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虞嫣沒有回頭去看隋懌和伶然離開的背影,就只僅僅看見隋懌那么自然的牽住另一個女子的手她就要起的發(fā)瘋了。
“小姐,你別生氣,我讓人去查查這小賤人是什么來歷,整個木犀國不可能有人比您更能配得上三皇子了?!?p> 青禾上前安慰夏虞嫣。
夏虞嫣直接甩過去一個巴掌,青禾和另一名侍女立刻跪在了地上,也不顧這是在大街上,惹的行人紛紛側(cè)目,都圍成一個圈了快。
“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還不起來?!?p> 說著夏虞嫣還踢了青禾一腳,然后就氣沖沖的撥開人群回府了。
青禾和另一名侍女急匆匆的就跟了上去。
“小賤人,除了我誰都不能嫁給三皇子?!?p> 回府路上夏虞嫣還在罵伶然。
而另一邊的二人可沒心情去管什么夏虞嫣了。
回府之后隋懌就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讓伶然自己回房間了。
伶然也沒多問,乖巧的接過隋懌手中的東西。
“那你記著去找軍師?!?p> 臨走之前伶然還不忘提醒隋懌。
隋懌用空出來的手摸了摸伶然的頭發(fā),動作十分輕柔。
“好,我記著?!?p> 伶然覺得隋懌好像有哪里不一樣了,好像變得更加溫柔親和了。
之前的隋懌雖然對自己也是溫柔,眼神和語氣都是,但是也沒有過什么身體接觸,更別提那張冷清的臉了。
而今天,自從見了那個夏虞嫣之后,他不光牽了自己的手,摸了自己的頭發(fā),而且臉上還一直帶著笑,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伶然覺得自己都有點(diǎn)飄飄然了。
回房之后,伶然自然是迫不及待的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跟桃夭夭復(fù)述了一遍。
桃夭夭聽的明明白白,看來伶然和隋懌是好事將近了。
那他們二人成婚后,自己還要待在這里嗎?
桃夭夭不喜歡被困在一方宅院里面,也不喜歡總和一群人類打交道,可是莫長風(fēng)還在這里啊,自己什么都可以不喜歡,就是不能不喜歡莫長風(fēng)啊。
而且自己現(xiàn)在完全不能確定莫長風(fēng)到底是怎樣的記憶和狀態(tài),也不敢輕易的去找他。
桃夭夭都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除了讓他無辜的被牽連而死了兩次,明明自己也沒什么對不起莫長風(fēng)的了。
可是一想到莫長風(fēng)可能什么都記得,桃夭夭就不敢去找他,去面對他。
“夭夭,你說那女子什么來頭?。克此鍛难凵癖任疫€不遮掩?!?p> 伶然把下巴放在桌子上,看著門外,心不在焉的問桃夭夭。
桃夭夭自己還顧不過來呢,哪里有什么心思去想那女子是什么來頭,再說了,隋懌不都說了那是當(dāng)朝宰相的千金了嗎?
“隋將軍長的俊郎,又是三皇子還履立軍功,有幾個女人喜歡那不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膯???p> 桃夭夭說完就見伶然瞪著一雙眼睛看著她。
桃夭夭挑了下眉毛。
“實(shí)話實(shí)說而已,別這樣看我?!?p> 桃夭夭也趴到了桌子上,神情淡淡的。
“我也愁的很呢?!?p> 伶然也知道桃夭夭在愁,之前也許自己會安慰兩句,可現(xiàn)在她們兩個誰也比誰好不到哪里去。干脆都不說話了。
而另一邊,隋懌已經(jīng)坐在莫長風(fēng)的房間里了。
隋懌在桌邊喝茶,莫長風(fēng)在窗邊看書,自隋懌進(jìn)來兩人沒有一個開口。
“軍師,你成過婚嗎?”
隋懌突然就發(fā)問了。
莫長風(fēng)就定定的愣住了。
我成過婚嗎?成過。但后來被妻子丟下了,又怎么好意思說。
“何事?”
莫長風(fēng)翻了一頁書,假裝什么情緒都沒有的問隋懌,而對于那個問題,反正隋懌也只不過是隨口一問。
隋懌把玩著手里的茶杯,眉角都含著笑。
“我想與伶然成婚。”
莫長風(fēng)照樣沒什么反應(yīng)。
“長風(fēng),你除了是我的軍師,也是我?guī)缀跷ㄒ坏暮糜?,我想聽聽你的意見?!?p> 莫長風(fēng)幾乎除了翻書好像再沒有其他動作,即使臉上沒戴面具,卻也沒有其他表情。
“你隨意,但如果你跟伶然姑娘成婚,幾乎也就等于放棄皇位了。”
莫長風(fēng)短短的一句話,直接就擊中隋懌的要害了。
那么多年,幾乎從他記事開始,他就是為這皇位而活,可如今他竟不知該如何抉擇了。
“依你之見,我該如何?”
隋懌皺著眉問莫長風(fēng)。
莫長風(fēng)終于放下了手中的書,看著隋懌回答:“娶夏虞嫣?!?p> “這本來就是我們的計(jì)劃?!?p> 莫長風(fēng)對隋懌說。
隋懌也知道,只要娶了夏虞嫣也就是有了宰相的實(shí)力,取得皇位必定事半功倍,可伶然呢?
“別無他法了嗎?”
莫長風(fēng)沒說話,重新拿起了書。
“那伶然呢?”
隋懌繼續(xù)追問。
“娶夏虞嫣又沒說要和她過一輩子。”
隋懌的眉頭皺的更深了。的確,他需要的只是娶了夏虞嫣,之后暗地里解決掉她就好。
可是,即使如此,他也覺得這是對伶然的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