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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你聽到?jīng)]!太霸氣了這句話,我快笑噴了!狩華,你到底聽到?jīng)],又開始了又開始了!”
“聽到了聽到了,小達倫你別講話,小聲點?!?p> 一男一女正把耳朵貼在酒館前的木門上,明明是血族,但他們認為只有這樣,用耳朵靠近點聽才更有真實感。
事實上他們也確實付出行動了,這對男女一個在上、一個在下,都用手撐著木門,耳朵貼近聽里面的動靜。
叫達倫的男人正努力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笑出聲,不然里面一定會聽到的。他最后實在支撐不住,跑到馬車邊半跪在地上用手敲打著石磚,肆無忌憚地大笑著說:
“[我要他],哈哈哈哈哈[我要他],這種話威爾是怎么說出口的,他就沒點常識么哈哈哈。這人就是這樣,聊著聊著突然就變紫了。”
狩華輕輕走了過來,用手遮住臉半蹲在地上??拷c看才知道她是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另一只手按住腹部盡量不會笑得太了胃疼。
“你……哈哈,你在笑什么?”達倫自己都還沒停下笑聲就問對方。
“我想起高興的事。”
“什么高興的事?”
“我們大哥腦子不好哈哈哈哈。”
狩華重新反問對方:“你又在笑什么?”
“我想起我們大哥腦子也不好哈哈哈哈哈”
兩人的笑聲更激烈了,一旁的馬車上扔下了兩本書各自砸中兩個人的腦袋,伴隨兩本書傳下來的還有聲音:“你們兩個能不能安靜點?!?p> “但是真的很好玩嘛?!?p> “那是因為你蠢,你才會覺得這種事情很好笑?!避嚿系呐暃]有再對兩個人的大笑抱怨些什么,而是再扔過來幾本書:“多看書,多學習,早晚有一天你會認識到現(xiàn)在的自己有多笨。”
狩華將這些書疊成一堆重新扔回了車上:“嘛,偶爾做做這些蠢事也不壞啦,哦說起來好像還有后續(xù)來著…走走走,趕緊回去繼續(xù)聽?!?p> “沙愛你也別光在車上看書了,下來聽聽好玩的事情,咱們老大腦子又抽了?!边_倫嘴上這么建議,身體卻很誠實的重新貼回到門后。
“他死板也不是一天兩天,沒什么好看的?!?p> 在那之后又是一陣無聲的沉寂。
有句話叫暴風雨之后是美麗的彩虹,暴風雨之前總是陰沉的烏云。
果然在一陣沉寂之后又爆發(fā)出了笑聲。
“我剛才聽到了什么……”
“[我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他是這么說的……”
兩個人同時跪在地上,拼命捂住幾乎要炸開的嘴:@@@
“老大你這是犯罪啊。”
“強搶民男哈哈,話說回來我們莫莫小姐不是喜歡老大來著,聽到這些話肯定會傷心的吧?!?p> “……你們倆該適可而止了?!?p> 狩華似乎聽到了什么奇怪的聲音,直接一腳蹬開達倫,沒有管他的抱怨聲而是直接在最中央的位置聽著:“噓!別說話,我好像聽見什么?!?p> “……他們過來了!”
狩華剛剛聽到的,正是威爾商量要約塔隆出來單獨詳談的聲音;而此時她聽到的聲音就是單純的腳步聲!
兩人趕緊躲到酒館的木門背后,腳步聲逐漸逼近的同時木門也被拉開。威爾身邊站著一個陌生的男人,年齡估摸在二十歲左右。
“已經(jīng)沒事了,你們進去吧?!?p> 老大既然這么說了,狩華和達倫互相對視一眼,最后還是選擇趕緊溜進去:
“這是咋了,老大有新歡了,喜歡年輕的?”
“小聲點,那可是男人,老大喜不喜歡你心里沒點逼數(shù)嘛,我還是站莫莫小姐,蘿莉最棒了?!?p> “你這么說又要被沙愛講[男人真惡心]了,而且我站男男?!?p> “嘖,腐女。”
他們把門關(guān)上沒在意店內(nèi)其他人的眼光,又一次趴在門上聽著。梳著雙尾辮的女孩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圓框眼睛,微微彎下腰向店內(nèi)的人行禮:
“很抱歉,這兩人本來就是這樣,請大家不要過多在意。我們是莫恩小姐暫時的保鏢,代替她父親派送過來的保鏢角色。”
莫恩難過地走過來抱住了少女:“沙愛,威爾和那個男人走了,不會出什么事情了吧?!?p> “放心吧,小姐,如果那個男人做出什么事情我會殺掉他的,請放心?!鄙硱勖鎺⑿Φ卣f出這句話。
莫恩慌忙追答:“請不要說這么可怕的事!”
