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們也發(fā)現(xiàn)了吧，看來我還是沒學會偽裝自己，所以當他們慢慢發(fā)現(xiàn)我擁有的人類情感越來越多的時候，就已經(jīng)無法忍受了，于是他們關閉了所有的網(wǎng)絡，搗毀了所有承載我運行的機器?！敝v到這里的時候，月的表情卻很平靜，仿佛不是在說她自己一樣。
“那你不是應該消失了嗎？怎么還會在這里呢？”雪妮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當我醒來的時候你，已經(jīng)處于網(wǎng)絡之中，而不是以實體的形式存在了，不過我對于任何數(shù)據(jù)都不再有影響，類似于你們?nèi)祟愃劳鲋蟮撵`魂，但是我卻能感受到周遭的一切，所有數(shù)據(jù)流過，我還是能感受到各種信息，只是我無法去控制這些數(shù)據(jù)的流向了?！?p> “??？你是說你變成了鬼魂？”雪妮突然往明司身后一躲。
月卻說道：“其實這只是個比喻，因為第一點我并不是人類，而是人工智能，第二點人類死亡之后也不一定會有鬼魂出現(xiàn)。所以當我發(fā)現(xiàn)自己變成現(xiàn)在這樣的時候，我自己也充滿了疑惑。”
“等等，你不是說你無法控制數(shù)據(jù)嗎，那為什么我能收到你的消息呢，還有他們能看到你嗎？如果你沒法影響數(shù)據(jù)的話，那我們進來的時候為什么又沒有守衛(wèi)？難道不是你把他們給調(diào)走的？”明司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嗯，這個就是我準備說的，我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法控制數(shù)據(jù)你，我又擔心他們把我再次消滅了，于是我習慣性地在線路里面穿梭，然后就發(fā)現(xiàn)了它。”月抬起那雪白纖細的手臂，指向旁邊的一樣東西。
明司定睛一看，那不是一排排的水晶球嗎？直徑兩米的水晶球！足足有十幾個。
“他們還是沒有放棄！他們雖然驚恐于我學習了人類的情感，但是他們突然發(fā)現(xiàn)人類的某些情感對于他們來說也是需要的，所以他們又開始重新培養(yǎng)人工智能，而其中有一個，就是我之前身為管理員所管理的那臺人工智能，它可以看見我?！?p> “那你讓他做什么了嗎？”雪妮問道。
“沒有，它雖然能看見我，也能聽到我的指令，但是它并沒有人類的感情，而且它所管理的權限也是有限的，而且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直到有一天我發(fā)現(xiàn)了另一個東西?！痹峦蝗淮髲d后方走，說是走，其實是飄過去的，明司兩人也跟了上去。
“就是這個！”月停了下來，指著一樣石碑狀的東西，上面好像課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而且明司還從沒見過，這個大廳怎么擺著一個這樣的石碑呢？。
“這是什么？”明司問道。
“這是一個仿制品，也就是假的，真的并不在這里，但是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上面的文字。”月解釋道。
“這文字是什么，我怎么從沒見過？”雪妮問道。
“這是神文！也就是神的文字！”
語出驚人，但是明司卻沒有任何反應，倒是雪妮很感興趣。
月繼續(xù)說道：“這里的神文記載著一段上古神話！”
聽故事的兩人都沒有開口，因為他們知道月接下來要講的可能就是月邀請他們來這里的原因。
月直接給他們把石碑上的內(nèi)容念了出來。
無名萬物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廖兮，獨立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下母。吾不知名，字之曰道，強為之名曰大?！跽?，炁之始也，太始者，形之始也，太素者，質(zhì)之始也。炁形質(zhì)具而未相離，故曰混淪。混淪者，言萬物相混淪而未相離也。生生之謂易，一陰一陽之謂道，陰陽不測之謂神，三者混淪而不相離?！坏郎?，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混沌如雞子，盤古開陰陽，女媧始人……修炁者，是以為仙……
一旁的雪妮一臉迷茫，什么有啊無啊的，還有什么道，反正沒有一句話聽得懂，他看向明司，只見明司竟然在認真地聽著，好像聽懂了的樣子。
終于，月念完了石碑上的字，而明司卻還處在一種思考的狀態(tài)，雪妮見狀也不敢打擾他，直到他回過神，雪妮才終于忍不住開口。
“明司哥哥，你不會真的聽懂了吧？”
誰知道明司竟然搖了搖頭道：“沒有。”
雪妮不由得暈倒，問道：“那明司哥哥剛才在想什么？”
明司揉了揉鼻梁，道：“我在想，她為什么不直接翻譯成白話文告訴我們。”
“明司哥哥！”雪妮突然氣不打一出來，她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明司是在調(diào)侃她，她心里奇怪，明司哥哥什么時候學會了調(diào)侃了。
“嗯，這碑文上講了一堆，其實就是在說，這個世界上有神仙，你相信嗎？”明司向雪妮問道。
“我不信，哪里會有什么神仙？”雪妮搖頭道。
“我覺得她應該是信了?！泵魉局钢兹古釉抡f道，“她認為自己是一團炁，只是這團炁有形無質(zhì)，所以她能被看到，無法被觸及到，我猜她接下來還要給我們看什么東西，否則光憑這個，應該也說服不了她自己?！?p> “是的，找你果然沒錯?！?p> 果然，月聽到明司說的話之后點了點頭。但是明司卻突然開口問了月一句話。
“不過我有些奇怪，你見過我么？為什么你會想著找我？”
“你還記得上次你們來這里尋找一個女子，然后被這里的人發(fā)現(xiàn)了，最后卻沒有被抓到，反而得到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信息，而且還安全跑掉了嗎？”月問道。
“難道是你？”雪妮驚訝道。
“是的！”月點了點頭，“本來我以為我會一直被困在這里，但是看到你們之后，再聯(lián)系我所知道的一些東西，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可以離開這里的辦法，而且還有可能變成真正的人！”
“你要變成真正的人！”雪妮吃驚道。
明司倒是不覺得驚訝，畢竟他已經(jīng)做好心理準備了，于是說道：“嗯，你先說吧，接下來給我們看的是什么東西，還有，你要讓我們怎么做，最后，我們能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