的那群［小寵物］放了出來，黑色的蜘蛛和白鴿，無止盡地從白色大衣中出現(xiàn)，悉悉索索的爬行聲和扇動翅膀撲棱的飛行聲，兩個原本并不很起眼的動作也在如此龐大的數(shù)量下將聲音提高，場面顯得更加壯觀。

　　當然，卡門是不可能在大街上這么做的，老方法，找個沒人的地方靜悄悄地做。巴黎作為國際都市其守備自然森嚴，這里的防御不僅僅是對于那些有普通人做出的防衛(wèi)部隊，恐怕還有零散的吟游詩人和工作者也在。

　　這幫不受組織約束的流浪魔法師和流浪傭兵無法判斷是否為威脅，在他們面前暴露自己來到這個城鎮(zhèn)可不是什么明智的舉動。所以盡管巴黎并沒有像之前的任務(wù)一樣埋下可疑的［法域］，但危險程度依然不低，還是得保持隱蔽性。

　　“哦！是雪茄！”

　　這么說著，之后被妮婭硬生生地從店前的玻璃拽走。在卡門不斷為自己被雪茄勾到魂道著歉時，妮婭干脆說出［再繼續(xù)廢話，我就免費送你去沒人的地方講個夠］這樣的威脅，這件事就此作罷。

　　時間也快到中午了，之前放出去的［寵物］還沒有動靜，給妮婭買了些吃的讓她等著，只有在這個時候卡門才會感嘆，打發(fā)妮婭其實也蠻簡單的。

　　“不管怎么說，帶著妮婭回頭率還是太高了，早就發(fā)現(xiàn)路上確實有幾個路人在盯著我這看?！笨磥硐麓芜@種搜集情報的苦差事，還是交給他一個人吧。

　　卡門這么想著，完全沒意識到是自己形象的原因：穿著黑白大衣、背上挎著大型提琴盒的高挑男子，無論是從搜集視角還是吸引眼球兩個方面來說都是焦點。

　　卡門準備走向路邊看上去很高興的兩個法國女人，也許她們會樂意接受他也說不定呢？事實是很順利的，沒有做到去警局問人的地步，就能得到這個城市中最近發(fā)生的怪事以及幾年前異樣的情報。

　　不過都是些隨便問問或者看看報紙就能得到的信息，并不算特別隱私的那種，想想也是，先不談普通人知不知道，就算他們不是普通人也不會那么輕易無辜的告訴自己吧。離別前的招呼還是要說：

　　“Je parlerai plus tard， je suis heureux de te voir（下次再說，見到你真高興）。”

　　“Mon honneur， Mademoiselle（這是我的榮幸，女士）?！?p>　　微笑著目送對方離開，這是一種最基本的禮儀，卡門尋思著時間也差不多，干脆準備往來時的方向回去。

　　似乎在某一刻開始，他身邊就沒有再出現(xiàn)其他人了，一樣的街道、一樣的景色、差不多的時間，目前的情況在他看來有些眼熟，似曾相識地在以前發(fā)生過。

　　困住別人的結(jié)界

　　好吧，只不過這一次受害者似乎成他自己了。也不知道這算不算魔法師近幾年來流行的打招呼方式，都喜歡把對方困在結(jié)界里，然后一對一或者一對多詳談。

　　雖然他也是從別人那里學來的這種方法……

　　“既然都是魔法師，就沒必要躲躲藏藏了，出來吧?！?p>　　卡門忽然停住腳步，在旁人看來句前方的空氣打招呼是個很愚蠢的行為，但也要有人看得到才行。很明顯，在這個封閉的空間中除了卡門和施法者以外還沒有別人出現(xiàn)。

