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道非靜靜靠在亭子的紅柱上,湖水靜靜地睡在天然的水槽里,湖邊堤岸綠成一片,他身邊立著一個女人,這個人是詩凈。云道非喝著酒,一壺一壺喝著,眼已通紅。
“國公大人,昨天之后,你已喝了很多酒了吧?”
“我現(xiàn)在除了喝酒…還能挽回點什么?”他失望地。
“你還是可以去試試找阿笙說清楚的。她是一個心軟的姑娘…”
“不,”他提起酒壺再喝,“她討厭別人欺騙她,不是連你都沒能和她和解嗎?”
詩凈望著青翠的湖面,發(fā)起了呆,云道非繼續(xù)喝他的酒,兩人竟沉默了良久。
“云道非!”一個聲音從身后響起,云道非朝身后一看,竟是阿笙走了來。
“阿笙?”詩凈略感驚訝的,“你怎么來這了?”
“我怎么不能來,今天,我是來找某些人算賬的!”阿笙充滿殺氣瞪著云道非,然后從腰間扔出一把短刀,扔在米白的地磚上,然后自己又拿出一把,“撿起這把刀,我要和你決斗!”
詩凈驚了一驚,連忙拽住阿笙的衣袖,喊道:“阿笙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干嘛?國公大人曾經(jīng)救過我們?。 ?p> 阿笙只氣勢洶洶地瞪著云道非,完全不理會詩凈的存在。
“撿起來!把刀撿起來,我拿著刀贏了你,我怕不光彩!”阿笙繼續(xù)叫著。
云道非整個人氣得發(fā)抖,他看著阿笙,這張曾經(jīng)那么溫柔的一張臉,居然也會有今天的劍拔弩張。他心中既虧欠,又氣憤,他望著他,認(rèn)真地?fù)炱鸬叵履前训丁?p> “既然你那么堅定,我成全你…”他冰冷地說。
詩凈嚇了一跳,云道非居然真的撿起了那把刀,她沖上去,護(hù)住阿笙。
“國公大人,不要忘記先父和先皇的約定!而且,阿笙是皇室血統(tǒng),而你是大靖的臣子,你這樣做是想造反嗎?!”詩凈大聲喊道。
云道非沉默著,他一把抓住詩凈的手便拽開,詩凈也是會武功的,兩人一時間在亭子里竟真刀真槍地打了起來。阿笙看得眼花繚亂,手中的刀一直在不停顫抖,一見詩凈被打到了一邊。她揮起刀死命沖了過去,云道非見到刀來竟不退避,反而摟住阿笙到了懷中,去吻阿笙的嘴唇。手起刀落,鮮血流出了胸口,云道非忍著巨疼,仍是親了上去。
阿笙哭了,阿笙大聲地哭了,她緊張地看著云道非,瘋狂地叫道:“你這傻子!看到我的刀落了下去,也不躲避!你怎么那么傻!”
云道非勉強一笑,“你泄怒了就好了,這本就是我的錯…不這樣,你怎肯原諒我呢?”
詩凈倒在一邊,看的是目瞪口呆,這云道非竟如此深諳人的心鏡實在深不可測?。〔贿^詩凈又想了一下,興許云道非僅是對阿笙一個人那么了解而已,在其他事情上不一定有如此老練的對策。
云道非微微一皺眉,把刀從血肉中拔了出來,那光亮鑒人的刀刺進(jìn)去,出來的是一把血紅血紅的血刃,嚇急了阿笙。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沖動了…我本來只是想和你打一架泄泄火的,你武功那么高強,誰知你不躲呢?”
“傻瓜,”云道非語氣平淡地,“疼是疼,但我還死不掉。這刀對于我來說,不算什么?!?p> “袁藝袁公子呢?”詩凈站出來打斷他們,“你帶著兩把刀跑出來,袁公子就不攔你?”
“我偷偷溜出客棧的,他不知道?!卑Ⅲ匣卮?。
云道非笑著,充滿感情的說:“這段時間住在客棧,著實麻煩袁兄了。從今日起,阿笙你就來國公府住著吧,相見你的時候就無需那么麻煩了?!?p> “我們?nèi)ヌ碎L安客棧,”云道非繼續(xù)說。
“嗯?”阿笙疑惑。
“向袁兄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