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才嗎哩嘎,喊幾唄一嗖,啊爸公、哦媽公、唉一公,啊爸公木嘟嘟給,哦媽公木那西奈…”
自從唐小米不用上班以來,她變得越發(fā)早起了,秉承唐萌主一向的賣萌作風,每日早起都變著花樣地賣萌,一邊唱一邊角色扮演,比如現(xiàn)在,又唱起了《三只熊》,她的四肢和屁股都嚴重扭曲地揮舞著,仿佛自己真的是可愛的一小只熊。
空空蕩蕩的睡袍,似乎被她當成了商場里的棕熊公仔套裝……
受夠了。
詩蘭揉了揉眼睛。
吃過五點起床的教訓,這次她先看了一眼時間,也才六點,這并不是一個起床的好時機,她覺得很困。
定上鬧鐘,打算繼續(xù)睡一會。
剛放下手機,突然門開了,一個身材“妖嬈”的男人,毫不顧忌地走進女子的閨房,掐著腰嚷嚷道:
“哎我說,就那些上廁所不沖的人,你們是等著涼涼了要吃了啊?那你要吃,咋不趁熱吃呢?嗯?你說人家心情好好地早晨起來想上個廁所,一進去‘咵’一堆,你說惡不惡心?你那是沖不走了還是那時候你想省水了?還有那扯紙的,一扯扯十來米長,那都夠綁倆木乃伊的了,你上廁所就上廁所,扯那么多紙干啥啊,怎么的,你要把你拉那玩意打包帶走啊?夠用就得唄,你多大屁股呀?上個廁所整得像要分娩似的擱里頭,惡心死了,大家都擱那瞅著呢,你呱呱不知道做點好榜樣你?!?p> 伍胥長篇大論說了半天,把唐小米和詩蘭都說愣住了。詩蘭困意全消。
不久后,唐小米反應過味來,開始與伍胥吵架,二人吵得不亦樂乎。
聽天津人和東北人吵架,像聽相聲似的好玩,詩蘭不去勸她們,反而在那里偷笑。
兩個人越吵越邪乎,竟然鉆進廁所里,分辨起顏色來,唐小米說,伍胥經(jīng)常便秘,那黑不溜秋的一堆一定是伍胥拉出來的。
伍胥不承認,二人為此爭吵了好久。
詩蘭不理他們,聽著他們的吵鬧聲洗漱,洗完了,他們竟然還在吵。
“阿西吧!”詩蘭受夠了,“你倆有完沒完了!唐小米,咱大女人不跟小男人一般見識,你去忙你的寫作事業(yè)去吧。”
“蘭蘭,你怎么那么偏心呢,明明我是大男人,她是小女人!”伍胥委屈地說。
“好了好了,咱家伍胥是最棒的,你少說兩句吧,快去繼續(xù)畫你的畫去!未來的大設(shè)計師,怎么可以在這種小事兒上分神呢。你們都走吧,我來處理這個問題?!?p> 堵了。
掐著鼻子拿起馬桶抽子,只聽噗嘰一聲…
“阿~~~~西吧!”“抽子壞了!噴我一身!”
詩蘭抓狂地喊道!
……
這個早晨簡直是遭透了。
不過相比而言,康文的遭遇比詩蘭還要慘。
母親陳芳板著臉,凌晨五點就把兒子叫醒,長篇大論與他講大道理。
康文只是聽不進去。
陳芳了解兒子,長嘆一聲,悲哀地說:“看來,我必須把實情告訴你了。那個詩蘭,是你的親妹妹。同父異母的親妹妹?!?p> “哦,媽媽,別開這種玩笑?!?p> “我問你,你覺得你爸爸對她怎么樣?”
康文愣住了,開始聯(lián)想先前發(fā)生的所有事,突然頓悟的樣子抬起頭,又突然懊惱地抓住了自己的頭發(fā)。
“怎么會這樣,媽媽,父親怎么會是這種人?”
