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xiàn)實生活

從2018往后的那兩年

從2018往后的那兩年

阮三塊 著

  • 現(xiàn)實生活

    類型
  • 2019-07-29上架
  • 41414

    連載中(字)
本書由紅袖添香網(wǎng)進行電子制作與發(fā)行
©版權所有 侵權必究

回老家

從2018往后的那兩年 阮三塊 2087 2019-07-28 12:45:42

  我叫溫清秋,2018年時虛歲31,祖籍在F省D縣,父母就生了我一個,從小與姑姑、叔叔家的孩子一起長大,關系很是密切,而我們五個小孩中有兩人從事跟文字相關的工作,一個是大姑生的小孩,我們一般喊她大姐頭,一個是我,不同的是她的文筆比我好上許多,寫的都是她們單位的公眾號文章,每天文章一出,她們下屬單位同事就會瘋狂轉發(fā),點擊量何其之高,而我,寫的只是一些簡單的、甚至不一定有人看的公眾號文章或者關鍵詞文章、百度問答,總之因為有兩個從事文字工作的人在,五個人的相處總會比旁人矯情些,比如我們有一個有些讓旁人嫌惡的微信群,它的名字叫做“溫室的花朵”,這名字從正經(jīng)角度兒去說,取得實在有些大好,先說明了我們同一根,我和堂弟的爸爸,我和表姐、表妹、表弟母親們同姓溫,又不要臉的表明了一點:雖我們其中已有三人逼近、超過30的年紀,卻還是擁有一顆童真的心。

  再說我們5人,大姐頭大我一歲,并未結婚,大表弟小我三歲,剛結婚1年,還有一個小表妹和小表弟皆小我10歲,分別在上海和南京讀書。作為我們聯(lián)系的主要渠道,在花朵里主要的內容就是胡侃,大姐頭會說她單位里的奇葩同事,說她那些只有卡宴車身一般高的追求者如何孜孜不倦的給她送花,說她媽也就是我的大姑是如何擔心她嫁不出去的,在平日里就屬我和她聊得最多,作為一個已婚已育婦女,我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晰,每日帶娃煮飯在群里發(fā)發(fā)女兒溫溫的照片,因在現(xiàn)在這個階段,家里的第四代只溫溫一苗,所以大家對我每日發(fā)一次溫溫的照片十分可接受,甚至無比激情。

  日子就在平淡的環(huán)境里過著,其實我是萬分喜歡這般過日子的,沒有驚喜沒有驚嚇,吃飯睡覺看小孩,甚至我曾經(jīng)想過,如果我能像婆家小舅一家一般就更好了,小舅負責做面制品,小舅媽負責在市場賣面賣餃子皮,今日做多少面多少餃子皮都是前一日定好了的,做好了就結束,不用沒日沒夜加班,只是這樣的生活對于家里不少長輩來說是“沒用”的典型性代表,就跟北大畢業(yè)生在市場賣豬肉一樣,這可能也是大多數(shù)老一輩的共性想法,而我是一個極其在乎長輩想法的俗人,喜歡錢,喜歡吃肉,喜歡不上班就有錢,不喜歡跟領導談理性,當然我更希望父母在對別人提起我的時候不需要遮遮掩掩,于是我就接受了這種每個月老公給5000塊零花、全職帶娃的日子。

  但日子總歸有波瀾,比如兩人隨意的一次對話,若有個人覺得委屈了,就必然會導致溝通無法繼續(xù),結尾還會是悲劇的。我永遠記得那天,2018年3月29日,我剛結束了貴州之旅,帶著溫溫回到出租房,今天的晚飯是包餃子,剛開始情緒是喜悅的,我和老公所在的省份是G省,南方省份,沒有東北買肉得十幾斤起買的習俗,這天我買了5塊錢的肉,還讓對方給剁成肉沫,甚至包好了餃子還拍照發(fā)朋友圈調侃上幾句,結果6點回來的老公帶著自己一人住在對門的同事來了,一進門就沖著我說“你女兒現(xiàn)在是越來越?jīng)]禮貌了,看到人也不會打招呼”,講真,在當下我心中就已經(jīng)醞釀了一句“我女兒有沒有禮貌我不知道,但是作為一個30幾歲的成年人卻當著孩子爸媽說孩子沒禮貌,你肯定沒教養(yǎng)”即將呼嘯而出,奈何他卻是跟老公做生意的唯一合伙人,還住在對門,如果鬧僵了可咋整,于是我煮好餃子喊他來吃,冷靜的洗完碗,之后問我老公為何剛才不開腔幫忙回懟,老公卻說他那人就那樣,不用管,于是我炸毛了。

  我登上微信,想著在花朵里叨叨幾句,卻看到大姐頭發(fā)來消息:公公突然暈倒,醫(yī)生說腦出血,現(xiàn)在在ICU。我連繼續(xù)跟老公吵架的心思都沒了,定了明天的動車回家,回家其實是很麻煩的事,特別是在不是老公自己開車、我還帶著娃、背著行李的情況下,得轉兩趟動車,再坐汽車。訂好票,躺在床上,我的眼淚突然不受控制的就流下來,在年初過年的時候爺爺當著我的面跟所有人說,現(xiàn)在都不收紅包了,大家給他多少就再添200返回去,而我作為一個當時也坐在現(xiàn)場的人卻沒有這樣的待遇,倒不是說在乎那1200塊錢,只是爺爺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還特地朝我看了看,于是我跟大姑鬧了鬧,爺爺也因此許久沒來家里。那時的我滿腦子想的是怎么重男輕女到了這般程度,想跟他爭個所以然,現(xiàn)在的我滿腦子都是都80幾歲的人了,跟他鬧騰什么,現(xiàn)在住到ICU了,如果回去真見不到最后一面可怎么辦,當初奶奶就是半夜突然腦出血,在腦死亡沒有意識的時候靠著儀器維持呼吸了半個月,之后家人在醫(yī)生的勸說之下把呼吸機拔了,就真的走了,是不是爺爺也會這樣,這天晚上我就在迷迷糊糊的自責中睡著了。

  第二天早起推著嬰兒車、背著行李就往動車站趕,這時候的溫溫才1歲多,稍微會些簡單的詞,看著我又帶她外出開心的咿咿呀呀,估摸著是以為又去旅游吧,看著溫溫那開心的表情,我有一瞬的恍惚,如果我也能回到那無憂無慮的年紀就好了,如果我的家人朋友們都能按照先后順序依次死去那該多好,沒有那么多的病痛,沒有那么多的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終于在晚上將近8點的時候我回到了家里,把溫溫放在家里就往醫(yī)院跑,到了醫(yī)院卻聽在門口守夜的姑丈說,住在ICU的病人一天只能探視一次,每天下午4點,今天已經(jīng)過了,得明天來,明天還不能我進去看,得讓姑姑去,因為今天是我爸和我叔進的。不過也聽來一個好消息,原來縣醫(yī)院急診科醫(yī)生說的“腦出血”不對癥,從市里請來的醫(yī)生說是休克,過兩天就會醒來。

阮三塊

5年關鍵詞、公眾號、淘寶必買清單全職寫手,因為公眾號、關鍵詞行情不行,嘗試寫下自己在過去1、2年陪伴母親抗癌的經(jīng)歷,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置
設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