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瘦的周文厚緊跟其雙胞胎哥哥的屁股后面跨過門檻。一雙精靈無比的眼睛四處掃視。
眾人進(jìn)得堂屋,堂屋里各種茶具,紅色的八仙桌上有大的茶壇,茶甕還冒著熱氣,堂屋里面茶香四溢。
頓時(shí),一股股茶香鉆進(jìn)眾人的鼻孔,眾人口水直往外冒,舌頭也不停地舔著自己的嘴唇。
“上樓!”土司爺大手一揮道。
在大廳堂屋的靠近后面板壁的地方有一全木質(zhì)樓梯,樓梯極寬,樓梯欄桿也是漆得紅艷艷的。
樓梯可容納三至四人同時(shí)并排走,但是知趣的周氏兄弟緊跟土司爺?shù)钠ü珊竺妗?p> “咔嗒,咔嗒,咔嗒?!比朔鲋D(zhuǎn)欄桿,踩著木梯上樓。
其他隨從識趣地呆在一樓大廳里待命,順便也可以揩揩老板的油。
“嘿!嘿!怎么是你們?”土司爺大吼一聲。
五六個(gè)個(gè)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茶樓歌女這時(shí)也嚇得花容失色,立于一邊,不敢正眼觀看高大威猛的土司爺!
“土-司-爺,我-錯(cuò)-啦!”身為土司爺?shù)馁N身傳令官一看到高大威猛的土司爺后,立馬下跪哭訴道。
“敢喝花茶!拉出去,重責(zé)五十軍棍!”土司爺斷喝道。
身材高大威猛的周武二話沒說,一雙大手提著傳令官的領(lǐng)口,拖著傳令官直往樓下走。
“土司爺,我的親爺爺,您老人家就饒了小的吧,小的知錯(cuò)了!”被拖著的傳令官哭著哀求道。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急速的下樓聲。
嚇得廳堂里坐著喝茶的兵士都立馬站起來了,廳堂侍候的茶倌及總管都嚇得面如土灰!
“哎喲,哎嗨喲,哎喲,哎嗨喲??????”傳令官傳來撕心裂肺的哭喊,這哭喊聲劃破西北孤寂寒冷的夜空。
治軍必嚴(yán),違者必罰,罰則必重,重罪必死!
“茶倌,給爺上上等的茶來!”周文厚對著站立的茶倌道。
“罷了,咱懲罰這些兔崽子,咱也不能違規(guī)!”土司爺威嚴(yán)地看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趙章和趙猴兒道。
“土司爺,饒了俺吧,俺去給你的孫兒背回來!”趙章討好地哀求道。
“啊,我怎么把自個(gè)兒的孫兒給忘了呢?”土司爺一拍大腿道。
“周文厚,速去速回,接回小土司爺!”土司爺吩咐周文厚道。
“遵命!土司爺!”周文厚道。
說完,周文厚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下樓,只聽得木板樓梯“嗒嗒嗒,嗒嗒嗒”地直響。
“你倆,自己下樓去周武那里領(lǐng)二十軍棍!”土司爺面無表情地道,然后袖子一拂,轉(zhuǎn)身下樓!
然后,對廳堂站立的軍士們道:“打道回府!”
“遵命,土司爺!”土司府的兵丁家丁們道。
“啊,啊,是土司爺!我的媽呀!”茶倌嚇得用手掌捂住自己驚呆的大口。
茶樓老板戴著一頂瓜皮帽從側(cè)面的廂房走出來,問待客總管道:“嗯,剛才發(fā)生什么事啦?”
嚇得魂飛魄散的總管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指著離開的土司爺?shù)谋秤敖Y(jié)結(jié)巴巴地道:“剛,剛才,剛才是,土,土司爺!”
“嗯,土司爺夜巡!必有大戰(zhàn)來臨!”假裝捏著自己的稀稀拉拉的八字須的老板搖頭晃腦地道。
“老爺,您怎么知道有大戰(zhàn)啊?”接客總管驚訝地問道。
“從祖上傳下來的啊,土司爺夜巡,必定有大戰(zhàn)啊,這是祖訓(xùn)啊!”茶樓老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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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忠路寨子里,張著一雙精靈的好奇的大眼的小土司爺正和夕瑤在廂房里聽夕瑤奶媽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