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兒也想起了當(dāng)年她們見面的畫面,不禁有些啼笑皆非:“主子你可別說了,我長到那么大,就沒有見過哭的人??墒沁@一進(jìn)宮,就碰見了兩個,我當(dāng)時都不知道應(yīng)該干什么了。走了好久都沒找到宮里,本來我是想要問一句的,就是害怕把你們又給嚇哭了”,辛兒將曳笙喝完的粥碗拿了過來,放在了桌上。
“主子你再睡會吧,我去燒點熱水,給你灌幾個暖爐,塞到你被窩里”,說著將曳笙扶著躺平,仔細(xì)的將窗子全部都關(guān)嚴(yán)實后,才出了門。
燭觴在房中聽著辛兒從曳笙的房子里出來了,便拉住辛兒問道:“你們主子睡了嗎”。辛兒看著燭觴的神情,心頭閃過一絲不安,為了不出意外,便說:“主子剛喝了一點白粥,便早早睡了,想著身子能好的快點”。
燭觴的神情有點落寞,看著曳笙的房門,定定的站了許久,辛兒看著燭觴的神情,不知為何,總覺得有點不同于往日??罩杏珠_始緩緩的飄起雪花了,辛兒看著飄雪的夜空,將身子抱了抱,哈了口氣說:“公子,這天上又開始飄雪了,您還是進(jìn)屋去吧,免得著涼了”。
燭觴有些心不在焉,聽了辛兒的話,朝她看了一眼,回了聲嗯,便回去了。厚厚的大氅邊拖在地上,將昨日下的殘雪卷了一身,更顯凄涼。
辛兒看著燭觴進(jìn)屋了,便也急忙回了廚房,給曳笙準(zhǔn)備暖爐用的水去了。進(jìn)去后看見寅澄有點慌亂的站在那里,看辛兒一直盯著自己看,語句有點磕磕吧吧:“我前面進(jìn)來取點熱水,和鈺兒聊了幾句,一回頭她就睡著了,就給她蓋了個披風(fēng),你忙吧,我也沒事了,我就先走了”,說著便跑了出去,竟有些落荒而逃。
辛兒走近到鈺兒旁邊,看了眼她身上那件沒有還好的披風(fēng),感覺有些神奇。平日里水火不容的兩個人,竟也能相處的如此平和,看來我們的鈺兒,也入了一個人的心了。
辛兒往火堆里又添了把柴火,看著燒的極旺的火苗,腦海中又想起了今日燭觴的神情,她總覺得有幾分不對勁,總不是最近又要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吧。她在這深宮中已經(jīng)安安穩(wěn)穩(wěn)的度過了六年了,心態(tài)早就沒有過去那么緊繃著了,可是打小的敏銳,讓她一直放不下心來。
燭觴在房中睡不著,來回的跺著步,聽見門響了一聲,回頭一看,是寅澄進(jìn)來了,便將他急忙拉了進(jìn)來,然后小心的關(guān)了門,又用門閥閥住后,才走向寅澄。
“信可傳了”,燭觴問道。
寅澄又是平日里的冷漠臉:“嗯,傳了,公子”,那明日,真的要開始行動嗎。
燭觴的語氣中摻了些悲哀:“我們沒有退路,這一次,用五年的提心吊膽,換往后余生的安穩(wěn)度日與權(quán)利滔天,是一個值當(dāng)?shù)馁I賣,更何況,我們本來就沒有選擇的余地,這條路是我們自己選的,拼死也要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