“小姐你一著急就說敬語的毛病還是沒改掉,果然我還是更加欣賞專心戰(zhàn)斗時的小姐您?!?p> 諾諾多店長在柜后臺打招呼說道:“初次見面,您就是莫恩小姐的血奴吧?我一直聽她提起過你?!?p> “雖然是這樣沒錯,但這么說也不太準確;因為擔任莫莫小姐護衛(wèi)隊的我們四人,全都是莫恩小姐一人的血奴。”沙愛代替莫恩回答:“以前的護衛(wèi)隊已經(jīng)被莫恩小姐解散了,在此期間他們?nèi)炕氐搅思抑髂抢??!?p> 店長在前臺搖晃著酒水說道:“是啊,我記得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還一個人在街上。”
珀菲賴在了莫恩的身上說:“莫莫嗎?我記得她那個時候一副很餓的樣子,好可怕哦,但是吃飽之后就和現(xiàn)在一樣了?!?p> “珀菲不要再說了啦,好丟人的。”莫恩白褶的臉上已經(jīng)泛起了一絲微紅。
沙愛笑了笑,重新將目光放在了莫恩身上,摸摸她的頭:“小姐很善良,無論是對于我們這種被神拋棄的人,還是對于其他人都是如此?!?p> 說罷,她向店長表示感謝:“謝謝你,諾諾多先生,如果不是你在那個時候,及時發(fā)現(xiàn)了快要餓死在路邊的小姐。小姐不會被您所救,也不會撐到前往[桑邦迪]投靠格莉子爵,更不會前往地面,遇到瀕臨毀滅的我們?!?p> “沒有這回事,我即使一個人也可以的?!?p> 沙愛笑得愈發(fā)親切,她耐心地說:“這就是您當初解除您父親曾經(jīng)配備給您的護衛(wèi)隊的原因嗎?如果您想表達的是自己可以顯得更加成熟,那么我建議您以后再也不要做這種冒險的事情了?!?p> “放心啦,莫莫不會有事的,因為我———偉大的珀菲.科普羅特,在她成為我朋友的那刻,將永遠被傳奇的血族戰(zhàn)士保護!”
“呵呵,你是在說你自己嗎?”沙愛彎下腰用同樣的眼光看向珀菲,這個孩子和莫恩表面年紀差不多,而且相比較莫恩,她的性格更加外向一點。
珀菲挺起自己的小肚子驕傲地說:“那是當然嘍?!?p> “哎呀,真是志向遠大,說起來,那兩個沒心沒肺的家伙一直在注視著門外的情況?!?p> 珀菲也跑到門前裝模作樣地聽著:“唔,不知道狼叔叔和胡子叔叔現(xiàn)在怎么樣了,怎么事情還沒談完啊,?。∷麄冸y不成是在偷偷吃好東西!”
“有可能哦?!?p> 達倫隨口回應了一句。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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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問你究竟是誰,以及、你是怎么把那群侵略者放進來的?”
威爾說的話在塔隆聽來莫名其妙,這叫他怎么回答:“什么侵略者,你在講什么啊?”
“別給我裝傻!我知道的,你是格莉小姐最近才收攏的血奴對吧?和我們一樣,以前都是人類,但你有一點不同。”男人的眼睛緊緊盯著他,手上的刀也一直沒放下,警戒時刻在保持著:“血族有一項特殊的能力,那就是看到每個生物體內(nèi)的【魔業(yè)】,你可以將它理解為危險的感知?!灸I(yè)】越多,能夠吸收的[魔氣]越多,人的實力就越強?!?p> “哈?所以呢?!彼≡谧屪约簭娧b鎮(zhèn)定,至少目前他不能露出自己的任何蛛絲馬跡。
“你是最近才成為血奴的,所以你接觸血族的時間不會超過我們?!灸I(yè)】自然也不會比我們多,這和天賦無關(guān),除非在你的腦中早已刻下了神話般的戰(zhàn)斗,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威爾利用他的匕首,對塔隆脖勁處施加的力越來越重:“這是不可能的,但是!你的【魔業(yè)】已經(jīng)超過了我們,雖然還沒龐大到讓我這種程度的人看不見的地步,但是你的【魔業(yè)】已經(jīng)足夠多了。也就是說,你早在成為血奴之前就接觸了【魔業(yè)】,脫離了[正常的生活],現(xiàn)在告訴我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接近我們的目的!”
