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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蠻皇后的九十九種哄法

09 同病相憐

嬌蠻皇后的九十九種哄法 青間一壺酒 2009 2019-08-03 07:06:57

  方如蕓有些不敢睜眼。

  她小心翼翼地,非常緩慢地拉開一條縫。

  鏡面中。

  明艷美麗的少女很是陌生。

  她眨眨眼,鏡中的少女與她做著一樣的動作,連表情都是驚呆了的樣子。

  這。

  這哪是爹娘都不認識!

  這根本連她自己都認不出來了!

  “好漂亮!”

  “啊啊?。 北人偪竦氖侵車钠渌?,“糖姐姐!你是什么神仙!”

  “求姐姐也給我個機會!”

  “好美!”

  童糖得意地勾著唇,搖著圓扇,點頭淡定道:“正常發(fā)揮,正常發(fā)揮?!?p>  李鸞月把方如蕓從鏡子前挖起來,道:“哎呀,你還愣著做什么?舟陰已經(jīng)在等你了!”

  于是眾人回過神來。

  紛紛推著方如蕓出門。

  長亭水榭。

  花開如云。

  鈴鐺作響地水流淌得歡快,坐在涼亭內(nèi),童糖冷淡地扇著扇兒。

  周遭人卻有無限活力。

  十幾個人擠作一堆,看著方如蕓表白。

  舟陰那小子果然大吃一驚,看著方如蕓差點都不會說話了。

  兩人說說笑笑,看起來很是順利。

  奈何離得太遠的幾人,根本聽不到她們談話的內(nèi)容。

  “老大?!崩铥[月打開一個山竹,吃著問,“你說他兩有戲嗎?”

  “不知道。”

  “我覺著舟陰也就個好色之徒,沒什么好的?!?p>  “這話你同方如蕓去說?!?p>  “我可不敢,回頭給人一巴掌錘死?!?p>  沒過一會兒,方如蕓紅著張臉回來了。

  她瞧著興奮不已,面對眾人的追問,嬌羞地笑笑。

  “怎么樣了?”

  “他夸我好看?!?p>  “就這樣?”

  “說我美,又可愛,這樣打扮很適合我?!狈饺缡|的眼睛發(fā)亮,顯然是陷入在愛河里,她看向童糖,道,“還,還要多謝童姐姐?!?p>  “不必客氣?!?p>  童糖搖著扇子,整個人顯得慵懶又嬌貴,“我以前也愛慕過一人,但那人實在可惡,全然不將我放在眼里?!?p>  她這話一說,十個里九個人都不信。

  “姐姐這么美,他也不接受你?”

  “嗯?!?p>  “那姐姐如何做的?”

  “我那時也想,若是能變成劉雪梅便好了,或許那人也會多瞧我一眼。”

  一聽到這名字,眾人生怨。

  “又是她?!?p>  “真討厭?!?p>  童糖勾唇笑笑,“不過,現(xiàn)在也無事了。我已有了更好的歸宿,就讓往事隨風吧?!?p>  “什么好歸宿!”李鸞月氣憤道:“晚間宴席上你也看到了,那劉雪梅到處勾引有婦之夫,怕是三皇子的魂兒也要被勾走了。”

  “什么?”

  “妹妹不要這樣說。”童糖假惺惺地道:“三皇子......三皇子殿下必然不會喜歡她那樣的。”

  眾人看不下去了!

  “怎么不會?!”

  “姐姐不可掉以輕心吶!”

  “男人都是最容易動搖的,劉雪梅那款就招男人喜歡,三皇子風流多年,他可是最危險的??!”

  童糖無辜地眨眨眼,“會嗎?”

  “哎呀!”眾人恨鐵不成鋼,“你笨死了!”

  “怎么不會呀?小如蕓活生生的例子就在你眼前好不好!”

  方如蕓連連點頭,“童姐姐,你現(xiàn)在是最關(guān)鍵的時候,就算是入了皇子府也不能掉以輕心,更何況現(xiàn)在你還未過門?!?p>  她說得頭頭是道:“趁現(xiàn)在三皇子還未陷下去,咱們要趕緊掐斷著苗頭。”

  童糖心里笑說,早來不及了。

  這苗頭早就長成參天大樹,根本折不斷了。

  童糖問:“那我該怎么做呢?”

  “哎呀,這個好辦!”李鸞月湊到她耳邊,道,“讓三皇子看清這個人就行了!等會兒我們就這么做......”

  劉雪梅是宴會的焦點。

  這句話怎么說都沒有錯。

  公子愛她,姑娘恨她。

  而她本人就像朵高不可攀的清蓮,總是獨來獨往,像只孔雀一樣驕傲的抬著頭。

  在這些人里,童糖怕是最知她的一個。

  她不喜劉雪梅很久了。

  早在她墜崖那年。

  彼時她與劉雪梅早已爭鋒相對,童家雖說是沒落了,但多年來的世家交情還在。

  往往有什么活動,童糖也會被帶去。

  在這些人里,公子哥兒喜歡圍著劉雪梅,姑娘們則是愛跟在童糖后面。

  但男女有別。

  歲數(shù)稍微大點的時候,就只剩一堆姑娘玩了。

  那個時候,劉雪梅隱隱有被作弄的現(xiàn)象。

  但劉雪梅也不是好欺負的。

  有誰敢作弄她,她以千倍、百倍償還,久而久之也無人敢惹。

  除了童糖。

  這就是個嘴炮王者。

  劉雪梅拿她也沒辦法,因為童糖通常都是嘴上嘲諷,有時她很想揍她,可惜童糖周圍都有很多人圍著。

  她出手一定不占理,卻日日吃著童糖的虧。

  劉雪梅有一段時間,做夢都是童糖那副臭嘴臉。

  那日她們起了爭執(zhí)。

  在懸崖邊,因為太子。

  這事兒童糖也是聽外人說起。

  她說的那位心儀已久的公子,便是太子。

  年紀小的時候,便是言之鑿鑿要做太子妃,可誰都知道,內(nèi)定的太子妃是劉雪梅。

  因此她處處找劉雪梅的麻煩,單純看她不順眼。

  她不記得墜崖前的事兒。

  但那一天的事情,卻記得清清楚楚。

  那懸崖深不見底,落下去的人幾乎無生還的可能,而將她推了下去的人……

  “小姐?”

  宴席中禮樂聲起,童糖回過神來。

  珍月彎腰在她耳邊問:“您想什么呢?三皇子跟您敬酒呢?!?p>  言墨澤?

  童糖意外的看過去,發(fā)現(xiàn)言墨澤哪里是跟自己敬酒。

  那表情心不甘情不愿,簡直是被逼無奈。

  一看這個,她心情就好了許多。

  明艷的臉上掛著笑,舉起手里的水杯,應道:“多謝殿下。”

  言墨澤不情愿地仰頭喝下,杯子狠狠往桌上一放,扭頭不再看她。

  無所謂。

  童糖抿了半口茶水,也淡定地開始看舞。

  她撐著下巴,心里覺得有些好笑。

  再等會兒。

  她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打,和著樂聲。

  那個女人馬上要出糗了。

  “哈哈......”

  珍月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席間,不解地低喃道:“有那么好笑嗎?”

  “你不懂呀?!蓖呛咧鴺氛{(diào)搖頭,“有人要遭殃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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