　　他聽見從左右兩旁的巷道中傳出腳步聲，不一會，七八個身穿休閑服的男子從巷口中出現(xiàn)，很快結(jié)成隊勢圍住卡門：

　　“喲，大叔，居然能看得出來是結(jié)界，還不賴嘛?！边@幾人中領(lǐng)頭的那人似乎是個少年，他用著挑釁的語氣很不友好地［問候］著卡門。

　　“什么大叔，我才二十四啊，而且你這結(jié)界做的也太明顯了，很容易就讓人發(fā)現(xiàn)的好嘛?！?p>　　那幾個男子互相看看對方，都笑了起來：“你這大叔還真是油嘴滑舌啊，在這個世界上能釋放結(jié)界的可沒幾個，也正好我們其中有人會這樣的招數(shù)。”

　　“你和這個神經(jīng)錯亂的大叔講什么，他一定是初次親眼見到結(jié)界被嚇傻了，要不然就是強裝鎮(zhèn)定?！?p>　　眾人哄笑，卡門也在輕輕笑著沒有說話。

　　領(lǐng)頭的那個少年咳嗽一聲，周圍的笑聲也停止了：“好了大叔，看你也是一個人，恐怕也是吟游詩人吧，不如加入我們好了?！?p>　　“加入你們，你們不是【魔社】的人嗎？”

　　“哼，我們才不想被人隨便命令，【魔社】根本就不適合我們，所以我們干脆自己去【集中聯(lián)盟】里注冊，現(xiàn)在我們?nèi)珕T都在一個［暮色會所］中，名字是［埃爾賽勒］?！?p>　　“果然到法國就該趁機買幾根雪茄……”卡門淡定地從衣袖口袋中拿出香煙盒：“［暮色會所］啊，不就是流浪魔法師們抱團取暖創(chuàng)建的各個小組織么。”

　　剛從盒中拿出接下來準備享用的香煙，手上突然傳來一陣痛感，領(lǐng)頭的這個少年剛才將卡門手上還沒點燃的香煙拍掉了：“好好聽我說話啊，大叔，我可是看你也孤身一人才大發(fā)慈悲收留你誒?！?p>　　卡門盡可能保持著平靜的表情看向少年，而對方還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依然在自顧自的介紹著：

　　“你剛才將那些受你訓練的魔獸放出的情景我看到了，你是馴獸師對吧？這塊街區(qū)已經(jīng)被我們組織當做行動基地了，自然少不了魔力偵查，但你剛才釋放魔獸的時候并沒有展現(xiàn)出絲毫魔力，所以你就是馴獸師。”

　　“…………”

　　“你倒是說點些什么??！”

　　“好吧好吧，那你們現(xiàn)在是想干什么呢，把我這個剛到這座城市來的人滅口嗎。”

　　少年并沒有做出卡門預(yù)料的過激舉動，而是伸出手，面對他自己：“不，恰恰相反我想邀請你加入我們［埃爾賽勒］，馴獸師可是很罕見的東西，不僅要求天賦，甚至對于那些無人想接觸的野獸也要有心思照料?！?p>　　卡門反復(fù)琢磨著這句話中透出的意思：“很罕見的［東西］啊……你就直說想要我當你們的工具不就得了。”

　　在知道對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自己說的話中真正的意思后，少年沒有進行掩飾，很直白的就承認道：“沒錯，就是工具，但也不同于工具，我們［埃爾賽勒］每一個人都是有用的工具，為了能夠?qū)ⅰ灸纭刻呦履Х◣煹谝宦?lián)盟的位置，這種理念是必不可少的。”

　　“［埃爾賽勒］這個名字從剛剛我就很好奇，這是希臘語中［庇護］的意思吧。想得到［庇護］就要先證明自己的能力，那么請問你想要我做些什么呢？”

　　少年從衣內(nèi)中拿出一份紙軸，這是純英文的巴黎地圖，他正指著地圖上的一處地標：

　　“雖然你有可能早就聽說，但我再講一遍好了，巴黎現(xiàn)在分為南北兩個部分，北方還好，并沒有什么異常，但是問題就出在南部巴黎?！?p>　　卡門可沒聽說過出現(xiàn)了這種事，正好也是為了打聽情報，就裝作抱有很有興趣的樣子聽下去了。

