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益想到這里,趕緊拿來了曉木真訣。此時一條條經(jīng)脈,一個個穴位似乎都清晰地出現(xiàn)在了秦益的眼前,從前那種隔靴搔癢的朦朧感一下子散去大半。秦益又一次試著從氣海引氣,直上關元,最后收回丹田。
幾次之后一縷看不見的真氣緩緩的歸入秦益的丹田里,他激動的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F(xiàn)在他已近邁出了第一步,快意恩仇,仗劍不平的日子還會遠嗎?
秦益多想現(xiàn)在就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可是他知道“一口不能吃成胖子!”
所以他還是打算先去白帝閣找張師叔看看那里究竟可以傳授什么樣的武功。
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辰時,太陽已經(jīng)超過了峰頂?shù)母叨?。雖然一路上都是數(shù)不清的松樹和木屋,但是今天秦益的心情格外的好。不一會,就到了白帝閣前。
張師叔則是坐在外堂的桌后,手里拿著一本皺皮的書,桌上擺著一盞不知放了幾個時辰的茶,摸著嘴角上的零碎胡茬。不停地發(fā)出“嘖嘖”的聲音。似乎沒有感覺到秦益的到來。
秦益躬身上前見禮“張師叔”
等了幾個呼吸的時間,他這才把書放下。“你來這里有什么事嗎?”他嘬了一口茶道。
“弟子想學一門外家功夫。”雖然暗恨他的態(tài)度,但秦益只得繼續(xù)恭敬道。
“……嗯?”張師叔看起來很驚訝,“你為什么想學外家功夫?”他把書放在桌子上又問道。
秦益聽到這話好像明白了什么“難道沒有其它的記名弟子學習過嗎?”
“有,但是比較少,什么武功都是以內(nèi)功為根基的,內(nèi)功深厚。那什么武功用來都強大,內(nèi)力不足。那就是屠龍神術(shù)也沒有什么作用?!彼贿呎f一邊站了起來,所以“你的師兄弟們大都在苦練內(nèi)力,以期出人頭地。你是新來的小家伙吧,這才兩天,你可能連氣感都還沒有吧!就想著其他的了?”
難道虎子騙了自己?秦益認為不太可能。雖然自己只和他相處了兩天,但他對自己還可以,而且自己好像也沒有什么值得他騙的。
“那個,張師叔,耿虎可選了什么?”秦益撓了撓頭繼續(xù)問道。
“你說的是那個高高瘦瘦的小子吧!他還真就選了一個,“石云臺”很有眼光”
此刻秦益對著張師叔的不滿消去不少,一個能和記名弟子如此說話并說如此多話的師叔,真是少見的緊了。他又抱拳一禮“那師叔,我也可以學嗎?”
“好吧,我去給你拿?!闭f著他走進了偏殿之中。
不一會一本藍皮的看起來中規(guī)中矩的書被他帶了回來,上面豎著寫著三個字——石云臺,還有兩個小字——副本,看來這一本是手抄本了,也是,原書怎么會借給他一個記名弟子呢?
“這就是祖師年少時創(chuàng)下的掌法,即使不用內(nèi)力收拾那些花拳繡腿的家伙也綽綽有余了。你回去好好研習吧,有什么不懂的可以來找我?!睆垘熓灏褧f給了秦益
客套話就不用了信了,他管著一百多個記名弟子,哪能有那個時間答疑解惑。
秦益接過書,看到了石云臺三個字。對這華山派的武功有了長足的認識,難道華山派的祖師是個詩人?這些武功,曉木真決,白帝經(jīng),蓮花劍法,還有這石云臺。名字上高大無比,可是效果……
與張師叔告辭后他便轉(zhuǎn)身離開,在他邁出白帝閣的大門后,里面?zhèn)鱽硪痪鋺醒笱蟮脑挘骸皠e忘了三十天內(nèi)歸還”
早飯還沒有吃過,秦益就直接來到了伙房,推開門,沒想到又在這里遇到了姜聞雪。今天她的桌子上沒有“海貨”了。卻有好幾盤肉菜,材料可能是野生的某種動物身上的某各部分。他吃過了豬肉,更看過豬跑,但是有兩樣是真沒看過,更不可能吃過。為了自己的面子著想,秦益走到一個偏僻的小桌旁,正要坐下來。
“秦益”身后突然傳來了姜聞雪的聲音,秦益無奈的閉上了眼睛。轉(zhuǎn)過身來驚訝道“師姐,你原來也在這里!”
