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激動的站起身?!斑@……怎好勞煩公子,公子已是為我破費(fèi),如月怎好再要公子的銀子?!?p> “當(dāng)然,這銀子不是白給你的,算是提前給你的月錢。你既已是我的人了,我怎好還讓你掛懷父親之事。對了,你的月錢自是和小攸的一樣,每月五兩?!?p> 如月驚愕抬頭,五兩!她做酒水生意半年可能都沒這么多。“公子,這……”會不會太多了。
“什么?是太少了嗎,也是,赤金城好歹天子腳下,那你們這兒的月錢是多少?。俊卑滓骨锉种幸杀貑柕暮脗鹘y(tǒng)。
“不不不,公子,您給的太多了?!比缭逻B連擺手,公子可真是,也不知公子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出手竟如此闊綽,也是,不然怎會花一百兩來買她,她哪里能值得了一百兩。
“行,那就這么說定了,我們先去找?guī)讉€人,再去城外破廟?!?p> 看公子還真打算要親自去,如月忙推阻“公子,您就別去了,過了這么些天,阿爹的遺體怕是要污了公子的眼,如月一個人可以的。”
“就當(dāng)是為你盡一點(diǎn)孝心吧,反正我們也無事,你一個姑娘家的也不太方便。”
見白夜秋執(zhí)意要去,如月也不阻攔了,將頭深深低下“如月多謝公子?!?p> 三人問了客棧掌柜的,知曉了該去何處找人手幫忙,租了輛馬車便匆匆往城外疾馳而去。
破廟離赤金城也不近,待到行至?xí)r,已是黃昏。破廟在落日余暉的映襯下更顯荒蕪寂寥。有三五只烏鴉停在房梁上,看到有行人至,有撲騰倆下翅膀就飛走了,也有搖擺著頭還是停留在原地的。
小攸看到眼前這幅景象,不自覺的吞了口口水,她拉了拉白夜秋的衣角“公子,要不咱們還是別進(jìn)去了?!?p> 白夜秋瞥了眼有些哆嗦地冒冷汗的小攸,“你要是不敢就別進(jìn)去了,在外面等我們吧?!?p> 如月也覺得公子不該進(jìn)去,“公子,您也別進(jìn)去了,破廟里灰塵也多?!?p> “嗯嗯?!毙∝B忙附和。
略想了想,白夜秋還是放棄了進(jìn)去的念頭“好吧,我就不進(jìn)去了?!彼D(zhuǎn)頭對身后的幾個人抱拳道:“勞煩幾位壯士了,還望幾位手腳都輕些?!?p> 幾位壯漢無不應(yīng)是,這位公子出手闊綽的很,就這一趟活計(jì),他們在碼頭拉十天的貨也拉不回來,掌柜的出手闊綽,自然是掌柜的說什么就是什么。
“你們同我來吧?!比缭骂I(lǐng)著幾人進(jìn)了破廟。
如月推開破廟虛掩著的破門是,刺耳的嘎吱聲傳來,不禁讓幾人捂了耳朵。
如月整理好心情,邁步向破廟走去。
“??!”
隨著一聲尖叫傳來,白夜秋和小攸皆是一怔,“怎么了?”白夜秋也不管什么了,連忙跑進(jìn)破廟內(nèi)。
小攸在原地躊躇著,不敢進(jìn)去,可小姐都進(jìn)去,眼睛一閉,小攸也跟著進(jìn)了破廟。
撞到一個結(jié)識的身體上,小攸下意識的跳了起來,睜開眼一看,是剛才的壯漢。拍了拍驚魂未定的胸脯,“公子,發(fā)生什么事了?”
————
赤金城府衙,巍峨的府邸,正中是先皇親手提筆的“明鏡高懸”四個大字,赤金城知府大人陸青州身著玄青色官服,頭戴烏紗帽,他看著跪于堂下的人,“堂下何人,為何事?lián)艄??可知這里是赤金城府衙,不是爾等可以隨意喧肆之地?!?p> 府衙旁兩排官兵適時將官杖點(diǎn)地,“威武”聲響徹整條街,被擊鼓聲吸引的群眾在衙門外無不肅穆靜立,皆停止了喧鬧,紛紛看向坐著的大人。
堂下跪著的人似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喝聲嚇住了,他打了一個哆嗦,直接就跪伏于地,但想到要說的事,他還是撞著膽子抖抖索索的說了出來,“草民張大福求……求青天大老爺為小的做主!”
“何事,還不快速速道來?!?p> 躺下跪著的人許是跪伏著看不到知府的臉,膽子稍大了些:“大人,草民母親三日前去往酈縣至今下落不明,還請大人替草民做主,再找找草民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