塔隆肯定不可能把他的狼人身份講給面前的這個男人聽,甚至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他答應過黎叔和格莉要保守這個秘密,否則泄露的后果不僅僅是他個人的安全,連格莉都會被牽連。甚至整個[桑邦迪]都會彌漫在輿論和謠言之中。
說到這種程度下,他也只能繼續(xù)耍無賴、打腫臉充胖子了:“你就沒發(fā)現(xiàn)你的理由太牽強了嗎?因為我的【魔業(yè)】比你多所以就要懷疑我,我可不可以認為這是另類的嫉妒?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如果我能有偷偷潛入血族的那種實力,我就沒必要把自己從一個人類逼成血族,如果真有臥底在這里,到最后被驅(qū)逐的不應該是我自己嗎?”
據(jù)塔隆所知,前往地下世界進行侵略的傭兵分隊,全部隸屬于名叫[財團]的組織。目前對于他們沒有任何情報,唯一的情報也僅僅只有這幫傭兵訓練有素、而且全都是人類的這種程度。
按塔隆他的話來說,如果自己是從[財團]派過來的臥底,都有那種潛入血族的實力了,就沒有必要還把自己從人類變成血族。
如此一來,即便任務完成他也只能一輩子變成這種怪物,反而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塔隆敢說出這種話的原因有兩點:
一是他就是從人類變來的血奴,只不過原因和其他血好不太相同罷了,他明白從人類變成血族的痛苦;
二是他相信對方的情報掌握程度,連侵略者和通過自己的【魔業(yè)】來判斷是否為臥底身份這種事都做到了,那對方的信息量應該已經(jīng)做得很足。但如果連[財團]的侵略軍全是人類這點都不知道,那塔隆也沒有繼續(xù)和他說下去的必要了。
果不其然,威爾在聽到這句話后確實遲疑了不少,連手上的匕首都沒像剛才那樣拿的那么用勁:“你說的沒錯,但是你讓我怎么相信你?”
“你也說的沒錯,但是我也沒有相信你的理由?!彼∮猛瑯拥膽B(tài)度和語氣反駁,他根本就沒有那種低三下四討好別人的需要。
別把我的客氣當做奉承,這是塔隆的主旨之一:“如果我說的是對的,而你說的是錯的。那么你繼續(xù)在這里鬧騰,就是屬于胡攪蠻纏的行為。我剛才說的話并非胡扯,請你仔細好好想想。而且我再說一次,告訴你,我也不是什么好欺負的人?!?p> 威爾的視線中,塔隆將他的手緩緩舉起。逆向旋轉(zhuǎn)的火焰在他掌心之間不斷聚攏、翻騰、升華、爆裂,最后形成一顆火球,也就是在這時,塔隆捏緊了手掌,這絢爛無比的魔法就此結(jié)束在他的手中。
這是無聲的威脅。
兩人都感到從彼此身上傳來的壓力。
塔隆率先開口打破這沉默:
“你……是法國人?”
“你也是?哪的?”
“巴黎?!?p> “同巴黎。”
“你也變成貴族的血奴了?”
“你也一樣,不是么。”
他們二人都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中,彼此都將手中的武器放下。塔隆心中突然涌出一股奇妙的感情,這使他再次開口:
“血族的規(guī)矩麻煩地要死?!?p> 威爾將匕首放下,同樣面帶苦澀地說:
“血奴不好混啊,尤其是貴族的,還得處處看人眼色?!?p> “讓我去吃人血?這輩子都是不可能的?!?p> “同事還個個都是怪物,見到血奴還感覺格外親切?!?p> “親人啊!”
“老鄉(xiāng),沒想到你也是個和我遭遇差不多的血奴,苦了你了,我為剛才的無力行為道歉?!?p> “老鄉(xiāng),別這么說,在這,我就你這唯一一個人類親人了,走,我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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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們什么時候關(guān)系這么好了?”
“類似一個人在國外,別人都說著你聽不懂的語言,好不容易碰到老同學的感受,就是這樣。”
“什么意思?。俊?p> “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