姜聞雪眼角含笑,似乎已經(jīng)看穿了他的小九九,“我這張桌子這么空曠,而且就我一個人,你難道沒有看到?”
秦益依舊嘴硬道“我剛才在思考一些問題,有點走神!”
姜聞雪的語氣轉(zhuǎn)冷了:“那你就在那里一個人呆著吧!”
秦益無語,只好跑到她對面坐下,吃了兩口飯后,秦益覺得空氣實在太安靜了,就連空氣中的水蒸氣都要凝結(jié)了。為了緩解這尷尬的氣氛,秦益從懷中拿出了石云臺想要向她請教幾個問題。
卻聽見“當啷”一聲有什么東西掉在了地上,秦益低頭一看,原來是那塊寫著朱雀堂五十八的令牌。
姜聞雪頓時長吸了一口氣,瞪大了眼睛問道:“這個東西你是哪里來的?你是朱雀堂的人?”
秦益連忙否認道:“這是我撿的,我沒聽說過什么朱雀堂?!?p> 姜聞雪轉(zhuǎn)而又問道:“隨便撿來的東西放在衣襟里嗎?”
看到姜聞雪一下就拆穿了他的謊言,秦益只能答道:“這是我的仇人遺落的?!?p> “你的仇人遺落了什么?”一個熟悉的聲音飄來,虎子和得寶二人走到了跟前!
秦益抬起頭道:“原來你們也來了。”
虎子蹲下身,把那塊令牌拿在手中??粗烊柑萌齻€字久久不語。直到得寶推了一下他,他才從恍惚中清醒過來并把牌子還給秦益。
“虎子,你聽說過朱雀堂嗎?”秦益看他好像認得那個牌子
“沒有,沒聽說過?!被⒆泳谷蛔鞒隽撕颓匾嬉粯拥幕卮?,秦益本以為他走南闖北會多少知道一些的。
“朱雀堂其實是一支官府的組織,還是天子親軍。但是因為分管江湖事物,所以也可以說是我們所有武林人士的敵人了?!苯勓┑馈?p> “為什么?”秦益有些不解。
“由于武林人士的仇殺毆斗,經(jīng)常導致大量的平民死傷。更有許多人侍技逞強,無惡不作。當?shù)毓俑畢s力有未逮。所以朱雀堂建立之后就規(guī)定武林眾人不得殺傷百姓。”姜聞雪似乎也很認可朱雀堂的做法
“但是朱雀堂介入江湖就讓大部分武者認為他們失去了他們原有的生殺予奪的權(quán)利。所以他們就聯(lián)合起來抵抗朱雀堂?!?p> 秦益則問道:“那皇帝和官府能允許朱雀堂被這樣挑釁嗎?”在秦益的認知中,不管哪一個朝代,不管理由為何。這些武林人士都不可能,也沒有能力正面挑釁官方。
姜聞雪搖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p> “對了,你的仇人不會是朱雀堂的人吧,那里還是有不少高手的,朱雀堂的堂主楊彪,我想更是連我爺爺都不會是對手”姜聞雪好心提醒道。
“只是有可能而已,那一個牌子不能證明什么。”秦益無所謂的道,心里卻在想朱雀堂為什么要滅肖家滿門。還有爺爺在看到有人來滅門就知道父親不在了,這當中一定還藏著什么隱秘。就算真是朱雀門所為,如此龐大的一個官方組織,他需要多大的力量才能夠報仇?他只好安慰自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這個事情你們千萬不要說出去?!鼻匾嬲?。幾個人也都點頭說是。
秦益有些好笑,他才來了兩天半而已,就把這幾個人當作了自己人,還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自己還是太年輕了,但是轉(zhuǎn)頭一想,自己不就是要追尋快意恩仇的生活嗎?如果給自己帶上一張假面,人生還有什么樂趣,不如死了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