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朝你怎么看起來傻不拉幾的???”
鳳凝震驚的看著陸行朝。
為什么這人今天這氣場這么弱???
陸行朝被風(fēng)凝說得無地自容,撇了撇嘴恢復(fù)了平常的作風(fēng),撐著沈月桐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
剛想從地上起來的沈月桐,伸出手扶樹干,才摸到樹干,坐起來了一點(diǎn)點(diǎn),被陸行朝一壓,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
一個(gè)婆子慌慌張張的從偏門進(jìn)來,走到前廳。
毆白正招待著客人。
見到來人,跟身旁的丫鬟打了個(gè)招呼,兩人走到了一旁。
婆子湊到毆倪耳旁說道:“大小姐,新姑爺在路上死了?!?p> “嗯,知道了。”毆白應(yīng)聲,示意自己知道了,讓婆子去忙自己的,便要回前廳。
婆子忙跟上毆白,“大小姐!”
毆白頓住腳,看向那婆子。
“我們的人沒動手?!?p> “不是我們的人干的?”
“新姑爺真的是病發(fā),自己死的。”
毆白皺了皺眉頭。
自己死的?
“皇上那邊可有什么動靜?”
“說是備車出宮了。”
“嗯,你去里面說一聲,新姑爺死了,讓他們都知道?!?p> “是?!逼抛映瘹赘A烁I碜樱哌M(jìn)了前廳。
婆子走后,毆白朝著空氣喊了一聲,“青鷹?!?p> 青鷹從暗處閃身出來,在毆白面前站定,“主子?!?p> “備輛馬車?!?p> …………
“陸行朝!”
陸行朝從地上起來拍了拍屁股,聽到沈月桐的怒吼,本來嚴(yán)肅的,又嘿嘿的笑了笑,忙扶著沈月桐站了起來。
風(fēng)凝一副看智障的眼神看著陸行朝一瘸一拐的樣子,又看了看他被包成粽子的腳,說道:“你瘸了?”
陸行朝撇了她一眼,“腿腳是有些不方便?!?p> 風(fēng)凝好不容易抓到鄙視陸行朝的機(jī)會,又嫌棄的看著他說道:“你智商也瘸了?今天怎么看起來傻不拉幾的?!?p> “君子不逞口舌之快?!标懶谐钌畹目戳艘谎埏L(fēng)凝,嘆了口氣,神色恢復(fù)了正常,說完這話看向毆倪。
毆倪一身大紅嫁衣,因?yàn)閯偛疟伙L(fēng)凝拉著疾跑了一段路,面色顯得更加紅潤,頭發(fā)也凌亂了。
陸行朝眼神微閃,問道:“逃婚?”
歐倪笑笑:“怎么?陸公子專門在這攔我的?”
歐倪說完,看向沈月桐。
沈月桐擺了擺手,推了推陸行朝。
“毆姑娘會意錯(cuò)了,我們是在這里等你,但并不是來攔你?!?p> 沈月桐聞言,心中稍微有了點(diǎn)底,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不知道為何,這幾天在陸行朝的小院里莫名其妙就有一種身體里有兩個(gè)靈魂要融合了的感覺,看待事情也漸漸看的比較明白。
算是一種好的變化吧。
“等我?”
“對,因?yàn)槟悻F(xiàn)在走的話,一定會遇到沈景行?!?p> 毆倪疑惑,為什么會遇到沈景行?
“你們在這等我就是提醒我小心點(diǎn),不要遇到他了?”
“不,我們一起去見他?!?p> 鳳凝拍了拍毆倪的肩膀,湊到她耳邊說道:“陸行朝跟沈景行有過節(jié),要是真遇到的話,說不定他能幫咱們拖著,我們就走?!?p> 歐倪微微點(diǎn)頭,示意她知道了。
見兩人商量,陸行朝又開口,問道:“想好去哪了嗎?”
毆倪一愣,被問住了。
去哪?
她不知道上官辰似現(xiàn)在在哪。
不過,先出城,其他的再說不遲。
想到這,毆倪恢復(fù)了平靜,答道:“天下之大,總有我能去的地方。”
陸行朝鼓了鼓掌,“說得好?!?p> “那你呢?風(fēng)凝?!?p> “你不管?!憋L(fēng)凝拉緊了毆倪的胳膊,警惕的看著陸行朝。
她現(xiàn)在怎么感覺陸行朝不懷好意了?
氣氛劍拔弩張了一會兒。
沈月桐在一旁看著,沒有說話,這件事跟她沒有關(guān)系。
陸行朝一直看著風(fēng)凝毆倪背后。
良久,不遠(yuǎn)處傳來馬車轱轆的響聲。
走近了,見趕車的人是青鷹,風(fēng)凝才松了口氣。
由于多年來的藥物滋養(yǎng),風(fēng)凝的視力比常人是高出不少的。
怕毆倪沒看清,小聲提醒道:“是青鷹。”撇到陸行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陸行朝完全沒注意風(fēng)凝瞪他,只是一直看著馬車,拉著沈月桐的衣角。
馬車始到幾人跟前緩緩?fù)O?,青鷹從車上翻身下來,對著歐倪行了個(gè)禮。
“二小姐和風(fēng)姑娘上車。”
風(fēng)凝忙拉著還愣著的毆倪上了馬車。
青鷹又沖著沈月桐福了福身子,說道:“沈姑娘可愿同我們走一遭,有些事情,需要沈姑娘棒棒忙。”
風(fēng)凝聞言把伸出了腦袋,看向沈月桐:“月桐姐姐,你不會跟陸行朝同流合污的對吧?”
沈月桐看了一眼陸行朝。
見沈月桐猶豫,青鷹又說道:“皇上出宮了,我們待會兒肯定會遇上,到時(shí)候麻煩沈姑娘跟皇上說說情,放我們二小姐走?!?p> 沈月桐跟風(fēng)凝對視著,嘆了口氣,“必須要走嗎?”
好不容易三人才又見到。
“現(xiàn)在新姑爺死了,人言可畏,我們二小姐不必受這樣的屈辱,只是二小姐直接走的話寧王府就會落下抗旨不遵的罪名,但如果是說皇上同意二小姐走的話那便什么事都沒有。”
沈月桐在風(fēng)凝希冀的眼神下,思索了一番,正想應(yīng)下,陸行朝扯了她一把。
“我跟你一起?!?p> 沈月桐沖著他笑笑,“好。”
本來陸行朝應(yīng)該就是打的這個(gè)主意。
馬車?yán)?,由于有陸行朝,毆倪風(fēng)凝兩人都格外安靜,風(fēng)凝是嫌棄陸行朝,而毆倪則是莫名有種沉重的感覺。
當(dāng)風(fēng)凝要睡著了的時(shí)候,又馬車緩緩?fù)A讼聛?,車外傳來交談聲?p> “沈景行,我妹妹沒什么好跟你說的?!?p> “朕很忙的,朕只是想向你妹妹確認(rèn)一件事,沒有惡意?!?p> 聽到毆白的聲音,毆倪掀開了車簾的一角,看了看。
毆白身后站著青綰,沈景行身后跟著一眾侍衛(wèi),兩人正面對著站著。
毆倪眸色微閃,掀開車簾下了車,風(fēng)凝也跟了上去。
沈月桐跟陸行朝也下了車。
注意到馬車上的人下來,沈景行看到沈月桐和陸行朝,眸色微閃。
轉(zhuǎn)而面色平靜的看向另兩人。
身著大紅嫁衣的……
想必就是毆倪了……
沈景行摸了摸手里的手鏈,似笑非笑的看著歐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