　　“兩年前有個轟動整個法國的殺人犯，兩年內(nèi)不停在法國各處殺人，每次都是近在咫尺卻沒有抓住，專挑二十歲以上的女子，警方初步判定兇手為男性，但一直沒有確切的根據(jù)。”

　　卡門接過那份地圖，在確認巴黎南部具體區(qū)域時也在聽著對方送來的情報。

　　“［魔社］認為這可能是魔法師，這幫老家伙只要在歐洲發(fā)生了什么事就會立馬知道，于是他們也派出魔法師搜索，不過卻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殺人犯在一年后逐漸停止自己的囂張動作，隨后徹底消失，但在這半年期間那個殺人犯又回來了！而且縮小活動范圍只停留在巴黎南部！”

　　卡門算是確認過地圖上的區(qū)域劃分，從伊希萊暮地諾以東，至讓蒂伊往上，賽納河作為南北巴黎的分界線：“所以你想講什么，該不會是說想要抓住［魔社］都束手無策的殺人犯以此來證明［埃爾賽勒］的能力吧?！?p>　　“就是這樣，雖然說起來有些直白，但目前能證明我們實力的辦法只有這條捷徑可走。巴黎作為歐洲的核心都市之一，不知道這里還藏了多少魔法師，恐怕也有除我們之外的［暮色會所］，我們需要你的能力，馴獸師?！?p>　　少年一本正經(jīng)地這么說，反而讓卡門有些憋不住自己的笑意：“好吧，我知道，有夢想是好事，但是就憑你們這幾個人該怎么抓住連【魔社】都束手無策的殺人犯呢？”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們已經(jīng)找到那個殺人犯會頻繁出現(xiàn)的三個地點了，既然那個殺人犯通過魔法師沒有檢測出擁有魔力，那也就和普通人無異只不過善于隱藏罷了?！?p>　　卡門算是知道這幫人的自信是從哪來的，不過他懷疑對方甚至沒發(fā)現(xiàn)問題究竟出在哪，找不到殺人犯所在的位置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原因：“嗯，看來你們確實了解到足夠多的因素，那就祝你們早日登上人生巔峰了?！?p>　　“什么？”少年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問題：“你不跟我們走嗎？”

　　“你總得讓我考慮一下吧，而且我就沒說過要跟你們這句話，余下的完全是你自我腦補?！笨ㄩT注意到圍住自己的這九人有些不對勁，看來是忍不住想提前動手了：

　　“事先聲明一下，我并沒有想套出你們的情報隨后直接走人的打算，只是我需要一點時間考慮，告訴我你的名字，給我兩天時間，兩天后我們還在這里碰頭如何？”

　　少年思考了一下，將手抬起，那其余八個正準備攻擊的男子停下手中的動作：“我的名字是加西亞.克利安，給你兩天時間考慮，希望你能認真想想，要么成為我們的同伴、要么成為我們的敵人，我不可能在知道這個城市中有一個馴獸師的情況下不去進行鏟除?！?p>　　卡門同意了，看看這四周無人的環(huán)境，用手隨便指向兩旁的街道：“能把這個結(jié)界去掉嗎，這種高深的魔法我還不懂得怎么自己解除?！?p>　　“哼，好吧?！?p>　　在宣布魔法結(jié)界解除的那一刻，逐漸清淅的人聲再次傳進卡門的耳中，卡門背對那九人走向后方的街道。

　　確認埋伏在那個少年身上的蜘蛛沒被發(fā)現(xiàn)，這才打著哈欠放松下來，趕回妮婭那邊：“防人之心不可有啊，這幾個小毛孩還是差了點，有他們帶路這次巴黎旅行能快點結(jié)束吧?！?p>　　這次的任務(wù)分為兩塊，一次是在杰瑟羅，一次是在巴黎。

　　這兩塊任務(wù)放在一起，都是用血紅色的信件送來，但他們之間必然有什么聯(lián)系：“血紅色的信封代表有血族出現(xiàn)，看來巴黎這里也有相同的情況?！?p>　　“麻煩點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