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今糾入京再深造,公子恐難再緣情
捕獵大會結(jié)束后,衛(wèi)山同義女林傾弦同行,這一路上就不一樣了,鐘云夕跟不上來,只能進去林氏車架上。
薛燁將軍年僅十七,他喜歡這個鐘云夕,他看見鐘云夕老是探頭看林傾弦去哪里了,薛燁跟過來,一旁跟在車架上的林芝就問薛燁
“我說,維功(薛燁的字),你想追求這位鐘先生,還是很難的啊,你得看我妹妹同不同意?!?p> 薛燁笑起來,說
“若我與鐘佼人成婚,還需要林將軍多多協(xié)助呀,我愿意提供千貫作為給鐘佼人的彩禮?!?p> 鐘云夕說
“你胡說,我還年輕呢,我還沒到十五歲,你在想什么呢?你就這么小年紀(jì),想和我指腹為婚呀?”
衛(wèi)山問林傾弦
“女兒呀,你這么聰慧,我想向你問個問題,我想看看你的意見?!?p> 林傾弦點頭“義父請講?!?p> 衛(wèi)山說
“聽聞洛南王司馬成空被關(guān)押至青州的東軍府刑部少府,也就是說,仍舊企圖恢復(fù)晉室權(quán)力的力量,已經(jīng)被捕,我們都擔(dān)心桓氏有謀權(quán)篡位的風(fēng)險,如果桓氏不收斂,戰(zhàn)爭必然爆發(fā),你有什么看法呢?”
林傾弦思考一陣,便說
“桓氏素與北府軍不和,此事能讓北府軍都知道,證明其影響惡劣,以現(xiàn)在國情來看,東軍府久旱無雨,燕軍又時常南下,女兒認(rèn)為三年內(nèi),桓氏無法作出叛逆的事情,一是北府軍是用于同燕軍消耗的屏障,倘若要謀朝篡位,必然進攻北府軍,幽州和晉陽,這些地方都是難以進攻的城池,對桓氏不利。”
衛(wèi)山笑道
“哈哈哈哈,這些該不是你父親教你的吧!”
林傾弦點頭道
“這是女兒自己想出來的?!?p> 長孫鈞回到書齋念書,龍均走上來抓著他,笑道
“哈哈哈,安玄,有好戲看了,桓氏要......”
長孫鈞拉住龍均,說
“沒有好戲要看,晉陽城是久攻不下的堅固要塞,若天下有變,燕軍可直接南下,桓氏有這個心但絕對沒這個膽。”
龍均“這.....”
長孫鈞道
“怎么最近沒有見到蔡糾了,她到底去哪里了?”
龍均不敢說,其實蔡糾已經(jīng)和桓邠定下了婚事,她要去京城讀書了。
長孫鈞見龍均不敢說,便去溪湖邊找到劉統(tǒng),劉統(tǒng)在做垂釣之事,劉統(tǒng)收起魚,長孫鈞跟過來,劉統(tǒng)說
“安玄,有些事情,你不能知道?!?p> 長孫鈞硬是要問,那劉統(tǒng)沒辦法了,便說
“安玄,蔡糾和桓邠定下了婚事,你已經(jīng)無法挽回了?!?p> 長孫鈞聽及這種事實,勃然大怒,大吼大叫,但是再怎么吼叫,也是如此,事實是無法改變的,就算長孫鈞比桓邠再優(yōu)秀多少都好。
劉統(tǒng)嘆氣,他拍著長孫鈞的后背,說
“天涯何處無芳草呢,其實漂亮的女人到處都有,美好的緣分輪不到你罷了?!?p> 長孫鈞實在忍不了,他認(rèn)為這種事情比被人罵“糞子”還要奇恥大辱,說
“可惡!他比我差遠了!”
劉統(tǒng)說
“啊,要下雨了,安玄,別哭了,避一避吧,我還沒見你哭過,為了心愛的女人而哭,這不是什么好事,每個人的看人眼光都不一樣?!?p> 長孫鈞說
“好,我自己回去吧?!?p> 長孫鈞回家時,撐著一把傘,但是這走到半路,讓他受不了的事情又來了,他看見了桓邠和蔡糾一起走路。
蔡糾這人個子高,桓邠個子矮,倆人走在一塊本就不想當(dāng),關(guān)鍵是蔡糾撐著把傘給桓邠遮雨,桓邠又故作風(fēng)流,長孫鈞實在是受不了了,當(dāng)著蔡糾和桓邠的面,一把把傘丟在地上,氣沖沖走開了,而桓邠和蔡糾也沒把傘撿起來。
“如果沒有桓氏,桓邠就是個廢物......”
長孫鈞一路喃喃自語,走向長孫氏府邸,這邊長孫亮攔住了他
“安玄,我給你的傘去哪了?”
長孫鈞暴怒道
“壞啦!”
說罷,走進庭院,找了個石臺坐著。
“安玄,上面的消息下來了,你要去上谷郡,駐守赤城。”
赤城在上谷郡北部,已經(jīng)屬于邊境,隨時隨地要和燕國打仗,長孫鈞道
“父親,給我些錢,我要自備馬匹,武器。”
長孫亮點了點頭“你要什么類型的?我讓武器商人鑄造給你!”
長孫鈞沒有過多要求,便道
“北軍善騎戰(zhàn),凡甲具之事,皆付款北府軍鑄造便可,我只需一匹馬,一把馬刀,僅此而已?!?p> 長孫亮便給安玄買了一匹黑色的“甲黑馬”,這種馬產(chǎn)自西亞,為波斯弓騎兵所使用,在建康售價是三百貫,這個價格,是很多欺負(fù)安玄的公子都買不起的,看來好鋼要用在刀刃上,錢也是如此,這匹馬是優(yōu)良的戰(zhàn)馬,比那些富貴公子哥騎的青馬和白馬要高級很多。
長孫鈞向父親道謝,長孫亮隨即又提出一個要求
“安玄,我要送你去赤城,我不希望你自己去,讓爹在看多你幾眼吧!”