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青衛(wèi)問我,“若你與所愛之人訣別之后,會跟著別的男人走么?”
“怎么?你覺得,她不該跟你走?還是說,你覺得,施禾負(fù)心,玩弄你的情感?”
這兩個說法都是我故意的,本帶著調(diào)侃的想法,他卻極其認(rèn)真的搖頭,“我只是不明白,為什么我朝她伸了手,她就跟我走?!?p> “哦~”我立刻明悟的笑道,“與其說想知道為什么,倒不如說,你想知道那一刻,她是不是被你感動了才對?!?p> 他站在那里想了一會兒,點(diǎn)著頭帶我們拐到一條大路上說,“應(yīng)當(dāng)是這樣。對了,那說書人早些年的時候,懷孕的妻子不知所蹤,從此之后就有些瘋癲,平日還好,我怕嚇到你們,就先說一下。”
“這倒是無妨。”
他就繼續(xù)問我,“那槐姑娘的答案呢?你會怎樣?”
“她?這要看容貌的??峙旅记迥啃愕暮镒右材芄兆??!彪S月生冷著聲音。
我立刻回身瞪他一眼,“你,你瞎說!”
獨(dú)孤幽也要接腔,帶著笑意道,“我倒覺得,是因為槐姑娘的活潑,若有人請她吃酒,她才不會拒絕。”
他這話聽起來比隨月生的順耳多了,“哼~可本姑娘才不是那么隨便的人,至少也要是好酒才行?!?p> “好酒又怎的?你現(xiàn)在花的,不還是我的錢?”
隨月生這個老家伙,竟然當(dāng)眾揭我老底!奈何這又是實話,我不能用妖言術(shù)堵他的嘴,只好重申道,“不··不就是錢嘛!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那施禾呢?”
這是煙青衛(wèi)問的。
縱是說我們幾個人笑著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話,他倒是認(rèn)認(rèn)真真的。
“施禾啊~唔~”
可我不是施禾,也不想此刻我說的話,會改變一個純情少年探尋愛情的步伐,就折中說道,“施禾是否感動,我的確是不知,不過,你是在她與所愛人訣別后,第一個向她伸出手的人,對吧?”
“的確如此?!?p> “恩~”我得意的拍拍他的肩膀,“從某些方面來說,你也是唯一的一個,唯一的一個,把即將深陷黑暗的施禾,帶回來的人啊?!?p> “唯一的一個?!?p> 他念叨這幾個字,又從大路轉(zhuǎn)到一條小巷里,故作輕松的說道,“可我想做的,是另一個唯一?!?p> 唯一這個詞很怪,也很麻煩。
它代表的絕無僅有看似是很特殊的存在,實際上,只在一部分人眼里屁。
我絕無僅有的唯一,就是這三年來的寶貴回憶。而這些,放在任何一個陌生人面前都是無用的,因為他們不是我,他們不知道這對我多重要。
我不是說,煙青衛(wèi)想要成為施禾唯一喜歡的人這件事在我看是無用的,我只是希望他能明白,不論多少人覺得這無用,他都要好好珍重。
于是我說道,
“恩~我來問你,你喜歡施禾,是想要從她這里得到愛情?”
他帶著我們停到了一處低矮木門前,沉默著搖頭,“我在那一刻是奢求過她的愛情,后來就沒有了?!?p> “為什么?你只管奢求你的,這是你的愛情?!?p> “可她太喜歡他了。我沒有機(jī)會的?!?p> 她,的確是太喜歡獨(dú)孤玄淵了。
“可是,她還是跟你走了?!?p> 我這樣說,的確有慫恿他的意思,但不可否認(rèn)的是,這都是事實。
在愛情里,這就是事實。
我又說道,“她之所以跟你走,是因為她在上一場愛情里,吃盡了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