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然,伶然,不可再往外走了!”
一襲白衣的槿言追上那鵝黃色衣裙的少女。握住她白皙的手腕,讓她不能再向前跑去。
伶然掙了幾下卻未曾掙動,一張素凈的小臉皺成了一個包子,滿臉的不開心。
“槿言哥哥你放手,你弄疼我了?!?p> 槿言聞言急忙放開了伶然的手,發(fā)現(xiàn)原本白皙的手腕處被抓出了一圈紅色的痕跡。
槿言右手縈繞著一圈白色的光暈,虛虛的覆上了伶然的手腕。
伶然只感覺到一絲涼意,很是舒適。
等槿言放開手,手腕便又是一片白皙,而且沒有了疼痛之感。
“你這肌膚也太過嬌嫩了些?!?p> 槿言皺著眉,但眼眸間全是溫柔。
“難不成誰都如你一般粗枝大葉皮糙肉厚的?!?p> 伶然嗆聲。
她雖然長得柔柔弱弱的,一副鄰家女孩的乖巧模樣,可骨子里卻是不安分的很。
“得,我就是個粗人,你若是再敢往前跑,我就直接把你扛回去?!?p> 槿言一邊說著,一邊就拉伶然往回走。
伶然一步三回頭,十分的不情愿,但也無可奈何。
“槿言哥哥,為什么我不能往森林外圍去啊?你們都出去過,就我沒有?!?p> 伶然晃著那只被槿言牽著的手,聲音里面有難以掩飾的委屈。
槿言回過頭,純白的袍子被風(fēng)吹起,墨色的長發(fā)也隨風(fēng)而起,眉眼間是溢出水般的溫柔。
這一切,伶然都只當(dāng)做平常。因為從小到大槿言哥哥都是這樣對她的。
此中情意,伶然卻不曾知曉。
“你還太小,不會法術(shù),出去以后會被欺負的?!?p> 伶然眉間閃過一絲落寞。
伶然的年紀(jì)也不小了,但她卻始終學(xué)不會法術(shù),還身體虛弱多病。就連最簡單的移形都做不到。
這就意味著,如果有人要殺她,她連逃跑都不會。
因此,,槿言哥哥和夭夭從小就護著她,看著她,就連靠近森林外圍都不允許。
“伶然,伶然,族長讓你過去一趟?!?p> 槿言才剛剛帶著伶然回到領(lǐng)地,夭夭就跑了過來。
伶然皺起秀氣的眉毛,突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yù)感。
“族長找我干嘛?”
夭夭也只是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你先隨她過去,我一會兒去找你,我先回去看看花言?!?p> 槿言幫伶然順了順頭發(fā),然后對夭夭說:“你且護著她些?!?p> 夭夭挑了下眉毛,沒說話,拉著伶然便離開了。
“小伶然,你家槿言哥哥對你可不一般啊?!?p> 夭夭帶著伶然倍速前進,中途還不忘提醒伶然什么,只怪伶然腦子太笨,根本不能理會到其中深意。
“你們都是我的朋友嘛,就像家人一樣?!?p> 伶然只是想表達槿言哥哥和夭夭對她的重要性,夭夭知曉伶然的意思,可是聽到伶然說起家人二字時心臟還是忍不住的抽了一下。
“得了得了,你快進去吧。一群老頭兒都在里邊等你呢?!?p> 夭夭把伶然帶到了青藤大殿門口就催促著她趕快進去。
伶然抿著嘴抬頭看了看幾十米高的青藤大殿內(nèi)心突然有點慌張,就好像只要自己進去了,有什么就會變的不一樣了一樣。
伶然其實對現(xiàn)在的生活還是挺滿意的,并不想要什么變動。
所以內(nèi)心難免有一些抗拒和不安。
伶然可憐兮兮的抓住夭夭的手。
“好夭夭,你陪我進去吧?!?p> 夭夭無可奈何的嘟著嘴,看著伶然。
“你怎么那么膽小???又不會吃了你,又不是沒來過這兒,怕個鬼哦?!?p> “族長他們會不會因為我學(xué)不會法術(shù)就要把我趕出去???”
學(xué)不會法術(shù)這件事一直是伶然心頭的一根刺。
夭夭自然也是知道的。
當(dāng)年她不過是往外邊溜達了一圈,回來就發(fā)現(xiàn)伶然不僅成了人形而且竟然妖氣弱的幾乎沒有。
當(dāng)初她可是一直用自己的妖氣養(yǎng)著伶然的。
“把你趕出去不是正合你意,你不是早就想到領(lǐng)地外面去看看嗎?”
夭夭打趣伶然。
眼看著伶然就要生氣,夭夭連忙挽住她的手臂,然后邁步拉著她往前走。
“好了好了,有我在這兒呢,誰要敢把你趕走,我把他祖宗十九代都給扔出去?!?p> 伶然撇這嘴笑了。
在她的印象里桃夭夭這個人……妖,一直都是這樣的。天不怕地不怕,好像什么東西什么事情都不放在眼里,特別愛笑。
從小到大一直都陪著她,好像夭夭也是一只很老的妖了,因為伶然記得在她很小的時候夭夭就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
快一百年了,都沒變過樣子,性子也像個小孩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