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周之淺早早的醒了,一個人在國外的五年,她幾乎天天如此,從未有過遺漏。
她還想回家再洗個澡換身衣服,現(xiàn)在剛好六點半,回家的話······大概也只要半個小時,九點上班,完全來得及。
她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喬齡,輕手輕腳地走出了房間。
周之淺抵達公司時還不算太遲,不過樓下的停車位已經(jīng)停了很多車了。
高中畢業(yè)后,出國沒多久她便拿了國外駕駛證,但由于回國不能使用,所以閑在家地幾個星期,她去重新參加了考試,換了國內(nèi)駕駛證。
盡管駕齡擺在哪里,可周之淺仍然十分不相信自己地倒車技術(shù),每回上班,只要旁邊有車,那她就必須活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刮花了別人的車。
周之淺此刻還像以前一樣,正襟危坐,目光緊鎖著后視鏡,左右打量了一眼,退,我再退,應(yīng)該差不多了吧?
她算著差不多的時候,瞅準時機迅速將方向盤往回拉,嗯就要進去了,要進去了!
但今天也不知怎么回事,事情并沒有如她的意,她往后視鏡里看了一眼,進到一半的時候她就被卡住了,她要是再動一下就會和左側(cè)的車撞上。
賠錢是小,丟人是大?。。?!
正當她準備一鼓作氣再嘗試一次的時候,好死不死的瞥見了剛將車開進來的陸衍之,周之淺急忙低頭。
我的媽吖,比倒車倒不進去更丟人的是讓前男友看見你倒車倒不進去。
周之淺在心里苦苦哀求,求求你了,千萬別看見我!
陸衍之剛將車開進來,正試圖找個車位,就看見有一輛車尷尬的卡在兩車中間,誰這么缺心眼兒,一個車能倒成這樣。
陸衍之降下車窗,從窗口伸出頭打量了那輛車一眼。
這車?
黑色的?卡宴?這車牌號?
陸衍之又朝駕駛座看了一眼,隱隱約約看見了剛才被忽略的一片衣角,他好笑的看著那個將身子彎下去的傻瓜,你以為這樣我就看不見你了?
他悠閑地在附近找了個車位,將車停好后便一步步朝周之淺走來。
周之淺起初還沒敢抬頭,直到看見陸衍之將車開走后才松了一口氣,誰知道剛抬頭就瞧見他朝這邊走來,心頓時涼了半截。
陸衍之走到她的左側(cè),輕輕敲了幾下窗門。
周之淺無處可躲,認命的降下車窗,而后假裝對著后視鏡理理頭發(fā),看來他一眼,強行鎮(zhèn)定:“有事嗎?”
陸衍之噗呲一聲笑出來,雙手撐著車窗,“你這車倒的挺別致啊。”
“要你管。”
陸衍之看著她,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你一直都是這樣倒車的?”
“······”
有針嗎?她要親自把他的嘴縫起來!
“你趕緊走吧?!?p> “真的要我走?”
周之淺已經(jīng)壓抑不住自己怒氣:“滾?!?p> 陸衍之看著她漲紅的臉,心里越發(fā)開心。
他的淺淺啊,一直都這么要面子。
他開口:“行,那我走了。”說罷轉(zhuǎn)身便走了。
周之淺緩了一口氣,可算把這瘟神送走了。她看了一眼卡住的車,簡直一個頭兩個大。
陸衍之走出幾步回頭看了一眼,隨即又跨了回來,站在她的窗前,朝她勾勾手,“你下來?!?p> 周之淺微楞,她還在考慮要不要下去時,陸衍之已經(jīng)一把拉開了車門,將她拽了出去。而后利落的將車倒好,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周之淺感慨,人和人的差距啊,總是明顯的這么傷人。
將車倒好后,兩人并肩走進了公司。
周之前開口:“謝謝?!?p> 陸衍之雙手插兜,停住看她:“你如今只會和我說謝謝了嗎?”
周之淺也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面向他:“剛才我還叫你滾了呢,你沒聽見?”
