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昔的進(jìn)入,使得原本嘈雜的教室,在剎那的沉寂之后,驟然爆發(fā)——
“她怎么來了?”
“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被陸家除名了!”
“陸家除名怕什么?要是澤家收了她,也行?。 ?p> “怕就怕澤家也根本不敢收她!”
“這樣的女生,哪個男人敢收?”
“說不定澤家就有那樣的男人呢!”
“拉到吧,誰不知道澤家的那個男人,喜歡的是男人!”
“……”
如果說在以前,這樣的話題只會在心里咆哮一二,卻沒人敢拿出來,當(dāng)著陸昔的面說。
——陸家小姐的名頭,壓了某些人太久了。
現(xiàn)在,蒼天有眼,陸昔被陸家逐出家門,所有的榮耀和特殊,都隨著陸家那扇大門,永遠(yuǎn)的關(guān)閉了了。
墻倒眾人推!
所以,這些人就要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不過,更多的人是做壁上觀——不言不語,等著看戲。
云萌萌小臉苦哈哈的,皺眉看著陸昔,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陸昔卻捏住她的臉頰,仔細(xì)查看了下:“你沒事吧?”
“我沒事……”
女孩子打人,終究是花拳繡腿。
更不要說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女學(xué)生。
云萌萌身上,除了唐寧打出去的一巴掌,留下了細(xì)微紅腫外,沒有其他明顯的傷痕。
“沒有就好!”陸昔淡淡的收回目光。
若是說,以前她對云萌萌只是利用的話。
可現(xiàn)在,在她跳出來為她擋了一下唐寧的時候,她在心里,已經(jīng)默默接受了這個朋友。
而朋友,有些話,不用說的太多。
老師在對上陸昔的視線后,才回過神來,繼續(xù)上課。
可是后面嘲笑的聲音卻越來越大:
“你們說,她有沒有被睡啊?”
“送上門的,不睡白不睡吧?”
“那可不一定,得看人間想睡男人,還是女人!”
“有些女人啊,賤到自己往人家的床上爬,都不會有人要的!”
“哈哈……”
“……”
話語,肆無忌憚。
笑聲,猖狂無懼。
等著看熱鬧的學(xué)生,紛紛看向陸昔——
在這樣的場合下,她竟然破天荒的還坐得住!
要是隔在以前,她早暴脾氣的沖上去了。
看來,真的是被陸家除名了!
而且,估計在澤家,也沒落得個好下場。
——要不然,不會這么弱,弱到?jīng)]了底氣,任由別人家笑。
陸昔側(cè)眸:
說話的是后座的幾個男生。
為首的那個叫徐萬里,可惜,沒學(xué)到大鵬展翅,縱橫萬里的豪邁,而是成了扮丑的小家雀。
若是她沒記錯的話,這家伙的父母是尋常人。
能進(jìn)來這個學(xué)校,是因為他的表姐夫是官門中人。
貌似是某個大佬的秘書長,蠻有點權(quán)勢的那種。
以前,他曾經(jīng)追求過她,后來,很有自知之明的退縮了。
現(xiàn)在再看——
陸昔轉(zhuǎn)過身,歪著頭,似笑非笑,一動不動的看著他。
徐萬里本來還很狂的大笑,在被她連續(xù)盯了三分鐘后,渾身不自在起來。
——陸昔,天生的貴氣。
他這種人在她面前,只有自慚形穢,從心里自卑。
可,剛才的話已經(jīng)說出去了。
此時犯慫,只會讓他淪為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