“這么多年,媽媽一直隱瞞著一件事。本來,我不打算告訴你了,一方面,維護你父親在你心目中的形象,一方面…,算了不說了,現(xiàn)在,你總能理解媽媽了嗎?”
“不,我不信!”
陳芳苦笑:“不由得你不信,現(xiàn)在醫(yī)學發(fā)達,你可以去做基因檢測。到時候科學會告訴你,你們到底有沒有血緣關(guān)系?!?p> 聽著母親的話,康文像個被放了氣的皮球,完全提不起精神來了。
……
對蘇羽沐來說,這是一個美好的早晨。
昨天夜里,蘇羽沐抓到一個搶包的小賊。
在這個太平年代,能抓到一個賊,簡直是一件稀奇的事,太令人感到興奮了。
不過由于他出手太重,把那個賊打進了醫(yī)院,因此他被留了一夜,后來警察叔叔對他說,那個賊并無大礙,因此放蘇羽沐走了,并且夸贊他見義勇為,最后還應蘇羽沐的要求,給他開了一張證明。
沒什么能比被社會認可更讓人感到開心了,蘇羽沐覺得自己活得很有價值。
因此他今天心情非常好。
不過還是應該與直接領(lǐng)導保鏢頭目張潘解釋一下,自己昨天晚上為什么沒來休息室。
“張排長,這是警方給我開的證明。請過目?!?p> 張潘接過紙條看了看,滿意地點了點頭說:“士兵,你很優(yōu)秀。如今社會就缺乏你這種熱血青年。如果每一個人都像你一樣有社會責任感,馬克思同志一定會很開心的?!?p> 能把話題扯得那么老遠,張潘也是沒誰了,不過蘇羽沐并不在乎這些,他只在乎對方是否是在表揚自己。很顯然,張潘是一個是非分明的人。
張潘有免費飯票,讓蘇羽沐多打些飯上來,兩個人一起吃。蘇羽沐很樂意。
哼哼著小曲兒,走去走回來,餐盤上滿滿當當,簡直讓人不敢相信這是兩個人的飯量。
打開電梯,一個漂亮的女子站在里面,竟然是詩蘭。
詩蘭雙手拎著小黑包,微笑著縮了一下肩膀,輕輕喊了一聲“嗨”。
蘇羽沐冷著臉走進去,沒吭聲。
被冷遇,詩蘭撇了撇嘴,不過很快她的目光就被如山的早餐吸引了。
因好奇,脫口而出:“噢!你們五個人能吃這么多嗎?”
“五個人?這是我和張排長兩個人的份?!?p> “噗!”
“哎哎哎,你別瞎噗,你想讓別人吃你的口水嗎?惡心!”
詩蘭是個慢性子,不過這并不代表沒脾氣,見蘇羽沐一張緊巴巴的臭臉,她咕噥一句道:“能吃很了不起嗎?飯桶更能吃!”
“你…”
電梯開了,詩蘭快步走了。她還是穿著前幾天的那套晚禮服款式短連衣裙,露肩,過膝,黑色。
蘇羽沐咬了咬牙,恨恨罵道:“小婊還挺潑辣,咱們以后走著瞧?!?p> 突然詩蘭扭過頭來,笑著說:“喂,你生氣了嗎?咱倆都是新來乍到,我覺得應該和睦相處才對?!?p> 詩蘭的表現(xiàn)刺激了蘇羽沐,讓他覺得自己被面前女孩比下去了,自己太沒有風度了。
于是他聳了聳肩,說:“我不會與漂亮女孩生氣的,而你就是漂亮女孩?!?p> 詩蘭一笑地走了。
蘇羽沐傻傻地原地站了一會,突然覺得耳根發(fā)燒。
“哎,發(fā)什么呆呢,趕緊地啊,我都餓壞了!”張潘的大腦袋從門后抻出來,揮著手說。
“哦,來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