“······”
陸衍之嘆了一口氣,她身上的刺啊,總有一天他要一根根的都拔掉。
這件事堅固了周之淺想要租個長期車位的想法,不能再這么下去了。
陸衍之一進辦公司便叫來了自己的助理小林,小林本名叫林黎校,也就二十五六的樣子,“陸總,有什么事嗎?”
“咱們樓下的地下停車位還有嗎?”
小林:“有的,之前我去吃飯的時候還挺其他同事說還剩的多?!?p> 陸衍之滿意的點頭,“那你去給我買兩個車位吧,最好是挨在一起的那種?!?p> 林黎校詫異的抬頭,兩個的話,另一個給誰?徐總?兩個男人也可以這么膩歪?不過他也不敢多問,應(yīng)了一身便走了出去。
徐唯州恰好走了進來,把他倆的話聽的一字不漏:“兩個車位?另一個給我?”說完還朝陸衍之擺擺手,就像是在說不用不用。
“誰說要給你了?”陸衍之抬頭看他。
“那你給誰,還有比我和你關(guān)系更親的嗎?”
“我放著不行嗎?”
徐唯州默,行,你長得帥你說什么都行。
徐唯州頓了頓,“對了,陸氏集團的案子怎么安排,他們想要為旗下的星悅設(shè)計一個門戶網(wǎng)站,這案子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畢竟是陸氏集團的案子,得做的好啊?!?p> 陸衍之思考了片刻,“給周之淺和蘇納吧,讓羅越帶帶,有什么不懂的讓她們來問我?!?p> 他上次看過有關(guān)周之淺這幾年在大學里的資料,軟件工程專業(yè)畢業(yè),在校成績優(yōu)異,多次獲得國外軟件研發(fā)大賽獎項,一個門戶網(wǎng)站對她來說應(yīng)該不成問題。
就算真的有些問題,還有他這個上司把關(guān)。
“你確定交給兩個新人?”
“嗯”陸衍之淡淡的開口。
“行,不過,話說回來,”徐唯州在陸衍之對面坐下:“你和周之淺認識吧。”
陸衍抬頭看了他一眼,語氣已經(jīng)不耐煩了:“沒事的話就出去,別來煩我?!?p> 徐唯州聳了聳肩,轉(zhuǎn)身就出了辦公室。
蘇納剛到辦公司就瞧見了周之淺,她拉了個椅子就在她身邊坐下:“怎么昨天說走就走啊,陸總說你身體不舒服,好了嗎?”
周之淺吶吶的,總不能說她根本什么事都沒有,只是太羞惱了吧。
她吐了吐舌頭,面色不自然的開口:“已經(jīng)沒大事了,不用擔心?!?p> 自從昨天回家后,她就一直在猜測陸總和周之淺的關(guān)系,畢竟陸總也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能和別人這么親近的人,明明不是自己的事,可她就是有一種非要知道的欲望,好奇心就像是一只小貓一樣一只撓著她,讓她整晚都睡的不是很踏實。
“那就好,之淺啊······你和陸總是不是認識啊?!?p> “不認識,”
蘇納看著她動作嫻熟的起身去打印東西,表情沒有一絲變化,是自己猜錯了?
原來只是襄王有意,神女無情?
周之淺在打印機面前小站了一會兒,微信提示音便進來了,是陸衍之的好友申請。
她瞟了兩眼,又視若無睹的將手機放回了兜里。
誰知沒隔一會兒又有一條陌生短信進來,上面寫著:“我是謝辭,我給你買了個地下停車位?!?p> 這次陸衍之叫自己謝辭,說實話,這個名字除了偶爾打電話時聽父母叫過,好像再也沒人知道。
周之淺呲了一聲,誰要你的車位,害怕我下次刮花的是你的車?
陸衍之看她許久沒回,大概也知道她怕是不會理他了,又主動給她發(fā)了一條消息:“中午等我一起去食堂吃飯吧?!?p> 她心里排腹,你叫我等我就等?她再次將手機放進兜里,手機也乖乖的沒再響起來,一切都歸于平靜。
只是陸衍之還沒等到中午和周之淺去吃飯,卻等來了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